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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倩如捂着嘴笑起来,心想如果沈潆是她正儿八经的表嫂就好了。她们如此投缘,以后还能经常往来。如今侯府是大表嫂做主,大表嫂为人宽厚,还许姑母的娘家人经常上门,换了个厉害的主母就不好说了。
两个人正说笑着,易姑姑在外面说道:“侯爷,您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皇城离靖远侯府并不远,裴延到家时,辰时还未过完。
他大步迈进延春阁,沈潆看到他,心中还有气,装作没看见,继续跟王倩如说话。可那么大一个活人,王倩如却不能当做没看见,起身向他行礼。
裴延挥了挥手,示意王倩如先下去。王倩如看了沈潆一眼,就退出去了。
沈潆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他说昨夜要来,让她白等了一夜,趴在床上睡的,早上起来腰酸背疼。虽说她并不期待他来,可到底是他爽约了。这会儿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裴延走到她面前,双手按在她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低头看着她。她别过头,又被他捏住下巴,讨好地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沈潆躲开:“侯爷昨夜掉到哪个温柔乡里了?可要妾身好等。”
她嘴上说着敬语,口气却没半点恭敬的意思。
裴延失笑,把她抱起来,换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在她手心耐着性子写到:昨夜在书房看书,一时忘了时间。早上进宫,忙到现在。抱歉。
沈潆要把手抽回来,裴延抓着她,又写到: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哪有什么温柔乡?
沈潆“哼”了一声,又问道:“皇上召您进宫,是不是要让您回西北了?”
裴延点头:最多十日,我便要离京。
“何时回来?”
裴延摇头:归期未定。
沈潆沉默了。她心里仿佛一下被抽空,很难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要怎么过。她从前一个人在长信宫,分明也过得好好的。可是忽然间,变得很怕寂寞。人果然不能习惯一个东西,习惯了又拿走,很可怕。
她靠在裴延的怀里,伸手环抱着他的腰,一言不发。裴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又在她手心写到:怎么,舍不得我?
沈潆失笑,想说才不是,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想起魏氏和祖母的话,她们都要她好好把握机会。否则裴延回去西北,过个一年半载才回来,会不会对她就没有新鲜的感觉了?到时候要是张家再塞个妾,李家再弄个妻来,她要怎么办?
不能再等了。
她抬起手按在裴延的胸前,直视他的眼睛:“侯爷走了,妾身怎么办?”
裴延不解地看着她,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沈潆凑到他嘴边,与他唇齿相抵,含含糊糊地说道:“您就不打算在离开之前,要了妾身吗?”
裴延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她忽然主动吻他,他已有些招架不住,再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想跟他圆房。他深呼吸了口气,按着她的肩膀,强行把她跟自己分开,盯着她的眼睛,好像在确定她的意思。
沈潆垂眸,这种话本来就难以启齿,她如何能再说一遍?她只是被逼到梁山,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这神情落在男人的眼里,便是默认了。裴延激动地把她抱起来,大步地走进内室,放在床上。他先把朝服给脱了,放在一旁的屏风上,然后只着中衣,爬上床,放下了帐子。
现在还是青天白日,帐中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锦被软枕,还有陷在床上的娇弱女子。
沈潆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拉过被子挡住脸。
裴延将她双手按在头顶,直直地看着她。她的眉眼,柔得仿佛春水,凝着万种风情。世间斑斓的色彩散入她的眼中,好像琉璃一样亮。她的美,能刻入人的心里。
“您这么看着妾身做什么?”沈潆的手无法使力,只能蹬了蹬腿,别过头。
裴延俯下身开始亲她,从她的耳朵亲到嘴唇。初时还只是绵绵细雨,如沐春光。可忽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沈潆听到裂帛之声,惊诧地看向他。男人已是压抑得太久,欺身上来,再没给她反悔的机会。
往常他都是带着几分讨好的逗弄,动作轻柔。可今日动真格时,却拿出了战场上统兵千万的魄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沈潆疼得叫出声,浑身都湿透了,早已分不轻是汗水还是口水。
她像陷在沙漠里面走不出来,嗓子眼冒火,头顶是炙热的太阳。这种感觉,真的谈不上舒服。
“侯爷……”她推拒着,男人却如山一样地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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