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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移位，余念跟著轉動了方向。

嘴唇向里滑，溫熱的鼻息噴在大動脈。

車內沒有風，只剩頸窩裡的一團熱，還有奶漬蹭到皮膚的微涼。

梁頌晟放下手，坐回方便余念貼靠的姿勢。他目光緩慢下移，忽而想到弄哭侄子的問題。

余念的手在他腿上，不知何時放上去的。

車停在家門口，司機和梁頌晟點頭示意，輕聲開門離開。

梁頌晟偏頭，輕輕喊了他一聲，「念念，回去睡。」

余念抵在他肩膀，拽著衣擺哼唧了兩聲，「念念好睏，動不了。」

梁頌晟耳蝸塞了團棉花，是軟的，還很麻。

十多年前，小小的余念也曾拽著他衣擺，這麼和他說話。

「晟晟哥哥，你哭了嗎？哥哥你別哭呀，爺爺說，睡在那裡面的人，都是去更好的地方生活啦！」

不知不覺間，小粘豆開始不粘人、也不在拽著他撒嬌了。

「爺爺說，晟晟哥哥的爸爸是去找念念的爸爸媽媽啦，他們正圍在一起吃糖果呢！」

「晟晟哥哥，你等等我，別走那麼快好不好嘛！」

「晟晟哥哥，他們說，如果結婚就能永遠在一起啦。」

「那晟晟哥哥，你和念念結婚好不好嘛？念念可以自己吃飯穿衣服的，念念都敢自己睡覺了，念念很聽話的！」

「哥哥，我在喝牛奶長高高啦。」

「晟晟哥哥，我會很快長大的。」

「晟晟哥哥，等我長大了……」

「就嫁給你，好不好嘛！」

作者有話說：

好好好！！！

前十個寶按抓有包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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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反鎖

◎參加！我也要參加！！◎

梁頌晟叫了兩聲，余念毫無動靜。他托著余念的腦袋，擱在另一側的熊腦袋上。

梁頌晟開門下車，彎下身正要把人抱起。

車裡的人先坐起來，半夢半醒的，左右巴望，「到了咩？」

他打了個哈欠，扒著門框下車，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像只剛會走路的企鵝。

梁頌晟緊隨其後。

沒走兩步，小企鵝突然停下，原地轉身一百八十度，下一秒撞到了梁頌晟的下巴。

他揚著下巴，揉揉額頭，「臭大樹，痛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