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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从前在武馆养成的习惯，周余洗漱的动作很快，不出八分钟，就换好衣服站在了门口。

  画棠趁她洗漱，热了几个冻包子和一盒牛奶，装好，一起给了她。

  周余接过早餐还有些愣，看画棠丝毫没有要把睡衣换下的意思，心里莫名有些泛苦。

  “老婆，不陪我上班吗？”周余低下头，失落地盯着自己的鞋。

  昨晚接到赵谊电话的时候，画棠明明答应说会一起去，可是现在，她又临时变了卦。

  “生气啦？”画棠好笑地戳戳她的手，认真解释道，“我晚点过去找你，小公主要上学，我待会儿得先送她去学校。”

  周余一瞬像是得到了安抚，亮晶晶地抬起眼看她，连抓着早餐的手都高兴得甩个不停。

  “快点走吧，赵谊已经在催了。”画棠被她的情绪感染，说话时都染了几分笑意。

  “老婆再见。”周余偷瞄一眼床上的画公主，又补了一句，“喜欢老婆。”

  她说完，也不等画棠的回应，转身就小跑着出了门。

  怎么会有人怂成这样，又偏偏爱说肉麻话。

  “傻瓜。”画棠暗骂一句，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才小心带上了门。

  *

  画公主就读的小学离家里不远，步行只要十分钟。

  吃完早餐，画棠一如往常，带着画公主出门上学。

  若是在平时，画公主早就黏黏糊糊给她说起班里的事，但今天却有些不对劲，画公主好似心不在焉，走在路上磕磕绊绊，差点摔了好几次。

  画棠最后一次拉住被小石子绊了脚的画公主，禁不住开口问道：“画公主，你在想什么？”

  “啊？”画公主恍然，小孩瞒不住事儿，点头又摇头，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没有想什么。”

  “真的？”画棠不相信地挑了挑眉，“说谎的小孩可做不成公主。”

  画公主到底还是个相信童话的单纯小姑娘，听她这么一说，吓得藏都不敢再藏。

  “画棠，你早上和周余说话，我都听见了。”画公主勾了勾手指，仿佛做了坏事一般，“对不起。”

  她和周余？

  画棠仔细思考了片刻，幸好今天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儿。

  “但是画棠，”画公主又开了口，“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给周余当老婆？”

  画棠语塞，瞬时感觉自己刚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面崩塌。她和周余确实没说小孩不能听的私话，但周余却一直称呼她为老婆，这么看确实有点儿少儿不宜。

  “你都听到了？”画棠觉得头疼，“其实，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和一个八岁的小孩解释妄想症，着实有点困难。

  “画棠，你做了周余的老婆，以后还会喜欢我吗？”画公主却是惆怅，担心画棠把对自己的宠爱转送给周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