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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宛卿进了书房，把红豆汤送到风昭然面前。

  风昭然搁下手里的书。

  姜宛卿这才注意到风昭然看的竟然不是奏折或文书，而是一本山水游记。

  这可真是破天荒，御书房送来的奏折都已经堆成小山了，他竟然全都没看。

  红豆已经熬至化境，酥烂浓稠，香气扑鼻。

  风昭然尝了一口，&1dquo;是不是少放了点什么?”

  姜宛卿一听，上心了：&1dquo;殿下觉得少放了什么?”

  &1dquo;说不上来。”风昭然道，&1dquo;但似乎只有香甜，少了些滋味。孤从前喝过一盏红豆汤，香甜之中别有一丝微苦回甘，十分独特，经历难忘。”

  姜宛卿的感觉和他的一模一样，若非周小婉和他全无交集，姜宛卿简直忍不住想问问他是不是喝过周小婉做的红豆汤。

  &1dquo;殿下是在宫里喝的吗?御膳房做的?”

  &1dquo;不是。宫外。”

  &1dquo;哪家铺子?”

  &1dquo;有一年上祀节，偶然尝到旁人带来的。”风昭然看着她，&1dquo;五妹妹问这个做什么?”

  &1dquo;我总是做不好&he11ip;&he11ip;”

  姜宛卿有点苦恼，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风昭然面前流露出这种情绪后，她立即收敛起来，&1dquo;妾身已经试了许多回了，还是做不出妾身小娘的滋味，只觉得差了些什么，却不知道差了什么。”

  风昭然道：&1dquo;问问你小娘的旧仆、亲友?”

  周小婉的旧仆早谴散了，至于亲友&he11ip;&he11ip;姜宛卿离他们远一些，就是对他们的保护。

  &1dquo;罢了，妾身慢慢试吧。”

  说话间，风昭然已经将一碗红豆汤喝完了。

  &1dquo;&he11ip;&he11ip;”姜宛卿，&1dquo;殿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吃红豆汤?”

  &1dquo;没有。”风昭然道，&1dquo;孤只是想看看五妹妹辛苦了这么久，进步了多少。”

  姜宛卿觉得这应该是假话，因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时间会花在这种事情上头?

  但他的神情又太平静太笃定，姜宛卿也不好太怀疑，只问：&1dquo;殿下觉得进步了多少?”

  &1dquo;已经从刷锅水到路边摊了。”风昭然将空碗搁到她手上，&1dquo;五妹妹再接再厉。”

  姜宛卿：&1dquo;&he11ip;&he11ip;”

  &1dquo;还有一件事，”风昭然望着姜宛卿，认真地道，&1dquo;要委屈五妹妹，先禁足两日。”

  姜宛卿：&1dquo;什么?!”

  &1dquo;孤曾经觉得五妹妹心性过于单纯，不谙世事，所以有些话不能对五妹妹讲明。”

  风昭然深深看着姜宛卿的眼睛，&1dquo;但自成亲以来，孤现五妹妹有胆识，有谋算，聪明豁达，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你要知道一件事，无论原因如何，这桩婚事孤看起来必须是不情不愿，对你必须是冷淡疏远，孤对你越亲近，你在这东宫便越危险，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