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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尼森这一角度很容易看出来，Ｚ－1３飞船正在面临着那艘巨大飞船的威胁。所有其他飞行器都处于能量武器的常规放射范围之外。

  尼森对着麦克风大喊：&1dquo;所有射台准备开火！”

  马上传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在&1dquo;太阳系号”飞船跳跃之前所有炮台就都有人把守了。

  尼森开动飞船直奔那个渺小的、匆匆而过的点，直奔那个几乎是更匆忙的一条线。

  &1dquo;间隔４．1３光秒！”

  布尔的仪器在&1dquo;太阳系号”飞船出现的一刹那就把它登记在册了。

  布尔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脱离危险，因为&1dquo;太阳系号”飞船在出现的那一刹那还间隔很远，还不能从那儿干涉眼前的这场战斗。但是他毕竟不是孤军作战了。如果他能够在那儿，即后面牵制几秒钟那艘庞大的飞船，那么&1dquo;太阳系号”飞船就会到达了。

  艾茨塔克给那个渺小的飞行物施了魔法，使它面对黑暗的各种魔力。

  &1dquo;艾茨号”飞船的放射塔投入了使用，并且已经捕捉到了目标。喇叭形的炮台口射出一个接一个的炸弹，炸弹闪着刺眼的或者暗淡的光，它无法看见地划过太空，试图抓住那个小飞行器。

  可是，即便是最好的目标机械装置也有某种停机时间。它需要几微秒的时间来指挥沉重的放射管，对准的方向。

  可是几秒钟足够一艘具有Ｚ－1３这样灵敏度和加压压力平衡能力的飞船至少完成５度以上的偏转。

  &1dquo;艾茨号”射线子弹迅从Ｚ－1３飞船身边擦过。

  艾茨塔克暴跳如雷。他的脚在地上乱踏，冲着军官们大喊大叫，而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巨型飞船的指挥台前，刚才子弹的偏离其实是他自己的责任。

  定向器在1．５分钟之前就现了那艘突然出现的敌方飞船，同时也现了敌方跳跃引起的震动。

  可是艾茨塔克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报告。他非常恼火，而且并不知道，实际上他自己是惟一阻止了艾茨２1号”最后成功射的人。

  &1dquo;指挥员向所有负责开火的军官话！我们不想干掉敌人。我们只想从背部抓住Ｚ－1３飞船。请你们准备突然跳跃。”

  从各方面传来&1dquo;明白”的报告声。

  &1dquo;太阳系号”飞船以最高的加度接近敌人的巨大飞船。距离消失了，那艘地球飞船的度在一秒一秒地加大。

  第二个军官说：&1dquo;1o秒钟之后的射程范围！”

  尼森强硬地回答：&1dquo;在射程范围内开火！”

  几秒钟的时间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过得这么慢。尼森在密切注视着记数器上的指针，抱怨着它的麻木。

  尼森并不知道&1dquo;艾茨２1号”飞船上生的一切过程和艾茨塔克的暴怒，但是他看到了瓦解器里面的射线束和电热武器的蓝白色能量臂向太空射击，并且看到那艘小Ｚ－1３飞船在个别的排射之间来回跳动。

  尼森在根据亮度来判断能量射线的射程范围。他在快计算之后得出结论：它们并不亚于他自己的炮台。最晚在&1dquo;太阳系号”飞船的射线管能到达敌人的那一刻，敌人的武器也会命中&1dquo;太阳系号”飞船。

  艾茨塔克大雷霆地问：&1dquo;一艘敌人飞船在哪儿呢？”

  定向员用他还掌握的剩余数据标明了坐标。艾茨塔克在屏幕上寻找着敌人的图像。

  他在看到图像之前冲着那个开火的人招手。那军官正继续下令：&1dquo;根据定向器数据命中的目标。”

  在同一时刻艾茨塔克看到了那个敌人，并非看到敌人本身，而是看到了那束从空间一个点出的射线束，它在两秒钟之后填满了整个屏幕。一阵冲击击中了&1dquo;艾茨２1号”。那个刺眼的光线熄灭了，几秒钟之后被紧急灯的昏暗光线取代了。报警器尖叫着，扩音器里各种声音在相互交叉着。

  艾茨塔克跌倒在地上，指挥台里尽管一片混乱，可是里面的纪律还是很严明，以至于一个跳跃人立即跑过去搀扶那个老人。

  艾茨塔克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其时间之短令人感到惊奇。他简短地问：&1dquo;中弹了吗？”

  那个男人回答：&1dquo;是的，先生，在机器舱里。”

  艾茨塔克摸了摸额头。他消了气。他只是在几秒钟之内是一个无助的老人。

  然后他又和机器舱对话，人们向他解释，两个重要的设备失灵了，可是&1dquo;艾茨２1号”还能够运转，尽管只有平时功率的百分之六十。

  艾茨塔克命令停止飞行、中断跟踪、调转飞船方向。

  定向员通报，那艘大的敌人飞船已经消失了。

  那个小点儿匆忙穿过宇宙。在&1dquo;艾茨２1号”中弹之后没有加而继续向前滑行的几秒钟之内，那艘小飞船继续加，并且早已经过了不受巨大飞船的炮台影响的界限。

  艾茨塔克嘟哝着说：&1dquo;你们让它跑吧。或许作战舰队会抓到它的。我们现在返回我们迄今为止的停留地去。请你们把相应的命令传达给&1squo;维纳号’和&1squo;豪尔号’飞船。”

  尼森在片刻之内还在想着把Ｚ－1３号飞船收到飞船上，然后和它一起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