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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淡蓝色的空漂浮着朵朵的白云。风吹过来,院子樟树的树叶轻轻摇摆。田韶呼吸着清的空气,感叹到这儿的环境真好。
因为李桂花说了不许田韶做饭,刚进厨房就被三丫轰出来了。正巧看到五丫提着一桶衣服准备去河边洗,田韶接过来道:“五丫,你将几间屋子扫下。这样的重活以后别干了,干多了长不高。”
她现在的个头不错,目测有一米六六左右。这归功于田大林跟李桂花,两人都是高个,特别是田大林看着近一米八。
提着桶去了河边。肥皂也是要用工业票,当然不用票李桂花也舍不得花钱买。所以他们家洗衣服用的是碱面,就是这还得紧着用。
到了河边就看到彭念秋也在岸边洗衣裳。昨日被打成那样今早又被赶来洗衣裳,这彭家夫妻还真没将女儿当人看了。
彭念秋抬头看到田韶,眼中露出怨恨的神色。为什么她不死呢?她要死了爹娘不仅不会打骂她,还会让她吃饱饭。
田韶看到她眼底的怨恨,心道还真是一条毒蛇,不过她也不怕就是。径直走下去,在彭念秋一步远的方放下木桶。不是她要挑衅,而是这边就彭念秋旁边没人。应该是昨日的事传开,众人都避讳不愿与她靠近。
洗了几件衣服,田韶见彭念秋盯着她笑吟吟说道:“怎么,想推我下水?我泳技很好,倒是你,掉下去可没人敢救。”
彭念秋心头一颤,将洗衣棍放进桶里就赶紧走了。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田韶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以后出门还是小心点。万一她再使怀,自己没防备得吃大亏。
田韶在晾衣服的时候看着脏兮兮的两根晾衣杆,一个没忍住将晾衣杆扛到河里洗了。她觉得,该找个时间将田家从里到外大扫除一遍才好。
等将晾衣架洗干净折返,田大林跟李桂花已经回来了。
田韶与两人说道:“爹、娘,以后别一大早就去砍柴了,太伤身了。”
她那个表姨跟张扒皮有的一拼,家里三个工人还剥削她爹娘可怜的劳动力。现在家里头没那么紧张,田韶不想他们再吃这份苦了。
后日开始就要夏收了,他们是准备留在家里歇一段时间。不过,不妨碍李桂花趁机提条件:“家里哪哪都要钱,靠着队里的工分不够用,不砍柴贴补下家用一家子怎么过?不过你若是愿意去学校教书,我跟你爹就不去了。”
就夏收这段时间不去了,等农忙完了再去。
田韶闻言,故意一副无奈的模样说道:“我等会就去找田建乐。”
李桂花眉开眼笑,说道:“这才对,这么好的事往外推那是蠢蛋。你等会见了建乐跟灵灵,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田韶怕她念叨,忙应下。
吃饭的时候,四丫嚷嚷道:“娘,我要吃奶糖。”
李桂花直接说这么金贵的东西得留着送礼,不能吃。
四丫听到没奶糖吃眼泪就掉下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道:“娘,送礼你不会买过其他的吗??我不管,我要吃奶糖,我就要吃奶糖。”
李二舅的次子正在相看,要相看好了定亲礼得送点东西,送这大白兔奶跟糖既省钱又体面。
李桂花看她这样子就烦:“你闭嘴,再哭老娘打死你。”
四丫一点都不怕挨打:“我就要吃奶糖,你打死我,我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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