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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不知道，”罗兰答道。&1dquo;我知道的每一件事情中，都有一百件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你们两个——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们说，这个世界已经转换了。它转换的方式就像退潮，只留下残骸&he11ip;&he11ip;这些残骸有时看上去就像地图。”

  &1dquo;呃，你猜猜好了！”埃蒂叫道，他声音里明显的热切让枪侠明白，埃蒂从来没有放弃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即苏珊娜的世界——的愿望，即使是现在。并没有完全放弃。

  &1dquo;算了吧，埃蒂，”苏珊娜说道。&1dquo;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去猜测。”

  &1dquo;不对，有时这个男人会的，”罗兰的话让另外两人都很惊讶。&1dquo;当猜测是惟一的选择时，这个男人会的。但是我的回答是否定的。我认为——我猜想——这些入口并不像海滩上的门一样。我猜想它们并不通向任何一个我们知道的时间或空间。我认为海滩上的门——通向你们俩的世界的那些门——就像是孩子玩儿的那种两边平衡的长木板的中心支点。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1dquo;跷跷板吗？”苏珊娜问道，她的手挥来挥去地示范。

  &1dquo;对。”罗兰赞同地说，看上去很高兴。&1dquo;就是这样。在板板跷的一端——”

  &1dquo;跷跷板。”埃蒂微笑着更正道。

  &1dquo;对，跷跷板。在一端，是我的卡。另一端是黑衣人——沃特——的卡。两个对立的卡之间的张力创造了这些门，它们就位于中心。而那些入口比沃特、我，或者我们的三人联盟都要伟大得多。”

  &1dquo;你是不是说，”苏珊娜犹豫地开口，&1dquo;这些由守护者看守的入口都是命运之外的、越命运的？”

  &1dquo;我只是说我这么相信。”他微微一笑，这种特有的表情让人想起火光中的一把弯镰刀。&1dquo;我这么猜测。”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捡起一根枝子，掸去上面的松针，在地上画了一幅图。

  附图：p37

  &1dquo;这就是我小时候听说过的世界。这些×就是入口，在世界的边缘围成一圈儿。如果我们画六道线，把这些入口两两连接起来——就像这样——”

  附图：p38

  他抬起眼。&1dquo;看见这些线交叉的中心点了吗？”

  埃蒂感到鸡皮疙瘩爬到了他的背上、手臂上，嘴巴突然变得很干。&1dquo;是这个吗，罗兰？是——？”

  罗兰点点头，爬着皱纹的长脸上表情严肃。&1dquo;这个中心就是最大的入口，叫做第十三道门，它不仅统治着这个世界，也统治着所有其他世界。”

  他敲了敲圆圈的中心点。

  &1dquo;这儿就是我一生都在寻找的黑暗塔。”

  13

  枪侠接下去说：&1dquo;在这十二个入口处，中土先人都设置了一个守护者。小时候我的保姆——还有厨师哈可斯——教给我的童谣中都有守护者的名字&he11ip;&he11ip;但那是很久以前了。其中有熊，这不用说，但是还有鱼&he11ip;&he11ip;狮子&he11ip;&he11ip;蝙蝠。还有乌龟——它很重要&he11ip;&he11ip;”

  枪侠抬起头，望向星空，眉毛在沉思中拧成一团。突然，他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背诵道：

  看那宽宽乌龟脊！

  龟壳撑起了大地。

  思想迟缓却善良；

  世上万人心里装。

  誓言在它背上立，

  洞悉世情却不帮。

  爱大海也爱大地，

  甚至小儿就像我。

  罗兰轻声笑出来，带些困惑。&1dquo;这是哈可斯教给我的。他在搅拌蛋糕糖霜的时候总会唱这个，他还会把勺子边的那点儿糖塞进我的嘴巴。我们的记忆真是惊人，不是吗？不管怎样，我长大以后就开始相信其实这些守护者并非真的存在——它们至多是符号象征，而非实体。现在看来我错了。”

  &1dquo;我觉得它是机器人，”埃蒂说，&1dquo;但也不完全是。苏珊娜也没错——惟一被击中会流血的机器人是奎克州1o-4o，我们那儿的人把它称做电子人，罗兰——就是那种一半是机器一半是血肉的东西。我看过一部电影&he11ip;&he11ip;我们跟你提过这部电影的，对吧？”

  罗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1dquo;呃，这部电影叫做机器战警，里面的主角和苏珊娜杀死的巨熊没什么太大差别。你怎么知道她应该朝那个地方开枪？”

  &1dquo;我还记得哈可斯曾经跟我讲过的故事，”他说。&1dquo;要是我只有保姆的话，埃蒂，你早就进了熊肚子了。你们世界里的大人是不是常常会叫有问题的孩子戴上他们的思考帽？”1『注：putontheirthinkingcaps，意为动脑筋想，此处为直译。』

  &1dquo;是呀，”苏珊娜回答。&1dquo;他们都这样说。”

  &1dquo;我们这儿也这么讲，这种说法就来自于守护者的故事：每个守护者都应该有一副外脑，长在他们自己脑袋的外面，在一顶帽子里。”罗兰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微笑起来。&1dquo;看上去那玩意儿并不特别像帽子哦，是吗？”

  &1dquo;的确，”埃蒂回答，&1dquo;但故事已经足够真实，救了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