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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开光？”

  不好，总觉着皇上的表情似乎有点狰狞，宁溪月恨自己这喜欢耍贫的嘴，连忙解释道：&1dquo;比喻，就是个比喻，皇上您懂的。”

  &1dquo;朕不懂。”谭锋加重语气：&1dquo;你到底是怎么能把开光这种事和侍寝联系起来的？”

  &1dquo;就是&he11ip;&he11ip;请了菩萨都要开光嘛，然后&he11ip;&he11ip;那个&he11ip;&he11ip;做妃嫔的，头一次侍寝&he11ip;&he11ip;也都要去养心殿&he11ip;&he11ip;”

  宁溪月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捂着脸道：&1dquo;皇上，这个&he11ip;&he11ip;只可意会&he11ip;&he11ip;不可言传，您&he11ip;&he11ip;您领会一下精神就好。”

  谭锋：&he11ip;&he11ip;

  &1dquo;很好，真不愧是宁风起的女儿，行事说话和你爹一样，处处都透着一股子与众不同。”

  谭锋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宁溪月几眼，淡淡道：&1dquo;既然进宫了，就好自为之吧。”

  宁溪月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心想只要皇上您想不起来杀我，我一定好自为之。

  谭锋都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想起一事，没回头，只是仿佛不经意般道：&1dquo;对了，知道照月轩旁边就是冷宫，你有什么打算？”

  &1dquo;什么&he11ip;&he11ip;打算？”

  宁溪月有些摸不透皇帝问这话的意思，最后只好老实回答：&1dquo;那个&he11ip;&he11ip;没什么打算啊，要是那里让进去的话，打算瞅个时间过去熟悉下环境。”

  &1dquo;熟悉环境？”谭锋转过身来，就见宁溪月犹豫道：&1dquo;万一将来&he11ip;&he11ip;我也进去了呢？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he11ip;&he11ip;咳咳，其实照月轩挺好的，将来我要真被打入冷宫，离着近，搬东西也不费事。”

  &1dquo;你这是装可怜？”

  谭锋冷笑，却见宁溪月摇头认真道：&1dquo;没有，我真觉着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还是很不错的。”是很不错啊，总比被赐白绫和毒酒好吧？

  第八章无欲则刚

  所以她真不是故意卖惨博同情，不过看谭锋的样子，好像已经认定她就是在装可怜了。宁溪月耸耸肩：真是的，这时候你那读心术的能力哪儿去了？算了，真难伺候，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爱咋想咋想。

  冬日夜长，出了照月轩的时候，夜色已经全笼罩了大地。于得禄手中多了个灯笼，在皇帝身后为他照着路，一面道：&1dquo;奴才就说找人过来伺候着，皇上偏偏又不用，这奴才一个人，一只灯笼，万一照应不到呢？伤了龙体，奴才万死莫赎啊。”

  &1dquo;行了，少废话，朕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跌了摔了怎的？”谭锋哼了一声，于得禄就不敢再说，却见主子忽然停下身形，扭头向身后看去。

  并没有什么&1dquo;蓦然回，佳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浪漫和留恋，照月轩只有两个屋子里亮着灯光，似乎院门都关上了。

  这个女人，她对朕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你哪怕面上做做样子，拿出一副倚门相望的姿态来又如何？

  谭锋在心里磨了几下牙，目光一转，就看到照月轩西边的稀疏树影，隐约还能看到冷宫高墙的轮廓。他不自禁就想起宁溪月说的话：离着近，将来真要被打入冷宫，搬家也不费事。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连点忌讳都没有。

  谭锋记起自己小时候，当时备受先皇宠爱的郭贵妃只因为宫女和人闲话时说的一句&1dquo;听说那冷宫里也关过贵妃娘娘”，就将人活活杖毙，越佩服宁溪月的没心没肺。

  &1dquo;于得禄，你说，这宁氏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转身继续往养心殿去，谭锋似是不经意的问着身边心腹太监，察觉到对方又在偷看自己，他便笑骂了一句：&1dquo;滚蛋，谁要你揣测我的态度说话？我就问你，你自己觉着她如何？”

  &1dquo;回皇上的话，奴才觉着，这位小主可不简单。”

  于得禄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却听谭锋沉吟道：&1dquo;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儿？就凭她那份儿没心没肺？”

  &1dquo;恰是这样，奴才才觉着她不简单呢。”于得禄陪笑道：&1dquo;皇上，奴才在这宫里三十多年了，可没见过这样的主子。您再想想宁大人之前做的事儿，这位小主言谈间，显然也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可就是这样，她还能那么没心没肺的，又有儿，奴才看着她还挺乐呵。奴才觉着，这人啊，一旦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欲无求，那就是不简单的，因为她能豁的出去啊。”

  谭锋点点头：&1dquo;你说的没错，无欲则刚。这宁氏女的确有点这个味道。”

  于得禄得了主子认可，松了口气，连忙又道：&1dquo;可不是？若这样女子还是个冰雪聪明的，那可就更值得提防了。”

  说完又悄悄看了谭锋一眼，却见灯笼微弱的光芒下，主子面上似是若有所思，但旋即又展颜一笑，轻声道：&1dquo;从我记事起，这后宫便是死水一般，除了那股子血腥气，便是一股子糜烂的陈腐味儿，如今忽然多了她这么个异类，你别说，朕还有点期待了呢。”

  于得禄笑道：&1dquo;皇上是打算抬举这宁常在了？若她知道，不知该多高兴。”

  谭锋想起空无一人的门口，没好气道：&1dquo;你确定她会高兴？朕的宠幸不但是荣耀，更是吸引明枪暗箭的靶子。我看她言语行动虽是大大咧咧，心思却通透，未必看不出这一点，到时候别说高兴，不埋怨朕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