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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早些睡吧!”
“嗯嗯。”谢瓷点点头,缩进了被窝里,戒清走到门口处又往里看了一眼,现谢瓷也正捂着被子偷瞄着自己,戒清一怔,不紧不慢地将门关上了。
这场大雨一直到深夜才渐渐平息,屋檐上的雨滴打在光滑的石阶上,被雨水洗过的夜晚清晰又明朗。
不知何时,一阵突兀吵闹的喧嚣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声音持续不断,惹得所有人都亮起了灯,纷纷穿好衣服赶去一探究竟。
戒清也穿上衣裳去找皈依。
“皈依师兄,怎么了?”
皈依忧心忡忡“刚才有师弟跟我说一群人堵在了寺门口,扬言要我们交出人来。”
说着,皈依瞄了一眼戒清,迟疑着开口“我在想,是不是小施主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其实刚才皈依说有人堵在门口的时候,他就猜到八成是谢瓷的家人,但被皈依这么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惊慌。
谢瓷确实在他寒清寺,虽然他什么也没做,而且是出于好意才留下谢瓷的,可是他心上还是莫名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皈依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道“戒清,别乱想,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嗯。”
戒清和皈依赶到现场的时候,寒清寺的门已经开了,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欲带领着一群手持火把的下人闯进寒清寺,门口聚集了众多寒清寺弟子,这才得以把他们拦住,双方僵持不下,直到皈依和戒清的现身。
“住手!”戒清斥声明令,先让寒清寺让退了一步。
谢老爷见对方来了管事的人也退后了一步,威胁道“我警告你们,把我女儿交出来!否则,我明天就让官府封了你们害人的鬼地方!”
皈依上前一步,向他点头示好“阿弥陀佛,施主,害人之说从何而论?”
“哼,还需要问我吗?”谢老爷愤怒地将袖子一甩,“就是你们寺庙的小淫僧,见我女儿单纯善良就假意勾搭、趁机谋害她!”
好吧,换做平时谢老爷真的不屑夸她,虽然单纯善良是谢瓷的优点没错,但在他的眼里,谢瓷的优点与缺点比起来,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但他是一个父亲,不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那是他的亲身骨肉,他的掌中宝啊!此时谢老爷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担忧、愤怒给填满了。
他只想早点见到谢瓷,确认她安然无恙。
“怪不得你们寺庙要建在这么偏僻的山上,就是为了不被人现你们恶心肮脏的勾当吧!”
戒清在一旁一声不吭,皈依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戒清,他的脸色果然十分难看。皈依又淡定地问谢老爷“不知施主可是谢施主的家人?”
“哼!我是谢瓷她爹!”
皈依又挂起了招牌式笑容“施主,事情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寺戒律严明,根本不存在你说的‘淫僧’。至于谢小施主,她来本寺上香没带伞,淋了雨受了风寒,再加上这大雨一直没有停的意思,我们这才让她在本寺小住一晚,等明日病情好些了,就让她回去。”
“是吗?您们有这么好心?”谢老爷显然不相信皈依的话。
“实在抱歉,没派人通知施主,擅作主张留下谢小施主,让施主担心了,是我们的疏忽,为此,我们深感抱歉,希望施主能原谅我们。”皈依一脸诚恳地道。
谢老爷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认错态度也诚恳,渐渐的找回了一点理智。
他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便道“我要见我女儿,见到我女儿才能评判你们是否撒了谎!”
谢瓷也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下床开门一看就见寺庙里灯火通明的,于是赶紧穿上了衣服来看看生了什么事。
结果走到寺庙门口,便见到她爹气势冲冲带着家丁堵在这里。
还睡意朦胧的谢瓷一下子仿佛被浇了冷水一般清醒了过来。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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