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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倒成了热门货！”费云冷笑着。

  庄德成坐上他的&1dquo;宝座”，把刚才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饮尽，皱起眉头说：&1dquo;老大今晚真害人不浅，折腾了我们一晚上，到现在还没找到他，可别真他妈的出了事&he11ip;&he11ip;”

  &1dquo;我们在九龙城，还不是差点出了事！”费云说：&1dquo;我是老大叫我带人过海去的，怎么&he11ip;&he11ip;你说老大出了事？”

  &1dquo;很难说，”庄德成不敢抱乐观地态度说：&1dquo;老大晚上跟老二本是在一起的，大概是喝多了一点，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老二很担心，派出各方面的人手分头找寻，我也忙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没有老大的消息。连老二也没个电话打来，真叫人干着急！”

  &1dquo;罗老三他们呢？”费云问。

  &1dquo;他们完事以后就会上这里来，”庄德成看看手表：&1dquo;现在大概快来了&he11ip;&he11ip;你去九龙城的情形怎么样？”

  &1dquo;今晚还真亏得老大细心，蓝天才没出漏子，”费云说：&1dquo;老大听说蓝天今晚卖了个满座，就知道会有麻烦，怕郑二爷受伤在家，可能应付不了，才要我带人赶着去。我一到就觉出情形不对劲儿，你猜怎么着？”

  &1dquo;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庄德成顶了他一句。

  费云尴尬地笑笑，接着说：&1dquo;你再也想不到，蓝天的票房把票卖得一张不剩，我们还是找周经理才能进去，可是戏院里的观众却坐的不到三分之一！”

  &1dquo;观众买了票不看？”庄德成不解地问。

  &1dquo;所以我觉得奇怪，哪有花钱买票不看的傻瓜，”费云滔滔不绝地说：&1dquo;等我仔细一看，嘿！在座的几乎全是三尺地面上混的熟面孔，独眼龙的人占多数，还有飞刀帮的，香港码头走私团的，界的水6两路黄牛，大概有一两百人。而我带去的跟郑二爷那边的入手，加起来不到五十，无形中在人数上成了悬殊的比率。因此我们只好决定随机应变，尽力避免跟他们的人生冲突。”

  费云喘了口气，又说：&1dquo;说句泄气的话，当时我心里真有点紧张，等到幕开了，台上开始表演，全场都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故生，观众也很正常地在看跳舞，我才比较放心。可是一等到露娜出场，全场的嘘声就大起，甚至连汽水瓶、水果皮，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朝台上扔，而且异口同声地大叫着：&1squo;贱女人滚下去！’&1squo;我们要金妮！’&1squo;我们要金娜！’&1squo;谁花钱看这只母狗！’戏院里乱成了一片，吓得露娜哭着奔进后台，台下前排的两人，竟冲上了舞台，我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带着几个人赶上台阻止。正在要动手的时候，忽然有个麻脸秃头的人挺身而出，他从中排解说：&1squo;人家靠出卖色相讨生活，已经够可怜的，各位看得过去就多捧场，如果她表演得实在太差劲，不用各位开汽水，周经理也会请她走路的。何苦花钱来享乐的，结果大家弄得鼻青脸肿地回去，那太不值得了，各位认为我的话对吗？’嘿！别看他就这么几句话，竟把那些冲上台的说得服服贴贴，连台下的人也报以热烈掌声，我看情势缓了下来，也就不愿惹事，领着人下台归座。”

  &1dquo;露娜又继续表演了？”庄德成不禁插嘴问。

  &1dquo;当然没有，”费云说：&1dquo;那个麻脸秃头的家伙到后台去了一会儿，周强就亲自上台宣布，当晚决定解聘露娜，全场又是一阵如雷的掌声，表示对周强的决定十分满意。一直到终场，再没有生别的事，我们就直接回香港了。”

  &1dquo;这么看来，他们是存心要敲破露娜的饭碗？”庄德成忽然对露娜起了同情：&1dquo;哼！明天我非高价把她请过来！”

  &1dquo;你不怕他们也来这里轰她？”费云问。

  &1dquo;谅他们不敢！”庄德成自负地说。

  &1dquo;可是刚才人家不是已经找上门来过了？”费云毫不保留地给他来了一句。

  庄德成气得把拳头往桌上重重一击，恨得咬牙切齿地说：&1dquo;他要有种就尽管再来！”

  桌上的电话机猛受一震，恰巧在这时候铃声响了起来。

  &1dquo;你瞧，电话都让你给吓着了！”费云笑着向他挪揄。

  &1dquo;刁那妈的！”庄德成狠狠骂了一句，气呼呼地抓起话筒，大声说：&1dquo;银星夜总会，我是庄经理！”

  话筒里传来廖逸之的声音：&1dquo;老四吗，你快来一趟，最好能找到老二一起来，我在西营盘区的警署。”

  &1dquo;出了什么事？”庄德成惊问。

  &1dquo;一言难尽，”廖逸之沮丧地说：&1dquo;反正是灾情惨重，咱们栽到家了，你尽快来吧！”

  庄德成还没听出是怎么回事，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

  &1dquo;谁出了事？”费云紧张地问。

  庄德成茫然搁下电话，突然站起来说：&1dquo;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赶快去警署！”

  十三、设计

  宋公治定下的锦囊妙计，确有匠心独到之处，他听说林公馆附近现警车监视，立刻就想到是金色响尾蛇捣的鬼，于是当机立断，采取了以牙还牙的对策。

  他的判断一点不错，对方果然料定林广泰收到那两只皮箱后，绝不可能把两具经过解体的女人尸体留在家里，必然要设法移出林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