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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迦勒聽完差點蹦起來，「保證完成任務！」斂走之前拿份大綱，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

「哎，還真是有活力。」路西菲爾看著被帶起來了幾卷文書，輕聲感嘆，「我也有點想出去轉轉了。」

路西菲爾叫人來把桌子重收好，起身去水晶天向神述職。

他走後，侍衛進來，悄悄將落在地上的幾根羽毛裝進一個黑匣子中，小心地放進自己的儲物空間，確認沒有其他天使發現之後，才專心開始收拾桌上被米迦勒弄亂的捲軸。

·

小插曲就這樣結束了，米迦勒的提議得到了神的同意，並且——

「殿下，不是說好讓我自己選同行的智天使嗎？你……」米迦勒看著手裡被批覆過的行程單，有些失望。

「你好像很不情願我和你一起去？」路西菲爾支著下巴，有些玩味地看著米迦勒，「不過看你交上來的申請，我覺得你不像是要去做調查，反而像是要去度假。」路西菲爾另一隻手拎出來一份隨從介紹，在他米迦勒面前晃了晃，「這幾個剛從天使學院畢業的小天使，你帶過去是想幹什麼？」

「呃……這個嘛，這不是看他們文化課表現很好，想帶他們見見世面嗎，而且……呃，而且……那個，對，就是這種文化基礎紮實的小天使很適合這項工作，對我的調查會很有幫助的！」

「呵，那你怎麼不直接去把他們的老師招來？」

米迦勒一聽，汗毛都炸了起來：「我才不要帶上梅塔！你是不知道，之前研究翅膀的時候，他跟我和加百列說需要鮮的羽毛，就直接趁我們不注意從我們兩個人身上拔！還要我們詳細描述當時是什麼感覺，能有什麼感覺！痛得想哭的感覺啊！如果這次帶著梅塔，我怕他會直接把我丟在一個魔物堆里做記錄啊！」

路西菲爾嘴角抽了抽，之前猜到了梅塔拿到羽毛一定不是用什麼和平的方式，但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動手拔？突然明白了他之前那個古怪的微笑是什麼意思。「梅塔……對你們這麼的……兇殘嗎？」

「可不是！」米迦勒將自己的凳子朝路西菲爾拉近了些，喝了口水接著吐槽，「梅塔也就對你比較老實，估計是因為打不過。梅塔這個天使，那段時間仗著自己的法術厲害，動不動對我和加百列威逼利誘，要不然後來我們輕易不把翅膀放出來了呢？我可算是被他嚇怕了……啊還有！殿下你知道為什麼薩麥爾現在出門要戴手套嗎？」

「薩麥爾？」

「對！就是他！那次我正好去找薩麥爾談事情，結果就看到梅塔對薩麥爾說，薩麥爾，我一直其實一直很好奇，天使作為靈魂體，為什麼手上的皮膚會這麼敏感，你知道的，熾天使里你的恢復能力最好，而且我很好奇為什麼你的手心為什麼這麼硬。」

「不是因為他每天都在抓人，拿兵器的時間長？」

米迦勒神秘兮兮地搖了搖頭，「天真！你都想不到！薩麥爾之前練習火焰魔法燒傷過，後來形成可以在手心多下了一層防護，結果梅塔對這個很感興！天天去找薩麥爾，後來薩麥爾煩了就乾脆天堂帶手套了。」

「……」他還以為梅塔專門放火燒過薩麥爾。

「所以說，殿下，梅塔特隆簡直不是天使！每天都想著法子剝削我們這些可憐的實驗品。」說著還從眼角擠了幾滴眼淚。

好吧，很有說服力。

「這樣子的梅塔……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路西菲爾的腦子還停留在梅塔特隆徒手拔羽毛的壯舉中緩不過來，說完又笑著搖了搖頭，「我就說你們怎麼每次見了梅塔就很老實，原來是被收拾怕了。」

「不不不殿下，我沒怕！誰怕了？！我堂堂熾天使副為什麼要怕他！我……」米迦勒一聽不樂意了，真熾天使怎麼能認慫？

「梅塔，你來了？」

「梅塔這麼友善的天使為什麼要怕？！」米迦勒剛說完趕緊扭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一轉身又看著路西菲爾促狹的眸子，才意識到自己又被逗了，又放鬆地坐回椅子裡，「殿下，你學壞了。」

「不，米迦勒，我還是很好奇你堂堂熾天使副在這裡抖什麼。」梅塔特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米迦勒的肩膀被人拍上，讓他整個天使都顫了三顫，哆哆嗦嗦地把頭扭向另一邊，面前正是笑得溫和的梅塔特隆。

「梅……梅塔，哈哈哈，你也來了，真巧。」米迦勒尷尬地笑笑，轉頭控訴路西菲爾，「梅塔過來了你也不告訴我！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發現？」

路西菲爾端著果汁抿了兩口，決定讓米迦勒死個明白，「也不久，大概就是你在說『才不要帶上梅塔』的時候。」

「？？？？」米迦勒冷汗都下來了，「這不就是從頭聽到尾了嗎？殿下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隨著肩膀上的力道加重，趕緊向前撲過去抓住路西菲爾的胳膊，他一個不注意果汁差點灑了出來。

堪堪穩住了手中的杯子，路西菲爾就看到梅塔特隆拎過米迦勒的後領子，一把拽了過去，「沒事兒，路西你先忙，我和米迦勒出去交流交流感情，一會兒再來找你說那個斗篷的事情。」

路西菲爾揮了揮手，「沒關係，不著急，走之前把他給我送回來就行。」

不理會米迦勒的掙扎，梅塔特隆拽著米迦勒的領子徑直回了自己的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