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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隐居图正是两三个月前,那个瘦高个和光头把她掳走,让她修复的。
当时只揭了画,还没来得及修,就破案了。
苏婳纳闷,“这幅画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修复好?”
沈鸢嗐了一声,“赃物要走程序,走完移交国库,再分到博物馆。进了博物馆,要专家来鉴定、研究,然后再由修复专家出修复文案。这流程一走,两三个月就过去了。这次请你来,是和其他修复专家,一起参与修复,因为画是你揭的。当然,这也是我哥的意思。”
苏婳明白了,沈淮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民间的么,做得再好,总有点野路子的味道。
官方的,显得正规一点。
让她参与此次修复,可以镀一层金,虽然她不太需要。
来到文物保护部。
苏婳一进修复室,看到屋里坐着黑压压一群专家。
在场最年轻的也得四、五十岁开外,白苍苍的居多,都是从全国各地请来的精英人才。
苏婳是最年轻的。
但因为她是苏文迈的外孙女,且在行内小有名气,倒也没人敢轻视她。???。
同那些专家探讨了一上午的修复方案。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苏婳不太想和一屋子的老男人同桌吃饭,就离开了。
出来,沈鸢早就在门口等她了,笑着说:“我们馆长让我单独招待你。”
两人同是考古专业,有共同语言,年龄又一般大,没多久就熟络了。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沈鸢性子活泼,自来熟。
走着走着,苏婳收到沈淮的微信,问今天什么情况。
苏婳边走边给他回信息。
突然,沈鸢眼睛一亮,捂着嘴惊叹道:“哇,帅哥!我们馆长陪着一个级大帅哥,朝这边走过来了。我的天呐,这长得也太帅了吧!”
她手忙脚乱地摸摸自己的脸,整了整头,又理了理衣服,用胳膊肘碰碰苏婳,“快帮我看看,我脸上的妆没花吧?我的头和衣服,还好吧?”
苏婳正低头信息,听她这样说,抬头瞥了她一眼,说:“还行。”
沈鸢脸红了,“那帅哥朝我看过来了,还冲我笑,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苏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男人是挺帅。
年轻,英俊,身材高挑挺拔,皮肤冷白,骨相清贵立体,五官像雕塑一般精致。
一袭深色正装,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但这帅哥是她快要离婚的丈夫,顾北弦。
他的视线分明是看向自己的,而不是沈鸢。
可能女人都喜欢自作多情吧,苏婳想。
四目相对,顾北弦微笑着冲她略一点头,同馆长交谈了几句,大步朝她们走过来。
沈鸢唰地停下脚步,手在衣服上用力地擦了几下。
苏婳也停下,微微纳闷地看着她,“你怎么不走了?”
沈鸢两眼直,一个劲儿地盯着顾北弦,这会儿已经激动得顾不上回苏婳的话了。
等顾北弦来到她们跟前。
沈鸢抢先把手伸过去,热情地说:“帅哥,你好,我叫沈鸢,鸢是老鹰的意思。很高兴认识你,怎么称呼你啊?”
顾北弦没伸手去握,只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说:“我找苏婳。”
沈鸢急忙挽起苏婳的胳膊,笑眯眯地说:“她是我好朋友,我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找她找我是一样的。”
苏婳哭笑不得。
没想到沈鸢的性子这么逗。
顾北弦显然没什么耐心同她周旋,直接抬起手,搭到苏婳的肩上,把她勾进自己怀里,说:“中午一起吃饭?”
“好。”苏婳应道。
沈鸢傻眼了,“苏婳,你和这个大帅哥认识啊?他是你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搂着你?”
苏婳莞尔,“认识,关系有点亲。”
夫妻么,至亲至疏,亲的时候,亲密无间,疏的时候,形同陌路。
听到关系有点亲,沈鸢以为俩人是亲戚,眼睛又开始光了,刚要开口说话。
顾北弦耐心已经消失殆尽,直接搂着苏婳扬长离去。
沈鸢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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