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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望风的季宏邈看见他，跟他一起回了锻狱的洞室里，去跟沈怀梦汇合。

  洞室石门打开又闭合。

  顶着沈怀梦外貌的6衍和季宏邈一起走了进来。

  “师兄。”洞室中，顶着6衍样貌的沈怀梦喊了一句。

  师兄妹两个对视一眼，各自变回自己的样貌。

  6衍假作沈怀梦的模样才能顺利在外行走。

  而沈怀梦则装作6衍的样子在洞室中待着，以免被他人觉6衍偷溜。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加上望风的季宏邈，此次行动完美无缺。

  沈怀梦变换身形。她骨骼轻微作响，从扮作6衍的高大男子骨架慢慢变回自己原本的纤细骨架，覆于脸上的易容术也撤去，恢复原样。

  6衍动作快些，已恢复了样貌身形。

  他看着沈怀梦慢慢缩骨，身形由高大变回纤细，手掌从骨节分明变回纤细玉指。脑海中忽然嗡的一声轰响。

  6衍忽然想到了谢疏寒。

  他想到师娘眼尾那颗时有时无的泪痣。

  他从前只以为师娘样貌有瑕，或是不喜眼尾小痣，为了容颜更合心意才用手段将小痣隐去，还不承认泪痣的存在。

  还有6衍印象中谢疏寒那片光。裸的背脊。抛开旖旎思想，6衍还记得当时自己觉的异样。

  他察觉到前后两段时间里，师娘的身形有所不同。

  沈怀梦由男子骨架变回纤细骨架，是因为假冒过自己、现在恢复原形而已。

  但是师娘……师娘隐瞒泪痣、骨架变化、身形改变……

  又是为什么？

  6衍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快得令他抓不住。

  “这么快就回来了？”季宏邈的声音响起，中断6衍的猜想，将6衍从万千思绪中拉回现实。

  季宏邈看向神色淡漠难辨喜怒的6衍，推测道：“可是事情不太顺利？”

  6衍回过神，将师娘的事压在心里。摇摇头，低声道：“是师娘和师尊回来了。我便立即离开。”

  沈怀梦此前与6衍传音联系过，悉知内情，因此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季宏邈不清楚，“怕朔星仙尊现你逃出锻狱？”

  6衍缓缓摇头：“并非如此。”

  他将实情原委言明。包括杨铮的禁制、秘室中的腥血法阵、以及法阵中的魔气。

  沈怀梦已经知情。可再听一遍，仍旧不知该作何言语，心情格外复杂。

  季宏邈闻言，垂眸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