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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门隔绝不掉交谈的英语声，许萦也听不懂，便坐在沙上等他。

  徐砚程说的英语是纯正的英式音，有着几分绅士的矜贵感，潺潺流进她心间，极能安抚人心。

  等到门拉开，许萦才回过神，和他一起去了餐厅。

  &1dquo;吃饭吧。”许萦把碗推向他，没有多问他在忙什么。

  谁也没有多说，用完晚餐徐砚程又回书房忙去了，许萦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和平常下班回来一样忙碌，给她搞不懂了，到底心情如何?

  没碰到过消极怠慢的徐砚程，许萦手忙脚乱应付不来，她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摁了快捷拨号键。

  嘟嘟几秒，等待的时间拉长似一个世纪。

  对面的男人接起。

  &1dquo;怎么了?”他问。

  许萦转身看着房门：&1dquo;徐砚程，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哼笑，略显无奈，下一秒房门拧开，两道声音重叠。

  徐砚程：&1dquo;在家里还要打电话?”

  许萦丢开手机，倒在柔软的蚕丝被上，看他说：&1dquo;不想动，也怕打扰你。”

  徐砚程挂掉电话，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坐到床边，手梳着她的长：&1dquo;刚忙完，休息吧。”

  许萦受不了低气压的氛围，拉着他的手腕坐起来，看着他问：&1dquo;今天没有被伤到吧?”

  &1dquo;没有。”徐砚程拉开被子躺进去，把她塞到被子里。

  许萦手被压在被子里，限制了她的动作，又拿了出来，摸着他的脸、肩膀、胳膊，问他：&1dquo;他们没打你吧?”

  &1dquo;就是吵了几句，没有事。”徐砚程把她的手塞回去，&1dquo;别乱动，睡好。”

  &1dquo;他们太过分了，你又不是没有拼尽全力去抢救，他们还这样对你，进手术前所有的事项不都和他们确认清楚了吗?凭什么这样对你啊。”许萦憋了一肚子的话，现在一股脑倒出来，全是对病人家属的埋怨。

  按照徐砚程面对病人时的温和，肯定是被拉着衣服的那个，想到这，许萦就更不爽了。

  徐砚程含着笑，没想到她这么担心他，和她解释说：&1dquo;当时情况突然，而且他们一家人为了老人家的病奔波好几年，以为这一次结束可以过平常的生活，没想到生这样的意外，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许萦躺在他臂弯翻了身，忍了忍，没忍住，又翻回来，气呼呼说：&1dquo;他们着急他们的家人，那就要对我的家人咒骂又动手?”

  &1dquo;你是医生我不是医生，我就是不开心他们这样对你。”

  怀里的女人语气无赖，又因为不常说凶话，语调里的轻柔多过凶恶，听着更像是委屈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