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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目光掠过众人,道:“钱府贞娘,有人状告你以火药残忍杀害大淮村村民谢三,你认也不认?”
贞娘听闻愣住,“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民妇并不认得谢三,怎会害他?”
不说她愣了,衙门前的百姓并在场的钱府一众人都懵了。
钱家大娘子李氏道:“沈大人,您说的谢三可是我府大火时死在火场的那人?”
“正是。”
“为何您说贞娘杀害的是谢三?我家老爷又是谁人杀害?”
沈寂道:“钱咏死于匕穿胸,凶手便是已经自尽的吴坤,而当夜钱府大火的起因则是贞娘准备的火药。”
“至于过程,本官今日身体不适,便让郑捕快代为解释了。”
他看向郑羽,后者理理捕快服的褶皱,将朴刀递给伍六七,便雄赳赳的走上前。
先他做了一通自我介绍:“鄙人姓郑,单名一个羽字,京城人氏,家父当朝郑国公,家兄乃是锦衣卫佥事。当然你们不要慌,我还是为人很随和的。”
他的自我介绍自是又引起好一阵骚动,锦衣卫在寻常百姓心中是与地狱罗刹没什么分别的,眼前这个穿着捕快服平平无奇的小伙子,他哥居然是锦衣卫!
当下哪里还敢交头接耳,各个正色听他说话。
郑羽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面上含笑,负手道:“钱咏案的真相,可能是连嫌犯贞娘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杀害钱咏的,先后有两拨人。”
两拨人?
在场之人皆交换视线,谁眼里都写满了不敢相信。
钱咏平日这么随和的人,怎么会有两拨人想要杀他?
郑羽顿了下,又道:“当夜我随沈大人一同去钱府,那时候火已经大的不成样子,而且烧到了隔壁账房,将钱咏生意场上的账本皆数烧了个干净,因此衙门将查案的重点放在了钱咏的生意上。”
“但后来我们现,钱咏的死或许和生意有关,但那场火不是。”
“沈大人在火场现了一块带有火硝石气味的酒坛子,猜测凶手是将火药装入酒坛之中,遇到明火才引的爆炸。”
说着便有衙役端上在火场现的证物,呈上案台。
郑羽看向贞娘,“而在我们审问过钱府几名小厮女使之后,他们说当夜钱咏与吴坤喝酒,只有贞娘派人送过酒进去。”
“我以上所说,嫌犯贞娘认不认?”
贞娘望着他,很平淡地寻找他话里的漏洞,没有着急的喊冤,冷冰冰地道:“大人,试问民妇一介后宅夫人,哪里来的火药?”
郑羽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你不问正好我也要说的。”
“赵捕快问话钱府中人,得知在当初钱咏准备为独女钱依儿说亲,备下了一些焰火,衙门派人去查那批焰火,你们猜怎么着?”
“难道就是从这里出的问题?”门口有人大声问他。
哪知郑羽咧嘴一笑,摇头道:“我们现钱府所有的焰火,都没有问题。”
方才那人一滞,哭笑不得。
“那火药是出自哪里?难不成是她在外头买的?”
“对啊,小郑大人,您可别吊我们胃口,快将真相说了吧!”
郑羽笑着拱手:“诸位稍安勿躁,这就要说了。”
“贞娘的火药究竟从何处来呢?我们问府里下人得知,府里大娘子李氏,娘家兄长便在余姚余家做过工,余姚余家乃是皇商,卖的就是焰火。”
“于是衙门很怀疑凶手是李氏,可都忽略了一件事情,贞娘在被抬为妾室前曾是李大娘子身边的贴身女使,作为陪嫁一同嫁来钱府的贞娘,自然也认得李府里的人,关系好的也有那么几个,弄点火药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