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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不用上班吗?”
&1dquo;今天是星期六。”
&1dquo;就是说明天要赶回去了。真疯狂。”
路非不语。他前天还在上海出差,办完事后,并未回去上班,却计算着她的行程,直接来了这里。对素来放不下工作的他来说,短时间内第二次到云南,确实算是个疯狂的举动。
他在他们那一行人网上预订好的客栈里住下,对着湖光山色完全没有感觉,只拿了本书,坐在房间窗前看。每一班旅游车停到门前,他都凝神看着,大批游客过来,却不见她的身影。他qíng知如果明天上午她还不出现,再乘飞机转道昆明回去,继续处理烦琐的工作。
当看到穿着薄冲锋衣外套、gan裤的辛辰下车,他马上冲了出去。
洛水这边晚上照例举行民俗表演xing质的篝火晚会,走婚的噱头很能吸引猎奇眼球,游客全去了那边。辛辰和路非对此没有兴,吃完饭后就回了房间。
临湖客栈的二楼正对着泸沽湖面,夜色迷离下,只见暗蓝的湖面有微微的波澜起伏。只是辛辰没有看风景,她将自己扔到铺着蓝绿两色netg上,舒适得叹息一声。
她这次行程的领队者老张在北京作着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但奉行自nüè式苦行、喜爱研究网上的逃票攻略、投宿宝典,力争节约每一分钱,一路上基本没住过条件较好的客栈旅店。她已经有二十天的时间没洗过这么像样的热水澡,更没躺在如此柔软的netg上睡觉。
上一刻她还在说:”刚才餐馆里的人说里格的风景更好更安静,而且没有这边商业化,我打算明天搬去那边住。”
下一刻她已经陷入了无知无觉的酣睡中。
木质结构的客栈,看着唯美的1ang漫,但并不隔音。夜半时分,篝火晚会散场。带着醉意玉兴奋归来的游客成群结队的喧哗着走进来,咚咚地上楼梯,谈笑着开门,放水洗澡。着一连串声音传来时,路非根本没睡着,而辛辰被惊醒了。
连日以来,她大半睡在睡袋里面,不是在帐篷内,就是铺在简陋屋子的地上。偶尔几次进客栈住宿,睡的也是条件最基本的通铺硬板netg,身边是打鼾梦呓的同伴。翻身就能听到netg垫上稻糙窸窣作响。此时身下这张netg的柔软几乎像一种陷落,带来一种飘渺感。
骤然醒来,她现自己的手指牢牢握着身边一个人的手。这样依赖的姿态比看自己躺在他身边要让她惊骇的多,她募地缩回了手。儿路非并不等她说什么,伸手抱住了她。
他一手环着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修长的手掌有节奏地抚在脊背上,带着温柔镇定,让她安心的力度。
她十四岁时,他第一次抱着她,也是这样抚慰她,将她从梦魇中带出来。
你不是十四岁了,心底一个声音提醒着她,不可以放任自己以如此软弱的姿态寻找安慰,这样下去,你是误导他,让他以为你的认知永远停留在从前。
然而窗外黑夜如此漫长,那个惊慌不安的小女孩背她锁闭的太久,一经浮上来,跌入如此温暖的怀抱,不由自主贪恋,再也不肯轻易退回去。她将头埋到她怀里,失去了挣脱的力气。
外面的声音静静消失,四周恢复了浓稠的黑暗,她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合轻轻拍在后背的那个节奏几乎同步,这种静谧让她的理智不安,她仰起头,碰到她下颌,哪里有一点儿胡渣,带着一点儿粗硬感摩擦着她的皮肤。他的嘴唇落在她的头上,再移到她额头,轻而灼热。
当他的嘴唇向下,落到她唇上,她突然松了一口气。当然,路非不会这样亲吻十四岁的辛辰。她再不是那个没有安全感,只想匆匆抓住生活中突然出现的温qíng的小女孩。
他的吻在加深,她的回应渐渐热烈。回忆在暗夜翻涌,理不清头绪。恍惚之间,她不知道这个吻来自逝去的时光,还是眼前的jiao缠;如此的陷落漂浮,是因为这张过分舒适的netg,还是这双手臂、这个怀抱、这个人?当所有羁绊解除,汗水从他额头滴落到她身上,每一吻,每一个抚摸都深刻如烙印。她无力承受,却也无法逃避。他的嘴唇所到之处,让她身体内防腐燃烧起小小的火焰,而这火焰转瞬间席卷着他与她。他在她耳边重复而缠绵地呼唤她的名字。他的律动带动着她。她的手指扣紧在他背上,这样绝望的攀附。因过分用力而有些痉挛。她的呜咽被他封堵吞噬得含糊,他的味息在鼻间如同末日已经来临,置身茫茫旷野,整个世封堵在黑夜中沉重如感慨。
如同末日已经来临,置身茫茫旷野,整个世界在那一刻走远,天边玄huang宇宙洪荒,不过只剩下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两个人。汹涌而来的,已经分不清是快意还是纯然的痛楚。
窗外露出微微的晨曦时,辛辰重沉入睡眠。
极度的疲乏后,她仿佛重回了徒步途中,背着重重的行囊,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山谷间白雾浮动,每一棵树都有不同的姿态,每一眼望会看到不同的景致,浓烈的色彩美到失真,却听不到小鸟的鸣叫,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单调地重复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样诡异的宁静中终于掺杂进了别的声音。她的脚步不再一下一下响的异样。
她迷惑地分辨着那些声音来自何处。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搁在她额上,她睁开眼睛,只见天已放亮,路非正替她擦拭满头的汗水。而那些声音清晰地传进来,正是游客们进进出出,谈笑风生。
她拿过毛巾,哑声说:&1dquo;我去洗澡。”却迟疑着不动,她不适应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中与他1uo裎相见。
路非递件T恤给她,&1dquo;我先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东西。”
客栈提供的是简单的西式早餐,价格不算便宜,但味道还可以。辛辰吃得很香,而路非则不停接着电话,听得出来谈的全是公事。他的声音和神qíng一样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让辛辰觉得陌生而迷惑,这便是昨晚与她厮缠的那个男人吗?终于讲完电话,他带着歉意说:&1dquo;对不起,这些电话太煞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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