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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赛的玻璃道，又是靠她自己晋级。

  “我帮了，但也没帮。”

  曲飞飞：“？”

  听哥一席话，胜过一席话。

  “哥，听我一句劝，你还是自吧。”

  “……”

  *

  第二轮模特赛，安排在凌晨1点。

  这让生物钟是1o点睡觉的包软软感到窒息。

  所以，她在大巴上睡了一路。

  中间迷迷糊糊，被方蕾拉起来换衣服，又跟着她去拍摄。

  包软软连自己穿了一身什么衣服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站在肖明华的镜头前。

  陌生环境、陌生人包围，她感知危机的五感瞬间激活，人就清醒了，跟悬梁刺股一样，一双睡眼朦胧的眼，顷刻睁大。

  就像是刚苏醒的睡美人。

  ——对外界的第一感知：无助、紧张、茫然中还有一分易碎感的惊惧美。

  “哦，精彩。”

  “表情好棒，保持！看我！”

  肖明华不断按下快门。

  他是评委，又是第二站的摄影师。

  刺目的闪光灯，让只想要好好活着的包软软有些生气。

  这节目真的不让人睡养生觉。

  阴间拍摄时间。

  “哈，good，我喜欢这张愤怒表情！有张力，龇牙很不错。”

  包软软：“……”

  “好了，3o张全拍完，我会选一张好的放在比赛评分环节。”

  肖明华满意叫下一个。

  终于结束了。

  包软软开心了下。

  她能吃苦不怕脏，也不怕被淘汰不怕被嘲笑。

  但她真的不太喜欢颠倒时差的工作。

  一旦过肝脏修复造血的睡眠时间，就影响排毒，延年益寿的计划，又搁置了。

  包软软打了个哈欠，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儿，跟没有完全苏醒的身体……往大巴车迷迷糊糊走去。

  但才走了一步就被神色复杂的曲冀恩拦住。

  “你学习过硬照的拍摄技巧？”

  “？”

  “我看过你以前的照片，你什么时候进步的？”

  没有啊。

  “……顺其自然？”包软软迷茫。

  曲冀恩冷清的剑眉拧起，看着她转身走远的纤细身材。

  顺其自然吗？

  是生活的阅历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