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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沈歆看6念都轉了幾次頭了，估計是嫌吵，壓著聲說：「我自己長眼睛看了。」

溫玟忽然哇哦了一聲，驚嘆：「他們有人賭了全套五三，還有書店的鑽石會員卡。」

沈歆面無表情地看她，覺得這人是沒完沒了，忽然說：「沒志氣，我賭兩百本書，任選。」

「姐，能不能多點。」溫玟倒吸了一口氣。

「不能。」沈歆回答得很乾脆，「你要是能把時間花在學習上，像小6老師那樣，連數量都能任選。」

溫玟酸得很，「這種話一定要說出來嗎？」

很有必要，畢竟沈歆就喜歡夸小6老師。

隔天6念帶了好幾份卷子到了集合點，題是她自己編的，卷子是自己拿去印的。

島上就那麼一家文印店，她和沈歆找了半天，才在半坡的拐角處找到。

皁中那群人在小島的石頭鳥邊上坐成一圈，全朝著6念著。

這畫面是6念沒想過的，畢竟她入學後就沒少幫自己「退步」，從未有人對她投來過這種期望的目光。

6念垂著眼，把那幾份卷子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被這麼注視著其實並不難受，就是有點不自在。

「說幾句好話聽聽，看學神為你們付出了多少。」沈歆催促道。

溫玟帶頭誇了起來，其餘人也紛紛跟上，把6念誇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6念耳朵尖都熱了，偏偏還冷著一張臉，微不可察地朝沈歆睨去一眼，心說這人話怎麼這麼多。

沈歆卻還在說：「改天我建個小6老師誇誇群，要夸上天，沒這本事不能進群，大家來玩啊。」

6念實在是忍不住了，埋著頭從喉嚨里擠出聲音，「你怎麼不自己上天呢。」

沈歆笑了，厚著臉皮說：「我得在下面接著你。」

溫玟看了看這兩人，努著嘴說：「我力氣大，我也能接，我還能邊夸邊接呢，瞧不起誰。」

被注視、被誇耀的感覺其實挺好，沈歆很好，這些人也很好。

6念迎上沈歆的目光，倏然躲開，總覺得她好像跌進了沼澤里，找不到任何著力點，要陷進去了。

一陣沉默。

溫玟連忙說：「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寫卷子？」

6念這才拿起一份自編的卷子，攤在腿上，朝沈歆使了個眼神。

沈歆眼神交流十級，會意道：「6念給你們編的卷子，一整張全是重點知識，費盡心血編的，你們先看看，看完了就在這寫，認真點，我要開始計時了。」

說著，沈歆從6念那拿了卷子，給每個人都發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