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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要砍头了么?我怎么记得还有五日来着。大人,那我能不能在死前再见一次我父母啊?”他攀着牢门,一脸祈盼地望着沈寂。
看上去呆呆傻傻的。牢头掬了一把额际的汗水,先吩咐衙役搬来一桩擦的放光的梨木圆椅,恭敬地请沈寂入了座。
才向王绪说道:“这位是湖广提刑按察使司正五品佥事,沈寂沈大人。”
“沈大人,正五品?佥事?”王绪惊了,“不是吧!我赴个死左不过刽子手手起刀落的事儿,用不着请佥事大人过来做见证吧?”
牢头无言以对。
沈寂掩唇咳嗽了下,“本官此来不是帮你做见证的,衙门要重查你的案子,本官是过来提审你的。”
就这傻乎乎的模样还杀人?他能交到周笙这样的朋友都是意外了好么!
听到这消息,王绪更惊了,顺手打开牢门走出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真是来帮我的?”
沈寂颔,抬头看向牢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快。
牢头自知理亏,垂着头没敢说话,默默行去牢门处拿钥匙上了锁。
“那你有把握查清真相吗?”王绪搬来一张长凳,在他面前坐下,“如果你能查清真相,我让我爹付你报酬,数目好……”
话音没落一旁的近墨就已经拔了剑,“大胆,我家公子为官公正廉洁,岂容得你诬蔑。”
王绪被吓得站起来,略嫌弃的看他一眼,“好了好了,不给银子还不成嘛,凶什么凶真的是,我都要赴死的人了,你居然拿剑吓我,还是不是个人啊!”
近墨扯扯嘴角,黑着脸退开了。
沈寂道:“不知案时,王公子在何处?”
王绪不情不愿的坐回来,“半夜三更的,我当然在家睡觉啊!这个我都说了好多遍了,可衙门里的人硬要说我没有人证。”
“我一个没娶媳妇儿的人,睡觉当然一个人睡啊,你睡觉难道还有找个人看着你睡吗?别人又不是你媳妇儿,凭什么守着你嘛。”
说的好有道理。后面进来的千澜和伍六七都被他说愣了。
沈寂又道:“你可曾认得死者田月娘?”
王绪回答道:“认得啊!我两个光屁股的时候就在一块玩儿,后来七八岁了年纪大了要避嫌,就没啥交集了。”
“虽然我和她不说话很久了,但她遭遇这样的祸事我也是很悲痛的,月娘从小就手巧,孩提时她给我编的小手链我到现在还留着,红红绿绿的可好看了,就是太小已经不能戴了。”
“……”沈寂闭眼深吸气,咬牙道:“王公子,本官问你什么你答就好,无需说些其他的。”
千澜二人在后面掩唇笑,被近墨一瞪,神情都恢复如常。
王绪“哦”了一声,端正坐好,示意他问。
“你朋友里可有会武功的人?”
王绪想了下,“会武功的朋友,这个还真不好说,我一般都是和一些读书人交朋友,要么就是去勾栏里头找行姐姐们吃酒。会武功的有是有几个,不过其他人我也不确定没有。”
“你就说你知道的哪几个就行。”沈寂的脸渐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