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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神武军,还是陌刀营。
王喜丝毫不放在心上。
只要是白大帅的将令所指!即便前方是天王老子,神鬼妖魔又如何!
死战对决?
王喜从未有过这种觉悟……他不需要证明什么,孰强孰弱与他也毫无干系。
他只是一名边军校尉,接将令,统兵上阵,沙场迎敌便是他的本份。
他从来只想尽那一份职责所在。
所以,他还刀入鞘,极为郑重的抬臂摘下鞍桥边那一杆黝黑的铁枪。
他是铁枪将。
至此时终于摘下铁枪在手,那便是对马前之敌的敬重之意。
也,唯此而已。
王喜冲身后仅剩的骑军低喝道,“突进!”
迎着铺面而来冷冽的西风。
迎着郑东狞笑间,手中陌刀轻带,自那位边骑袍泽颈喉间彪出的血箭……
骑军突进!
……
严府李管事,确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时常出府办些腌臜事,手底下也有几条人命在。
然而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这兵卒骑军之间的厮杀,居然如阿鼻地狱一般!
令他有些想要作呕。
这原本就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是截杀两个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他原本不想带这一队陌刀营的悍卒,大管事严青山为以防万一,却一定要他带上。
拜火教,确实是他寻来的。
他做事便一贯是如此周全,否则他也成不了严府的外务管事。
嫁祸之心或许有之,却也谈不上,按照他的谋划,以拜火教的名义杀此二人,那自然是不显山不显水,再合适不过。
况且,他对沈宜修此人颇为赏识,大有引为严府所用的意图在里面。毕竟,江湖势力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还是方便的多。而且,此类事务这两年在严府愈的多了些……
他未料到,这万无一失的谋划之下,辅政王萧仲康派出的人一个尚未碰到,却竟然引出了边军!
白方朔的骑军!
白方朔此獠,真正好胆!
他已经专门为此事前去北地帅府摆明了身份。
这位征西大将军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严公作对?!
李管事不由得心中气极。
他的脑子却无比的清晰。
他是办大事的人。
办大事者,尤其需要关键时刻的冷静。
所以他知道,此刻他要做的,就是逃!
他得活着回去。
只要能回得去,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白方朔脑袋搬家!想要做那两姓家奴,投到辅政王那一边?!简直白日做梦!
所以他再也不看场面上一眼,灰袍撩起,转身就走。
却自倒地的黑衣人中,一咕噜翻起一位来。
此人周身都是血迹,蒙面的黑布间,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的格外灵动。
“李管事,快走!”他抖了抖手中的长剑,“今日这血海深仇,只能由李管事替弟兄们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