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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阶段第2章

  夜幕开始降临，六区的影剧院街上的各种霓虹灯，开始挤眉弄眠了，似乎在嘲笑宫地的无能。这种气氛更使宫地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凭直觉，相信小柴今天肯定要犯下第四次罪行。宫地又想到跟踪另一个小柴的铃木。铃木现在又怎么样呢，看来小柴兄弟已知道被人盯梢了，万一铃木也被甩掉——宫地转身跑向位于街中心的派出所，给侦查总部的工藤警部挂电话。

  &1dquo;唉！被甩掉啦。”宫地低声地向工藤汇报了情况，&1dquo;恐伯他们今晚又要用惯用的伎俩抢劫另一处了。”

  &1dquo;铃木那边怎么样？”

  &1dquo;不知道。我打算马上去看一看。”

  &1dquo;你快去！”工藤警部命令道，&1dquo;只要盯住一个，他们的老把戏就不灵了。”

  &1dquo;明白。我查明了铃木的情况后再向您报告。”宫地搁下电话，便朝日本电影的轮影院走去。

  可能是两部影片已经演完了一部，观众正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宫地对年轻的女收票员出示过刑警身份证，刚迈腿朝里走，收票员神色紧张地叫住他：&1dquo;您是警察吧，快到经理室去，有一名刑警受伤了，正躺在那儿喔。”

  宫地马上意识到一定是铃木，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二楼，直奔经理室。铃木刑警仰面朝天地躺在长椅上，有位肥胖的经理，满面惶恐地迎接宫地：&1dquo;我正准备向警察署报告呢。”

  铃木看见宫地，痛苦地皱着双眉，挣扎着抬起上身，&1dquo;我被人打了。”他嘶哑地说。

  宫地扶着铃木躺下：&1dquo;是小柴打的吗？”

  &1dquo;不清楚，我一进入电影院，在黑暗中寻找小柴，突然有人从背后给了我一家伙，被打得眼冒金星，昏迷了好一阵子。估计小柴兄弟已觉我们在盯梢了。”

  &1dquo;嗯，是觉了。”

  &1dquo;您也被甩掉了吗？”

  &1dquo;是啊，甩得很巧妙。”宫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用经理室的电话，向工藤警部报告。

  &1dquo;铃木的伤势如何？”工藤提心吊胆地问。宫地告诉他不太严重之后，工藤的声音才平静下来，&1dquo;从上述情况看，小柴兄弟一定在今晚第四次作案。”

  &1dquo;对。问题是不知他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作案。”

  &1dquo;会不会就在浅草一带？”

  &1dquo;如果他们来浅草的目的是甩掉我们的盯梢，袭击的目标很可能是其它地方。”

  &1dquo;知道了。总之，侦查总部从现在起进入紧急状态。你立刻返回到小柴兄弟家。按前几次情况，他们之中必有一个人在家看电视。”

  &1dquo;明白啦。”宫地放下电话，将去向告诉了正躺着等待救护车的铃木，便跑出了电影院。

  由于过年，很难叫到出租汽车。尽管要多绕几步路，宫地也只好乘地铁前往池袋了。从前，东池袋被称为日出之街。小柴兄弟就住在这条街上的旭日公寓。这幢公寓不大，是座三层楼的建筑。小柴兄弟就住在二楼。

  宫地来到小柴兄弟的门前，铁门上贴着&1dquo;小柴”二字。宫地侧耳偷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屋里没有灯亮。他推了推门，门上着锁。但是宫地还是不死心，按了几次门铃，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大概他们谁也没有回来吧。

  宫地暂时离开了公寓，在公寓斜对面的公共电话间与工藤联络，一边不时地盯着公寓入口：&1dquo;他俩都没有回来，总部接到什么振告了吗？”

  &1dquo;没有。还没有听到有关索伴的报告。喂！请等一下。”工藤的声调突然变了。宫地不由把话筒握得再紧了。过了一小会儿，话筒里传来了工藤紧张亢奋的声音，&1dquo;现在接到了报告。上野地球游艺厅被人抢了。强盗是个男人，二十五六岁，浓眉方脸，身穿茶色短大衣，手戴白手套，用手枪威胁店主，抢走了六十万元营业款。”

  &1dquo;哼，就是小柴。”

  &1dquo;是的。不过，我们还是无法知道作案的是胜男还是利男。受害者说他清楚地记住了强盗的长相。如果把兄弟俩叫来让他辨认，结果还会和前三名受害者一样，说不清道不白呀。”

  &1dquo;怎么办，”宫地斜眼监视着公寓入口处问工藤譬部说，&1dquo;估计他们快回来了，把他们带到总部去吗？”

  &1dquo;带来。我马上派人支援你。”

  宫地放回电话，大约过了十分钟就开来了一辆警车。刑警们一下车就凑到宫地身旁。

  &1dquo;还没有回来？”说着都伸长脖子瞟望公寓的入口。

  &1dquo;还没有。瞧吧，他俩马上洋洋得意地回来了。”宫地烦躁地咋了下舌头。明知是他们作的案，却又不能立即逮捕，怎么不令人心焦呢。不过，他们身上如果带有手枪和抢来的钱，就可以以现行犯施行逮捕。

  宫地看了看表，嘴里还下意识地喃咕着：&1dquo;十点五十六分。”

  这时候，一名同事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腰：&1dquo;来啦。”

  宫地默默地注视着街道。路灯下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看就知道是穿茶色短大衣的小柴兄弟。

  &1dquo;小柴先生！”宫地突然出现在他俩跟前。

  小柴兄弟马上站住了，眯缝着眼睛细打量着宫地：&1dquo;这不是刑警先生吗？&1dquo;其中一个无拘无束地说：&1dquo;您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走，到我们屋里喝两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