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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哎,你没记错吧。”少女一边跟着身前的青年男子走,一边怀疑地打量着他,“你确定那老板今天还是那儿吗?”
青年男子像是没意识到少女话中的奚落似的,认真解释着:“又不止一回了,既然我们都与她打过几次交道了,想来她也是不会突然换别的地儿的。”
少女嗔怪般地“哼”了一声,道:“好吧,你有理,我听你的。”
果然,郁雨初一抬头就见两个老熟人朝自己走来。
郁雨初笑着跟他们打了个声招呼:“哎呦,贵人,您二位今儿来得怎么这样早了!”
见郁雨初如此热情,这略带娇矜的少女也不由得喜笑颜开,还打趣她道:“还不是老板你这的货好,我们家小姐可说了,让我们天刚亮就来。”
说到此处,她还撇头嗔怪边上的年轻男子一眼,“这不,天还没亮呢,就有人三请四催地要拉我出门。”
青年男子闻言,像是被说中般尴尬地吸了吸鼻子,少女看他这样子更是出一声冷哼,男子又略略撇头侧开了视线。
这来的可不就是那管事丫头和侍卫嘛。
郁雨初思量着,见他们二人这一大早就来找自己的摊位,便知自己上回卖的海货,他们家小姐还挺满意的。
这次来,大约也是想再买一批海货,若是能与他们说好一直供应那可真是能攀上大船了。
“老板,今天都有哪些货呀?”少女问道,面上一副不差钱的自信神色。
“贵人请看。”
郁雨初将摊在湿布上的那些海货都挪到前头来,好让他们看得更加清楚,“这有一只螃蟹,九只海虹,还有十几个海螺,大的小的都有。都说昨儿半夜得到的新货,新鲜得很。”
少女蹲下身挑拣起这些海货来,拿到海虹的时候她倒有些疑惑,将手中的海虹翻了个身似乎也没认出来,她抬头问郁雨初道:“这海虹看着倒是眼熟,不过名字却没听过。。。。。。”
郁雨初只当他们这些大县城人不爱吃海鲜,因而没见过这种海滩边常见的贝类,便主动介绍起来:“这海虹也叫贻贝,它的贝壳是楔形的,前头尖细,尾部宽厚圆润。。。。。。”
“它也叫东海夫人。”
年轻男子突然开口说道,“上回家宴,就有这道菜。看老板这有九只东海夫人,正好能凑成一盘菜,清蒸也好,红烧也好,小姐肯定喜欢。”
听到这样雅致的名字,郁雨初也是一愣,果然这些大户人家,就连菜名都透露着一股子掉书袋的感觉,而后她连连点头赞这些年轻男子道:“是,是,这位贵人是行家啊。”
这年轻男子被郁雨初这一夸,倒是有些害羞,干笑了两声就不说话了。
“哪里是什么行家呀,不过比我记性稍稍好了那么一些罢了。”少女嘴上很不服气的样子,但郁雨初知道,他们俩这样拌嘴,感情肯定不浅。
玩笑过后,三人也觉得气氛轻松了些,少女更是主动介绍起自己来:“老板啊,我叫红鹦。”
“他呢叫绿檀,是个看管家大院的。”名唤红鹦的少女扭头伸手指了指边上的年轻男子,又道,“我们都是给小姐办事的,我家小姐爱你吃的海货,往后我们常来常往的可别太生疏才好。”
没想到今天就能知道这两个贵人的名字,郁雨初心想着自己这生意做得是越有盼头有了,忙笑着应道:“哎,哎,是这个道理呢。
贵人您这名字真是好听,不知是‘樱桃’的‘樱’还是‘落英’的‘英’?”
“哪有这么好听啊。”红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是‘鹦鹉’的‘鹦’。”
“原来如此。”郁雨初笑笑,“也是好名字呢。”
“老板,您贵姓啊?”红鹦问道。
“哎呦,您瞧我这真是高兴过头了,竟然都忘了自报家门了。”郁雨初讪笑道,“有劳贵人垂询,我叫郁雨初。”
红鹦点一点头,表明自己已经记住了,“原来是郁老板,您这名儿倒是有趣。”
红鹦仍然在检查这批海货的新鲜程度,她拿起一个大海螺,又伸出另一只手往海螺肉里戳了戳,见那螺肉很是敏感地往里缩了缩,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像是觉得她一个人在检查,绿檀在那倒是干站着偷懒了,于是她扭头朝绿檀扬了扬下巴,朗声道:“你也来看。”
绿檀略一颔,也走近来蹲下身看,不过他显然还不太熟练的样子,刚一伸手想去抓螃蟹,居然就被蟹壳扎了两下。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郁雨初还是担心这螃蟹别把他的手划破了才好,忙一把将螃蟹从他手上收了回来,“贵人,这螃蟹劲儿可大了,您还是别碰这个。”
绿檀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指,郁雨初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见红鹦将手上的海螺重新放回湿布上,又拿起另一个大海螺,塞进绿檀手中,道:“老板说得对,你就从些圆润些的海货开始学着验吧。”
绿檀点了点头,学着红鹦方才的样子戳了戳
“孺子可教也。”
红鹦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不忘打趣他道:“亏你还是侍卫呢,方才一个小小的螃蟹差点都能伤了你,要是没我,看你还怎么办。”
绿檀笑了两声,朝红鹦拱手恭维道:“自然了,小人万事还得依仗着红鹦姑娘。”
红鹦“哼”了一声,伸手把他的手拍开,“油嘴滑舌的,得了吧。”
见二人在自己的摊头上研究海货研究的正起劲,郁雨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推销自己的机会,她笑着对红鹦道:“红鹦姑娘,我这些海货可是最新鲜的,半夜从海滩上拾掇来之后再大清早地送过来。。。。。。”
红鹦手上检验完了这些大海螺的新鲜程度,又拿起了两只小海螺把玩起来。
郁雨初继续道:“我敢说,就算您这家大业大的,恐怕也是没有这样新鲜的供货商吧?”
一听到这话,红鹦收敛起了几分笑意,抬头对上了郁雨初的视线,正色道:“郁老板,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咱们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们知道您是爽快人,我们也是,倒也无需这样弯弯绕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