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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邵煜捏了捏她的掌心,他向来无牵无挂从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此刻突然觉得自己是怕死的。
他薄唇轻抿,转身推开门,离开得迅速。
萧乐宁摸了摸手心,上面好像还有他留下的温度。她微微垂着头,尖尖的下颌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她回到床上,刚裹上了被子就听见门突然响了一下,脸上刚浮起惊喜笑意,就听见亦双的声音响起:
“夫人?”
“进来吧。”萧乐宁扬了扬声音,唤她进来。
亦双进了内室把水放下,撩起床前的珠帘,目带担忧地看着萧乐宁:“世子怎的一人走了?”
“许是外头出大事了……”萧乐宁蹙着眉尖儿,“他让我称病待在家中。”
“亦双,我的心总是惴惴的……府里守卫如何?”萧乐宁抬头看着亦双,邵煜在外头出生入死,她总不能是个拖后腿的油瓶子。
“世子方才同奴婢说,一月留下供您差遣,府中侍卫都是靠得住的。”
“去把一月叫来。”萧乐宁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下床。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净脸洗漱好后换了身儿简单方便些的衣裙。
等一月进来的时候,萧乐宁已经坐在外厅的椅子上等了一会儿了。
“世子走的时候带了多少人?”萧乐宁抿着唇,紧紧揪着袖子内侧,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有些稀薄。
“回夫人,除了属下,主子只带走了前九月。”一月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昨日主子命奴婢把十月接了回来贴身保护夫人。”
“是我捡回来的那个拾越?”萧乐宁看着一月的神情,抿着摇了摇头,她早就该想到那是邵煜的人。
“让她进来罢。”她揉着眉心,心里怕得紧。
邵煜几乎把人手都留了下来,他该怎么办……
“属下见过夫人。”十月穿了身利落短打,秀气的面容带着几分凌厉英气。
萧乐宁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可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呀!险些把宛妃送来的那几个‘斯’给忘了。”她急急忙忙站起身来,“一月快去把那四个‘斯’给捆起来,叫上几个得力的看管起来。”
“是。”一月肃着脸,匆匆望了一眼亦双便转身走了出去。
萧乐宁挺直着脊背坐得笔直,掩在袖中的手却是紧紧捏成了拳头。
十月抿唇瞥了一眼,想了想出声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主子从小练剑都是左右手一块儿练的,即便是右手用不了剑,旁人也近不得他的身。”
“用不了剑?”萧乐宁“蹭”地站起身来,软糯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只是简单的扭伤吗?”
“属下也是听三月无意中提了一句……”十月声音愈来愈小,缓缓低下头去。
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事情……
萧乐宁瞳孔一震,兀地想起他的右手是从他误伤自己之后就有些不对了的。
她眼睑俱颤,心里陡然涌起了一个念头。萧乐宁咬着唇,提着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姑娘!您还没穿斗篷!”亦双急得连忙拿了衣裳去追。
萧乐宁也没心思管它冷不冷,只飞快地去那四个“斯”住的桐锦院找一月。
一月刚料理好那四个娇滴滴的宫女,还未来得及走出院门,就看见萧乐宁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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