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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澜是延宁伯府的嫡女这事儿在衙门只有知县几位大人并伍六七知道,因此给她独自安排了小院以供休整,她虽然不常住在那里,但房里用具也一应俱全。
不过就是位置很偏僻,在县衙三堂后面的西厅,临近税库那里。
意思就是伍六七得把千澜从最前面的膳房背到最后面的花厅。
……早知道他就不进来了。
千澜这一觉睡得极深,到了后半夜才大汗淋漓地醒过来。
期间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原主赵千澜出生,到伯府众人对她假惺惺的好,再到她的父亲赵绥战死沙场的悲伤,最终那些所谓的亲人一个个无情翻脸,廖氏带着他们姐弟二人来了珑汇。
这一切千澜在梦里都事无巨细的经历了一边。
她有些怔忡,静坐在床榻上缓神。屋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都说各自的人生都有各自的过法,谁也不能干涉谁。那她这算是什么?
毋庸置疑地,她感受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半辈子,而且很有可能要继续以这个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替她赡养孤母与幼弟,替她完成之前不曾完成的事,比如重新回到京城延宁伯府去,拿回所有属于他们家的东西。
又比如退掉那一门她死都不愿意嫁的婚事。
以及代替她做这个表面是县衙里一个下九流的女捕快,实则是伯爵府贵女的赵千澜。这一点她并非很理解原主,她既然身负武功,那么开个武馆赚钱不香吗?
干嘛要舍下身份来做捕快!
还有一点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自己来到这里,而真正的赵千澜去了哪里?
想及她穿越前所见到的葬着廖家女的孤坟,难道是因为那一个名唤念娘的女子?
原主的记忆里是有念娘的名字的,她是廖瑜的亲妹妹,廖氏的亲侄女,曾与千澜见过数面,可她脑海中却想不起来这个姑娘的相貌,好像有关念娘这一块记忆都被人抹去了一样,这太奇怪了。
穿越这种事情本来也是天方夜谭,既然能真实生在她的身上,另外的事情似乎也就不那么骇人听闻了。
算了算了,眼下那种费脑筋的事情先不想,身为一个普通二本学校毕业的人,太复杂的东西她也想不出来。
下了榻趿鞋去桌上找水喝,顺便揉了揉肚子,想起来昨晚李叔那碗面自己见都没见着就睡死过去。
到了现在她早已是饿的脚底慌,两眼冒星了。
这里喝过了水,她仔细穿好鞋,又闻到身上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昨日原主在田间辛勤劳作,下晌自己又在马背上被吓出一身冷汗。
有这个味道实属正常。
这间屋子供原主偶尔休憩用,所以柜子里也备着几身换洗的衣裳,她正准备去柜子里找件出来换上,屋外就传来一阵暴躁的敲门声。
下一瞬就有几个衙役破门而入,皆是一袭捕快服加身,面目凶神恶煞。
千澜一怔,茫然的目光将几人看了一圈,见都认识,遂抱着衣服向他们拱拱手,“几位兄弟来得早啊,是有案子了么?你们且出去等等,我换身衣裳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