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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绿蚁醅（第3页）

按照常理，我应当说：师父，我知道你毒了。或者我再强硬一点说：你不要以为这样可以瞒得住我，方才我在窗子外头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吐血了，你就是毒了，你再这么下去是不是会死？

但是，无论我摆出多么孔武有力的事实，师父一定都会说：我没事，你先回屋。

他心里头怎么想的，我一辈子都猜不出来。

谷中日子过得很闲适，雪化得很快，逐渐便能见着谷里的老树抽芽，露出来一角绿意。

自打上回撞见师父毒之后，我便背着师父开始以身试药。

师父眼下已然毒，我担心在他身上试药一个不小心便会取了他的性命。

每日里取小九的血配上鹿角灵芝服下，起初的时候会有晕眩之感，服药的日子长了，渐渐便习惯了。

小九被我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十分受挫，我萌生出了一种愧对父老乡亲和苍天大地的思想感情，为了抵消造下的孽行，每日挖一棵山参炖汤给它补血。大风在结束了前段时期对鸟禽的盲目爱恋之后，对小九这样的哺乳动物产生了奇异的感觉，常常将它护在自己的翅膀下头，挡风阻雨。这件事让我对小九的愧疚感再度深化。……

小九被我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十分受挫，我萌生出了一种愧对父老乡亲和苍天大地的思想感情，为了抵消造下的孽行，每日挖一棵山参炖汤给它补血。大风在结束了前段时期对鸟禽的盲目爱恋之后，对小九这样的哺乳动物产生了奇异的感觉，常常将它护在自己的翅膀下头，挡风阻雨。这件事让我对小九的愧疚感再度深化。

转心莲开在晚春，三公口中那个戴着青花头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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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千觉得三公和齐笑简直太娇气了。

齐笑用筷子戳了截，问：“姐，这个饺子你放盐了吗？”

我郑重地点头。

她说“你确定？

我说：“你和三公口味太重了吧。我搁了足足一勺盐进去。

齐笑说：“……难怪这么咸。”

我送齐笑出谷，与她道“我先前给楼三剑布过针，服药之前先将他脑中的银针取下。”

齐笑扇子敲在掌心里，突然出声问我“姐姐，你的心上人是夏公子还是楼哥哥？”

我愣了一愣：“啊？”

她别开脸，道了句：“楼哥哥说，等医好他三叔，再回药王谷里来。”

我与她说：“自然是我师父，楼西月是我弟子，他许是想回谷再学点东西呢。”

送走了齐笑，转身欲回屋，见着师父立在身后，神色难辨地瞧着我。

他敛着眸光道：“你近日来面色不好。”

我打着哈哈说：“齐笑来了这么些日子，夜里与她一道说话说得晚了，睡得少面色就不好了。”

师父走近了两步，指尖搭在我脉上，沉声问道：“你试药了？”

我咧嘴笑了笑，自怀中摸了只小瓶，倒了颗药丸放在手心里：“师父，狼毒的解药我配好了，你将它服下去吧。”

师父的眉眼沉了下来：“谁让你去试药了？”

谷里空空旷旷，山风吹过来，吹进心里头有些冷。

我心下一悸，看着师父说：“我怕你死。”

师父似滞了一下，根着唇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冬去春来，让我突然有了慷慨激昂、直抒胸臆的使命感。

我调整了一下思绪，深吸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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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