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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郡,西牢狱,刑房内。
火把爆出一个灯花,张仲景的两位弟子被领了进来,关麟坐在主审的位置上,与副审位置上的张飞交换了一下眼神。
旋即,关麟故意板起了脸,像是刻意的表现出一副凶煞气十足的模样,就连眼中也闪过一丝凶戾之光。
他森冷的对“杜度”、“韦汛”二人说道,“两位,我听闻管子有一句话‘弱子下瓦,慈母操锤’,慈母尚且如此,那张仲景与你们亦师亦父,多半也没少揍你们吧?噢…错了…一定是揍你们揍的不多,否则,岂会如此这般的不懂礼数,得罪于本公子!”
“——今日之事,众人围观目睹!”
“——天理昭昭,孰是孰非,自有公论,何必多言?”
两人一人一句,哪怕已经挨了打,却还是不肯屈服。
倒是有几分硬汉的样子。
“你们既如此执迷不悟,那就莫要怪我了。”关麟扬起手,“来人,就地绞杀了吧!”
当即,“踏踏踏”的脚步声就传来了,一干部曲有的拿着绳子,有的拿着架子,就进入了这“灯火通明、犹如白昼”的刑房。……
当即,“踏踏踏”的脚步声就传来了,一干部曲有的拿着绳子,有的拿着架子,就进入了这“灯火通明、犹如白昼”的刑房。
这些部曲训练有素,有的人去布置“绞杀”台,有的人就拉着他两人,还有人将绳子套在他们的脖颈上。
那窒息感…一下子就汹涌般的袭来。
“你…”
“我俩不过是…是辱骂了你几句,你却…却要绞杀我们?你心中还有…”
“三弟别说了…我俩,我俩纵是有罪,可罪不至死啊!”
人都是怕死的。
别看白日里一个个嚣张跋扈,可事实上,他们料准这位关四公子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俩。
虽是乱世,可诸葛亮治理荆州时,为了政通人和,对于“法”字看的极重,留下了稳固的法制基础。
一日鞭挞数目不可过百,凡是用刑犯人晕厥而止,杀人更是需要层层上报的,影响很大。
这也是对各地官府的一项约束。
可…谁曾想,这些约束在眼前这位关四公子眼中,就宛若浑然不屑。
——他还是人么?
——他是恶鬼吧?
——“关四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终于,二弟子杜度先服软了。
关麟轻轻摆手,命人取下了两人脖颈上的绳索,两人如同一滩软泥一般,趴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没有人敢在面对那绞刑的刑具时,言及不恐惧。
反观关麟,缓缓走到两人的身前,蹲下身子,依旧是趾高气昂的语气。
“现在,服软了?”
“我…我…”二弟子杜度一手捂着脖子,一边连连的喘气,“四公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骂你,可…可…若是还有一次,我…我们还是会拦在你面前,不许你见师傅!”
露出最胆怯的模样,却说着最坦诚的话。
关麟不免也对这位二弟子杜度高看一眼。
倒是三弟子韦汛一言不,只是咬着唇,俨然…他还是不愿意向“关麟”这样的人低头、屈服!
“四公子…能…能放过我们么?”
杜度期期艾艾的问道。
“现在求饶,晚了!”关麟笑了笑,缓缓起身,背着手,“我这人狠起来,就连我爹都不放过…如何会放过你俩?”
“不过,念在你们都是医者,治病救人,也算是该有些福报,正巧,我与三叔有个赌约,且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
啊…
此言一出,杜度与韦汛同时抬头。
“看到这个屋子中所有的书籍了么?”关麟介绍起来,“这都是我在民间收集的土方子,足足十余本,里面记载的方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方才我与我三叔打赌。”
“莪三叔赌,绝对不会有人能在十日内将这些方剂倒背如流,我却觉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有人肯用功,定然是能做到的!”
言及此处。
关麟随意将两卷竹简扔到两人的面前,让他们一边看,关麟一边说。
“这样吧,十日为期,若你们能将这些方剂倒背如流,谙熟于心…算是帮我赢了这赌局,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权且放过你们!让你们回家给你们师傅养老…若然不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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