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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並不是毫無道理。
沈文柏沒有公文,徑直攔下女眷馬車,本就不是得體之事,就算他特意等在了沒什麼人的路段。
「多嘴。」
6蘭玥眉頭微皺,看著齊叔道:「如今這般境地,豈容得說個不字,休要多言。」
她這話面上在斥齊叔,卻在暗諷最重規矩的沈文柏。
氣氛一時僵持住。
幾個大活人站在那,卻寂靜無聲。
最終沈文柏打破這沉默,他看著還在晃動的車簾,上前抬手。
「此事事關重大,得罪之處,自當請罪。」
手抓住門帘。
不少人屏住了呼吸。
沈文柏眸色變化幾許,最後還是將其掀起。
裡面的人無所遁形。
——
「什麼,姜玉成?」
街邊的小攤子,蘇飛昂猛的起身,差點摔了手中茶杯。
「怎麼可能,我們明明——」
蒼承安抬眸看了人一眼。
蘇飛昂冷靜下來。
他環視了一圈沒幾個人的小店,理了理衣袍坐下。
「我明明看見段竹進的醫館,怎麼可能是姜玉成。」
「你們也看到了是吧。」蘇飛昂急於向兩人尋求共識,「在醫館的時候你們也都看見了呀?」
段竹從房間裡出來,他們可看得清清楚楚。
「並未看見臉。」沈文柏說。
但他們確實都認出那是段竹。
「這、這——」
蘇飛昂眉頭高高皺起,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親眼盯著段竹上的馬車,一路跟隨,又怎會變成了姜玉成?
「既然是姜玉成,那段夫人為何這般遮遮掩掩。」
沈文柏當時有同樣的疑惑。
「雖說長嫂如母,共乘馬車無傷大雅。但身處閒言碎語中,不堪其擾,以防再生事端,只想低調行事。」
他說出6蘭玥給出的理由。
蘇飛昂被沈文柏看得眼神下意識閃躲。
他萬分確定進入醫館的就是段竹,甚至想質疑沈文柏是不是在包庇。
可出於對沈文柏骨子裡的忌憚,嘴唇開開合合,也不敢說出口。
蘇飛昂看向本應更為火大的蒼承安,後者卻面色平靜。
蒼承安向沈文柏舉杯:「如此想來是誤會,勞煩大人跑一趟。」
沈文柏沒舉杯,淡聲道,「職責所在。」
話音剛落,人便起身離開。
蘇飛昂哎了一聲。
視線在沈文柏的背影跟蒼承安手中的酒杯間,來回移動。
心下忐忑。
畢竟是他信誓旦旦的說看見了段竹,蒼承安請這左都史來這一趟,竟是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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