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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只是笑,待二人手忙脚乱脱了衣服,跳入溪水中,才问道:
“那可是仙酒,好不容易求来的,怎么害你了?”
二人热得不行,也顾不上搭理他,各自没入水中,但见那水面上热气腾腾,便似丢了两块烧红的火炭进去,倒成温泉了。
两个好汉甚是硬气,始终一声不吭,苦苦忍耐,直过了一个时辰,才觉一股清流涤荡全身,消了热气,甚是熨帖,四肢百骸却充满了爆炸似的力量,只想再拔他千百棵树来!
鲁智深抹了把脸,先跃上青石,林冲瞅了一眼,疑惑道:
“怪了……你,怎么不驴?”
正疑惑间,武松也上来了,林冲又看,还是这句:
“不对啊,你也不驴?”
见他目光灼灼,二人都嫌瘆得慌,匆匆忙忙穿好了衣裳,各取了一把武松的金丝大环刀,凑到篝火前左右端详。
林冲不由笑道:
“别照了,面貌倒没怎么变,大哥高了三寸,二郎高了两寸,身上肉块儿也胖了许多,其余如旧……说了不害你,偏又不信!”
鲁智深也看清了面目,才丢下刀,心有余悸道:
“其余倒不怕,就怕变成个小娘子……”
武松也是,后怕不已:
“像嫂嫂那样……”
她吃的又不是“龙虎金丹”,是“美人丹”好么?
林冲一阵无语,忽然想起来,他之前说贞娘吃的也是仙酒,却从未解释过那仙酒与此仙酒不同,怪不得俩人不敢吃?
正要解释,俩人却齐齐跃下青石“劈里啪啦”斗起拳脚来。
既然没变成女人,又凭空多了许多力气,二人就放心了,倒是不知长了多少力气,左右无事,不得试一试?
这一回,直打到半夜。
二人才力竭了,跃回青石,一人拎起一坛酒,“吨吨吨”下去一截,齐齐长吁了一口气,武松忽道:
“哥哥之前说什么……不驴,怎么说来?”
一听这话,鲁智深顿时笑得直打跌,林冲也不好解释,装作没听见,拿着那剜心尖刀,只是切肉。
武松一头雾水,好不容易等鲁智深笑够了,便又问了一遍。
鲁智深又笑,才解释道:
“二弟自己是个驴,夜里不免动静大了,声音传出去,让彩凤别院的婆婆们以为他虐待了嫂嫂,便请我去劝……后来,公孙大娘亲自去探了一遍,才知道原委,那别院早传开了,说二弟驴儿……”
说到这里,武松已明白了,跟着也笑。
林冲黑着一张脸,道:
“笑什么,你们倒是想驴,却也驴不起来了!”
鲁智深大笑道:
“果然仙酒有灵,我与二郎心无旁骛,一心只打熬身体,却不爱女色,倒是都长了力气出来,二弟怕是不同……”
“又是胡说!”
林冲傲然道:
“洒家天生如此,与仙酒何干?”
鲁智深却不给台阶,揶揄道:
“若天生如此,哪里会问我二人驴不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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