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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歆盯著林芝的名字看了好一陣，然後才在想，6念怎麼還不睡。她往床上一躺，給6念發了信息，問她怎麼還沒睡。

那邊回得還挺快，是真沒睡。

6念：沒

沈歆叩著屏幕打字，敲得噠噠響。

沈歆：你不會在打著手電筒看書吧，太卷了，小6老師

6念：你不是把題發到朋友圈了嗎，我在幫你驗證答案

沈歆看傻眼了，她想說卷子後面是有答案的。

不一會，又有消息發了過來。

6念：我看你一直在發，是不好意思問嗎，直接問就好了

沈歆回了句「是是是」，然後又打字說她不做題了，要驗證明天再驗證吧。可她字還沒發出去，6念又來了消息。

6念：你第二十六題算錯了

沈歆覺得，她這晚上大概是沒法睡了。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雲掩著初升的太陽，周圍像是鑲了光邊。

去學校的路上，沈歆順道買了卷心粉和豆奶，給6念帶進了學校。

沈歆剛到教室門口就看見了6念，6念停在教室門口看她。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路上已經想好了措辭，可一看見6念就忘詞了。

在戳破心底的念頭後，一顆心總是朝胸膛亂撞。沈歆憋了一口氣，站在教室門口笑得就像在迎賓一樣。

66續續有人進了教室，路過兩人的時候來回看了幾眼，想不明白沈姐和學神是在幹什麼。

溫玟吃著包子，因為方燃立下的規矩，她不得不在走廊上吃完了再進教室。她面頰鼓鼓地說：「兩位姐，你們這是在眼神交流啊？」

「去你的，」沈歆笑了一下，「吃你的包子去。」

「啊，行吧，你倆繼續眼神交流。」溫玟咽了咽，疑惑地往教室里走。

6念側著身，靠在了門框上，等到門邊沒人了，才用極小的聲音說：「昨天你提的事，我考慮過了。」

「所以，今天的日子還行嗎。」沈歆的指尖和腳底如受麻痹，根本挪不動。

「挺好。」6念垂著眼，越站越往後靠，脊背緊緊貼在了門框上。

「那你說吧，我準備好了。」沈歆眼眸往別處一轉。

6念抬起頭，直直看向6念，用力地擠出聲音說：「我不是說了嗎。」

她微微一頓，「路塌了，你飛過來吧，會飛嗎。」

沈歆腦子裡那些錯亂的念頭被陡然捋順，又被湧上心尖的欣喜給撞得懵頭轉向。

一時間，她有許許多多話想說，但張口只道：「你指哪飛哪。」

6念轉身進了教室，回頭看見沈歆還在門口站著，說：「進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