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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师虽然在实验上的专业技术水平几乎没有，但为人处世上的敏感性比起另一个管理员小陈要强多了，秦素说：&1dquo;他们让我们整改就怎么整改，把材料都整理齐全就行了，其他事，我去处理。”

  李老师说：&1dquo;因为我们这事，医务处要再组织一次生物安全培训，已经在系统里通知了，让检验中心的所有编内编外的工作人员以及进修人员还有实习生、学生都参加，还要考试。”

  秦素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问：&1dquo;时间定了吗?”

  李老师说：&1dquo;这周六上午早上九点开始，在公卫的大礼堂里办。”

  秦素：&1dquo;哦，那你通知所有学生都去吧。”

  李老师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说：&1dquo;医务处的老师过来特别交代，说管理岗位的所有领导也要参加，而且让你一定要去。还拿了一份材料过来，你要签字。”

  秦素：&1dquo;&he11ip;&he11ip;”

  在心里长叹一声后，秦素保持了镇定和淡定的表情，说：&1dquo;好，我明白了。”周六加班去做培训，到时候不知道该有多少同事和学生不能淡定。

  李老师这时候才问：&1dquo;主任，你身体怎么样?”

  秦素说：&1dquo;别担心，没问题。”

  李老师将文件里夹的一份材料翻给秦素看，说：&1dquo;你看这份材料，生物安全管理制度里说，要是你在医学观察期内出现问题，只能让你调岗了。这是文件，让你签字来着。”

  李老师一脸难受，很显然是觉得这事才生，医务处就把这些材料都送来了，实在是太冷血了。

  秦素拿着在那份文件里签了字，也就是答应了要是到时候hIV转阳就调岗。但他一个研究人员，一个导师，调岗的话，能调去做什么?还不如就辞职回家算了!

  骄傲让秦素只能在面上表现镇定，但他心里却很难受。

  李老师说：&1dquo;医务处真是没人情味。”

  秦素很难受，却要安慰她，说：&1dquo;医务处算是最有人情味的地方了，他们也是按规章办事而已，经常还要受临床嫌弃。这种得罪人的事，不是没办法，谁想做?你也不要难过，我觉得我不会有事。”

  李老师勉强笑了笑，说：&1dquo;最近实验室也没什么事，再说，您本来就打了周二到周五出差的单子，现在不去出差了，您就回去休息吧。周六参加安全培训就行。那个培训，每年讲的都差不多，您不听，也考得过的，不用担心。实验室的事，要是我没办法拿主意的，还可以找姜主任顶着。您一年到头也休息不到几天，这下就好好休息一阵，您觉得呢?”

  秦素很喜欢李敏慧，她自从来了这里做管理员，替秦素分走了大部分杂务，秦素也知道有些学生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因为要严苛地管理实验室的各种杂事，自然是要得罪人的，不然，实验室都没人遵守章程了。秦素一直是站在她一边，对她绝对信任，但想到刑文飞之前说管理员和学生之间的矛盾，他不能一味偏袒管理员，他想了想，想对李老师提点几句，最后又什么都没讲。女人都是很敏感的，有时候，仅仅是一句伤对方的心的话，她就会记很久，久到可能是一辈子，秦素的妈就是这样。秦素觉得至少现在，不该提出李老师和学生们之间的矛盾。

  &1dquo;李老师，真的辛苦你了。”秦素说。

  李老师非常感动，当即说：&1dquo;主任，现在压力最大的人是你，我这点事又算什么呢。你放心吧，我会把事情都安排好的。你就去休假去。我对外说你出差了。”

  女性因感情更细腻，其实是更容易受感情驱动的，有时候只是一句简单的关怀和打动对方的话，就很容易让人肝脑涂地地奉献，秦素知道这一点，所以越不愿意辜负手下的女同事。

  因此，他不能垮掉，要是他都支撑不住了，到时候，在他这里讨生活的所有其他同事，都面临着重找工作的问题。

  李老师要离开去忙，走到半途又退回来，对秦素说：&1dquo;医务处说，你的那些检查材料和用药的材料，都要交到他们那边去，之前院感科在我们这里检查和处理的材料，他们也要交过去。我怕你不知道，交到院感科去，让院感那边转一道手，又不知道多几个人看到你的材料。要不，你把材料给我，我直接去交到医务，以免你还要跑医务处，那边人又那么多。”

  秦素向她道了谢，把之前所有材料都整理好了，用一个医院的大信封装了，给李老师，想了想，又问了自己很介意的问题：&1dquo;医务科、院感科和学校的人都来过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吗?”

  李老师想了想，说：&1dquo;照说，这事是要保密的。不过，之前出事的时候，您不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楼下保安，让他们通知了整栋楼嘛，您当然是害怕其他人出事，所以第一时间保护其他人，但这这样，现在全楼都知道咱们实验室的事和您的事了。还有人到了学校BBs上去，这事您可能不知道，上去两小时后，就被删掉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我去找人问了，都说帖子上没写什么过分的东西，回帖也都是同情咱们和议论艾滋病立法的，所以，您别太担心了。”

  秦素苦笑道：&1dquo;没想到因为这种事出名了。”

  李老师安慰他：&1dquo;没有这种事，您之前也很有名啊。您在学生里口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