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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当不正的，午朝？

  饶是老成练达，八风不动的李东阳，也面现讶然，拿倒奏疏，眉毛险些飞入额际。

  &1dquo;陛下要升殿午朝？”

  谢迁不确定，又问一次。

  中官点头，道：&1dquo;未时中，请三位相公至奉天殿。”

  谢迁沉默，李东阳放下奏疏，同刘健交换过眼色，心中浮现出同样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无论满朝文武怎么想，午朝之上，朱厚照劲头极高，精神极好，无论北疆军事还是西南叛乱，都是当殿拍板，要粮食给粮，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1dquo;户部库银不丰，可自内库取。”朱厚照朗声道，&1dquo;先皇以内库赈军饷，济灾伤。朕承先皇遗志，欲仿效而行。”

  &1dquo;陛下圣明！”

  朱厚照此举，大大出乎众人预料。

  群臣都开始拿不准，这位少帝究竟是任性的昏君，还是不世出的英主？

  然有以上表现，朱厚照提出要亲阅京卫十二营演武，群臣都没有反对。

  &1dquo;陛下勤政，实乃万民之福！”

  君臣相得，午朝在一片&1dquo;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朱厚照达成心愿，心满意足。

  朝臣连番经历过天子的任性悔改，再任性再悔改，疑惑难解，脚步均有些飘。

  无人敢肯定，明天又会是什么情形。

  杨瓒随众人离开奉天殿，踏上金水桥，忽听身后有人唤他。

  &1dquo;杨侍读且慢一步。”

  转过身，杨瓒当即让到一侧，恭敬行礼。

  &1dquo;见过李老。”

  &1dquo;不必多礼。”李东阳表情和蔼，道，&1dquo;先时送名帖与杨侍读，一直未见过府。今日遇上，正有几言同杨侍读相议。”

  &1dquo;李相公厚言，下官惶恐。”

  李东阳仍是笑，不再多言，只让杨瓒随他前往文渊。

  文渊？

  杨瓒吃惊不小。

  内所在，是能随便去的吗？

  &1dquo;李老如有问话，下官知无不言。”所以，这文渊就不必去了吧？

  李东阳摇头，&1dquo;不只老夫有话问你。”

  总之，老亲自请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

  杨瓒无奈，嘴里一阵阵苦。

  先是天子，又是老，他今天走的是什么运？

  第四十八章初交锋

  李东阳当先，杨瓒落后半步，一路走进文渊。见刘健、谢迁均在值房内，思及李老方才所言，更觉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这是要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