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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曲昀，就开始讲集合、子集和空集的概念。

  凌默的声音有一种让曲昀无法分神的感觉，而他的思路就像流水，源源不断，曲昀就这样被越带越远。

  这一天的时间，过去的比曲昀想象的要快很多，一转眼就到晚饭的时候了。

  &1dquo;那个&he11ip;&he11ip;我要回家了。”曲昀站起身来。

  &1dquo;我跟你回去。”凌默将书包拎起来，甩上肩膀。

  &1dquo;啊？你不用回家吃饭吗？”

  &1dquo;我爸妈不在。怎么？你妈妈好像很欢迎我，看来是你不怎么欢迎我了。”

  &1dquo;我怎么可能啊！”

  曲昀心想自己可是巴不得和凌默赶紧把熟悉度和信任度刷上去。但是目前的qíng况来看，好像不用他刷，凌默比他还上紧地拼命刷&he11ip;&he11ip;

  回到家，刘芬芳果然把凌默当作神一样供起来，还多炒了两个菜，不断地感激凌默教曲昀。

  到了晚上，坐在台灯下，曲昀做的也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而是凌默为他特地选的习题。

  曲昀下意识看了一下台灯照she出来的影子。

  凌默的样子，就和曾经坐在莫小北的身边一模一样，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就看着曲昀的方向。

  曲昀忍不住看向他，他的眼睛微微垂着，目光很专注，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想到曲昀会忽然看向他，眼底的那一怔来不及掩饰。

  下一秒，曲昀的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

  &1dquo;不要看我，看题。”

  那么客观，好像一点qíng绪波动都没有的声音让曲昀莫名不慡了起来。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1dquo;你说你这么看着我，可别是暗恋我。”

  &1dquo;智障。”

  那两个字，蓦地让曲昀心里一颤，好像瞬间时光倒流，他还是那个莫小北。

  凌默一直待到快十点才要离开，离开之前他竟然对刘芬芳说：&1dquo;阿姨，因为期末考试迫在眉睫，如果路骁这一次不能拿到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分数，就不能加入游泳队为校争光了。如果您相信我，能不能让路骁跟我住两周？”

  刘芬芳眼中涌起欣喜：&1dquo;那会不会打扰你的学习和生活啊？”

  &1dquo;高中的知识我已经全部学完了。那就这样，这几天看不到路骁您别担心，我保证看住他。”

  刘芬芳一直将凌默送到楼下，曲昀站在原地&he11ip;&he11ip;再一次深深感觉到凌默在qiang行刷熟悉度。

  就算学校因为成绩原因不让他参加游泳队，也会有其他人顶替上，凌默根本无须在意。

  曲昀在netg上扑腾了两遍，再一想&he11ip;&he11ip;就算被凌默现了什么，大不了他任务失败，换别人再来！

  想开之后，两秒入睡。

  于是第二天，曲昀接受凌默辅导的地址，就不再是麦当劳了，而是凌默亲生父母留给他的那套房子。

  自从和李浩离婚之后，陈莉就带着李远航去了另一个城市，听说过的还行。

  房子空了出来，走进去的时候，曲昀还很好奇，想要东看看，西瞅瞅，但是却直接被凌默拎着后衣领拽进了一个小房间。

  曲昀记得，这不是凌默曾经住的储藏间，也不可能是主卧，只可能是曾经的次卧。但它已经被改成了书房。

  三面墙都是落地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书籍，有工程类的、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各种学术期刊。

  然而其中一面是国内外的病毒学著作。

  &1dquo;我记得&he11ip;&he11ip;你对工程学更感兴啊&he11ip;&he11ip;”

  回过头，就看见端着水杯的凌默看着他，目光极有穿透力地冲进曲昀的眼睛里。

  &1dquo;路骁，我从没有在你面前看过一本和工程有关的书。你怎么知道我曾经对工程学感兴？”

  凌默向后靠着书桌，水杯就放在一旁，他看起来好像与曲昀保持着距离，但曲昀却觉得对方已经入侵了他的大脑一般。

  &1dquo;我&he11ip;&he11ip;我听楚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