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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女考虑不周。”她立刻躬身道,“王爷莫生气,这件事我们日后再谈。”
听到前半句话,萧靖尘面色都缓和了,“日后再谈”四个字,成功地让他更生气了。
“王爷身份尊贵,臣女蒲柳之姿。”周念继续劝说道,“臣女自知配不上王爷,日后定然退位让贤,让王爷与心中所爱圆满。”
她话还没说完,萧靖尘已经推着轮椅往门口走去。
他怕自己再听下去,就会忍不住拔刀!
林蔚原本笑着打算问他要带周念去哪,可看到他一脸阴沉地出来,立刻噤声,跟在他身后。
“王爷,国公有请。”管家这时上前道。
萧靖尘扫了他一眼,管家只觉得自己霎时间如坠冰窖,不出任何声音。
离开国公府,上了马车,林蔚也不敢问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于是,马车就在国公府门口停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反应过来这俩人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吵架了,林蔚就盼着周念能出来哄哄。
可直到萧靖尘冷声说出“去医馆”,也没等到周念的身影。
急得林蔚都想进去将周念拉出来了。
他给车夫使了个眼色,马车像是猪趴的度往巷子口走,他不住地回头,却什么都看到,急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马是死了吗?”马车内传来萧靖尘冷厉如刀的声音。
林蔚没了法子,只好跳上车,让车夫走快点去医馆,但愿盛大夫能有法子劝劝王爷。
到医馆后门时,萧靖尘几乎是忘了自己身有“残疾”,起身就跃下马车进了医馆。
看到他,盛铭扬还没说话,就觉得一阵风从眼前过,慌忙后退几步,险些被他的拳风扫到。
“你疯了?”盛铭扬忍不住骂道,“大过年的,撒什么泼?”
“你不是说周念心里全然是本王?”萧靖尘咬着后擦牙道,“你难道是跟她合起来诓骗本王?”
“你有病看病!”盛铭扬气得骂道,“我这里虽然是医馆,但医不了脑子,你另请高明!”
眼瞧着他要走,萧靖尘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她……她今日给了本王和离书!”
“什么?”盛铭扬转头看向萧靖尘,见他神情严峻不似说笑,不由得笑出声,“没想到堂堂卫王,也有这么一天!”
萧靖尘的目光像刀似的割过他的脸庞,他立刻不笑了。
想了想,他才道:“周珉那个老顽固,他这么多年都缩着脖子做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昨晚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必然是怕了,肯定也训斥了大姑娘,这你不是知道吗?不然也不会特意带了礼物去看她。”
闻言,萧靖尘的神情平和下来,用目光示意他继续说。
“被他那么教训了一顿,若你是大姑娘,你会如何?”盛铭扬有理有据地道,“只怕你是要将国公府都掀起来!可她是个柔弱的女子,能如何呢?何况,你那么高调,周珉必然以为你另有所图,必然告诉了大姑娘,她又害怕又伤心,一时想不通就写了和离书给你,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他这话说完,萧靖尘的面色已经彻底缓和过来,在心中认真琢磨着他说的这些。
“她那么在乎你,谁知却从父亲那里知道,你是利用她。”盛铭扬叹着气摇摇头,“若是我,杀了你的心都有,和离书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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