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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她真看到罗妮卡按着菲利普的脑袋把他淹死后，这个孩子彻底吓住了。哪怕罗妮卡命令她绑架马里维，并且杀了他，她也不敢反抗，因为她怕罗妮卡把她也杀了。

  是的，罗妮卡说，一人杀一个，这才算公平，她才相信海伦不会出卖她们。但再给海伦一万个胆子，这小姑娘也不敢杀人，所以便有了那一个星期的僵持。

  可怜见的，那个星期，海伦几乎就要神经崩溃了。

  所以，罗妮卡干脆清除了那段记忆，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她在戈登面前露馅；另一方面，则是不想她再背负杀人的罪恶。

  这件事和海伦没关系，这个孩子唯一的问题就是交错了朋友，走错了路，太过盲从和跟风罢了。

  但罗妮卡真心希望她不要再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派对，因为海伦这学期已经拿了两个不及格了。

  &1dquo;我答应提姆不会再去派对，你也别去了。”罗妮卡平静道，看了海伦一眼，后者竟然下意识地畏缩了下。

  西斯的思维控制比较粗暴，往往他们搜寻完情报后，基本上能把对方给废了，所以罗妮卡不敢太深入海伦的大脑，于是改变了主要记忆，却还留下了恐惧的本能。

  包括海伦说她记得有人在派对上给了马里维什么东西，实际上就是她自己的记忆，她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女生，是她按照罗妮卡吩咐，把一部手机交给两个男生。

  这种恐惧根深蒂固，不过罗妮卡觉得也挺好。一个懂得畏惧的人，才不至于犯下大错。有她约束，海伦估计不敢再去派对了。

  &1dquo;再去跑一圈。”罗妮卡轻描淡写，海伦含泪放好手机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不敢反抗好友的命令啊！

  &1dquo;多运动对身体有帮助，帮助大脑分泌多巴胺，戒掉喝酒和嗑药的瘾。”罗妮卡抱臂，面对好友哀求的眼神不为所动，&1dquo;今天跑完五圈就回家，你作业还没动吧。”

  细算下来，海伦是她的责任，她害对方卷入谋杀案，自然要对她负责，帮助她学学好。

  &1dquo;罗妮卡。”背后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黑女孩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慢慢转过身去。这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熟悉是因为她天天都能在社交闻上看到他，陌生是因为作为亲生父亲，他们五年都未曾见过面，即便他们在同一座城市。

  &1dquo;布鲁斯·韦恩。”她直呼其名，神态平静。

  男人挑眉，即便是对于陌生人，也该称呼一声&1dquo;布鲁斯·韦恩先生”，直呼其名在社交场上就等于表明态度。

  该怎么开口呢？

  &1dquo;最近怎么样？”糟糕的开场白。

  &1dquo;托您的福，还不错。”罗妮卡倒没有讽刺的意思，她能安安稳稳过着富足的日子，都是这个男人肯出钱出力的缘故。

  &1dquo;你有缺什么吗？”更糟糕的继续。

  罗妮卡简直要笑出来，尽管韦恩板着脸，语气也冷静到淡漠，但她偏偏就能从这两句话中听出了些无可奈何。

  &1dquo;不缺什么，我过得很好。”她声音柔软下来，&1dquo;你是特意来这里找我吗？还是要找不到提姆？”

  &1dquo;和校长说点事情，提姆今天自己回去。”布鲁斯现只要以正常对成人的态度回应她，对话也并非难以进行下去。

  &1dquo;我听说你经常去派对，晚上哥谭不安全，而且这些场合没什么去的必要。”布鲁斯耸了耸肩，&1dquo;巧克力泳池之类的，又黏又齁，全身结块的时候，就像被在亚马逊森林里被泥巴糊了满脸。”

  罗妮卡弯了弯嘴角：&1dquo;你经常在巧克力里游泳吗？”

  &1dquo;我被扔下去过，然后那群混蛋还在旁边笑，当然，一起被扔下去的倒霉蛋不少。”布鲁斯轻轻笑道，看着眼前的女孩若有所思地垂眸。

  感谢巧克力泳池，他总算能把气氛缓和下面，否则下面的问题也没法继续。

  不过好在他本就不是来和女儿联络感情的，套话才是关键。

  &1dquo;对了，说到派对，我听提姆说有同学在派对上死了，戈登局长还找你问过话”

  第7章父亲

  &1dquo;嗯？哦，你说那个。”罗妮卡看上去丝毫没有戒心，就像谈论某个无关却又热门的八卦：&1dquo;琼斯好像不是死在派对上的，戈登局长关于马里维的事情确实找过我一次，了解点情况，对，就是最近很出名的那个失踪的马里维。”

  &1dquo;为什么会来找你？”布鲁斯好奇道。

  &1dquo;据说我在派对上看到了什么，但当时喝成那样，我说不定连你是谁都认不出。”罗妮卡话中带刺，微笑着顶了回去。

  布鲁斯没有理睬里面的讽刺，他只是凝视着对方的表情，想从里面找出任何一丝动摇和破绽，任何一点点不自然的地方。

  但是什么都没有，罗妮卡谈论马里维的时候，就像是谈论某个厌恶至极的陌生人，甚至当他提到&1dquo;安娜·特尔”时，罗妮卡脸上都有一刹那的茫然。

  &1dquo;哦，你是说那个怨灵复仇的特尔吗？”小姑娘显然看多了哥谭都市怪谈，&1dquo;说是她的幽灵杀了琼斯，绑了马里维，虽然挺扯的，但这故事听着挺带劲。”

  &1dquo;说不定你还见过她，她经常在派对工作，可怜的孩子。”布鲁斯叹息般道：&1dquo;再也回不到母亲身边，她的母亲还在医院，查理·马里维去了精神病院后，马里维夫人似乎也不打算支付特尔夫人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