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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大鹤：“……你说呢？”

  应有为迟疑道：“我们好像是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过来的。”

  楚大鹤叹口气，把腰间的剑抽出，幸好他这把剑比较一般，搬“尸体”的人没有把剑拿走，剑悬在半空，他踩在剑上，朝应有为挥手致意，“走吧，先走再说，能飞到哪算哪。”

  远在千里外，正坐在叶子上赶回红星城的时九打了个喷嚏，身上的黑袍盖在两个小朋友身上，他们挨着她的膝盖，睡得正熟。

  她刚用一些术法模糊了玩家们的记忆，玩家对她而言是炼制的傀儡，她可以轻易控制他们。

  模糊玩家记忆是不得已的做法，会弱化玩家和玄武大6的联系，使得他们本就一般的修习资质更差一些，不过要是玩家从不自己修炼而是用积分兑换灵力的话就没什么影响。

  那条街的画面太过阴暗惨烈，玩家不该太深刻地接触到这些东西，他们应该永远活泼欢乐，就算不停给她惹麻烦也没关系。

  玩家的灵魂投影在玄武大6，他们在这里的状态也会影响到现实中的身体，直面如此黑暗的东西不利于他们的心理健康。

  他们是她的帮手，不是她的奴隶。

  有些东西，她来背负就好，那条街她总有一天会亲手拆掉。

  只不过……她现在的能力还是太弱小了，瞎眼老头活得越久，死在那条街的人就越多。

  她看向打坐的江渡迟，对方像是雪山顶上的一抹白，仿佛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足够精雕细琢的五官也透着淡漠和冷冽。

  “有什么能让我快一点增长实力的方法吗？”她开口问道。

  江渡迟睁开眼睛，夕阳映在他眼中，一双黑瞳闪着金色的微光，“即使修炼的过程很痛苦也无所谓吗？”

  “是。”时九坚定道。

  江渡迟拿出一个玉简递给时九，“你想要的。”

  “为什么先前不给我这个？”时九伸手去接，指节碰到江渡迟的手，感受到对方手上传来的热度，忍住蹭一把的冲动把手收回来。

  想当年她也是手脚温热的正常人，自从成为鬼修之后体温一路降低，反倒是看上去冷得像是没温度的江渡迟还挺暖和。

  江渡迟：“若是先前给你这套功法，你就不想修炼了。”

  时九：……

  听上去这套功法练起来真的很痛苦的样子。

  但再苦，也不会比“无能为力”四字更痛苦。

  第34章解救行动玩家进村

  南斗街之旅并没有给玩家们留下太多阴影，除了楚大鹤和应有为之外，其他人和贩卖人口的街道接触时间不长，只有动手的一小段时间，心理阴影也就无从谈起。

  玩家们恢复平静的日常，该修炼修练、该种地种地、该养鸡养鸡。

  时九倒是比先前更神出鬼没一些，待在红星城里的时间也更少，每次玩家遇到她时，她都是一脸倦色，一双眼却亮得惊人。

  南斗街的贩人街道平常不会有这么多的“商品”，这段时间的“商品”数量却一直上升，时九花了一些时间打听原因。

  有人在某地现一条灵脉，灵脉是灵石的原材料，蕴含着充足的灵气，灵脉的位置穿过好几个宗门的边界，这几个宗门本想暗自吞下这块肥肉，但因分割不均而打起来，灵脉的消息也因此传开。

  灵脉不大，四大宗门都没有出手的意思，其他一些大一点的宗门以帮助灵脉边缘宗门为理由参与进灵脉的抢夺战中。

  当下灵脉周边常有魔修起冲突，连累灵脉旁的普通村子。

  通常魔修打架时都不会太注意周边环境，村民死就死了，房子塌就塌了，对他们而言普通人的生命和路边的蝼蚁差不多。

  一些人贩子像吸血的水蛭，闻着血味朝灵脉周围的村子摸索而去。

  若是平常，这些村子会有魔宗庇护，但当下这些宗门眼中都只有灵脉，只要送上一点小利益，他们就默许村民被带走。

  魔修买“商品”，大多是带到宗门去做一些苦活累活，或者是要去某个危险的地方，用作探路的石子，亦或是宗门实在太小，所庇护的村子也小且少，便抓一些女人送到村子里去繁衍后代。

  这些被贩卖的“商品”总是有市场，某些丧心病狂的魔修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他们的思想是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是天道弃子，弃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人所用。

  第一次听到如此扭曲的三观时，时九忍不住瞧了几眼江渡迟，作为前任天道，不知道江渡迟对这种理论怎么看。

  江渡迟的回答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魔修、道修、凡者在天道眼中无异，都是苍生一粟。”

  时九把这话翻译一下，大概意思就是所有人在江渡迟眼中都一样，反正他们都不打过他，可不就是差不多么。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后，时九向玩家们布了一个任务——去救那些仍被困着的普通人。

  天道不救的人，她救，魔修不护的人，她护。

  不过在救人的时候要做一些伪装，不能被人现是红星城的人，这个要求对玩家来说并不难，他们只需要花费一点小小的积分就能换一张脸。

  反正玩家修练多了也无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好事。

  贩人街道的事情对应有为和楚大鹤还留有一点影响，他们看上去比先前消沉一些，时九以系统名义送他们“人间正道”的头衔，还给了他们每人一把菜刀——琬琬自制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