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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要闻着有血液的味道的试管嘛，”北川原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对啊，”因为蓝堂英喝的太快，黑主优姬根本没看清试管里面到底是什么，只是依稀觉得颜色不大对，绝不像是血液锭剂稀释后的样子，“但为什么我刚才看试管里面的液体……好像没有颜色呢？”

  “当然不可能有颜色啊，”北川原只是更加疑惑，“三氧化二铁又不溶于水。”

  ……

  你说啥？！

  蓝堂英在北川原背后颤颤巍巍的举起了自己的手，“什么二氧三铁……”

  “是三氧化二铁，通俗名称是铁锈，”北川原好心的纠正，“有血的味道嘛，有时候血液确实会有铁锈的腥气。你们让我找的不是这个吗……诶，那个试管里的东西呢？”

  他的视线从试管转到蓝堂英脸上。

  蓝堂英先是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开口。

  “人类，你完了。”

  ***

  蓝堂英说到做到。

  事实证明，不只是小混混喜欢在小巷子做坏事，连吸血鬼的习惯都差不多。蓝堂英揪着北川原的衣领把他扔到墙角。

  他说话时，微微露出嘴里的尖牙，“我现在真想吸干你的血。”

  “……什么血？”北川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还没有意识到我到底是什么吗？”

  喝人血，有尖牙，外表则形同人类。

  北川原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个答案。

  脱离信仰的北川原接受事物的能力与日俱增，再加上眼前的种种事实证明，他的瞳孔放大，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

  蓝堂英在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往北川原的方向走去，“怎么了，先前不是还很威风吗？”

  他似乎只是在普通的走路，但每一步都在脚底扬起一片尘土，哪怕是北川原这样纯粹的普通人也能感觉到气势的变化。

  面对强敌，人类有逃避危险的本能，北川原也不例外。他被蓝堂英逼得单腿跪下，只能勉强用手掌抵住地板，才避免了整个人趴倒在地上的狼狈状况。

  但局势并没有好上多少。

  蓝堂英显然是在恶意的捉弄他，从最开始的猪血到最近的三氧化二铁，如果仅仅只是吸干这个人类的血，对他而言，可谈不上什么解气。

  “向我求饶，要是我满意的话，”他看似轻柔，实则堪称暴力的揪起北川原的头，“说不定就能放过你了。”

  北川原大口大口的吸气，这样的威胁之下，他完全不敢有违抗，“我……我……”

  但在气势压迫之下，北川原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蓝堂英挑起眉，自认仁慈的减轻了一点压力，他勾起北川原的下巴，“现在还不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