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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宝绥扫了一眼霍安如戴着的嫩绿色香囊,默默打算找块嫩绿色的布料再给她绣一个。
至于原先那个鹅黄色的,就给裘言吧。
铁血冷面的锦衣卫配上嫩生生的鹅黄香囊,就像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拿着根绣花针一样滑稽……萧宝绥想象了一下,唇角弧度更可爱了些。
“对了。”萧宝绥忽然想起了什么,快走了两步追上霍安如,“如姐姐,有件事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有些不安。”
“你说。”
“原先那位女史真的是生了急病?”
霍安如皱眉,环顾四周小声道:“表面恶疾,实则是犯错,可晓得了?”
“是这样……”萧宝绥闻言,彻底放下心来。
既是犯了错被赶出去,那今日这些便只是巧合。至于为何突然晋了她的位份,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
“今日是该给太后娘娘送衣裳和熏香了,你要不称病吧?”
“我若是躲着,他们定要笑话萧家女儿懦弱。”萧宝绥笑了笑,“如姐姐放心,不会出事。”
当年太后将萧家满门抄斩,为显示皇家仁慈刻意留了她一命。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太后且得让她好好活着。
霍安如轻轻摇摇头,也没再劝:她有她的骨气和骄傲,到时小心看着些便是。
出了小院儿,萧宝绥有意识地跟霍安如拉开了距离。
这些年,凡是帮过她的女官嬷嬷们,不是被罚就是无故惨死,帮了她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她总不能再连累一个。
霍安如摇了摇头,心中明白萧宝绥是为她着想,也就没再说话。
一晃到了尚服局,陈典饰陈素云正指派宫女们去太后宫里送东西。
陈素云抬头看见萧宝绥,扬着下巴伸手一指:“正好人手不够,你和霍安如也去。”
“喏。”萧宝绥接过东西站在末尾,迎着一众人探究的目光,面容格外平静。
“你如今是女史了,站到前头来。”陈素云微微眯了眯眸子,看着垂头低眉的萧宝绥轻笑了一声:这样好的容貌,站在前头才引人注目。
萧宝绥抿唇,低头走了过去站在霍安如的身边,端着托盘的手微微泛着青白。
“成了,去吧,都小心些。”陈素云叮嘱了一句,目光在萧宝绥身上停了一瞬,转身走了进去。
*
“就知道今日尚服局送东西,霍姑娘也定会跟着过来。”谭英笑呵呵地在寿康宫门口候着,话虽是对着霍安如说的,可眼睛却时不时瞥向她身侧低着头的萧宝绥。
长颈纤纤,优美的线条没入衣领,肤色如白玉凝脂,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谭公公,东西都送到了,您点点?”霍安如适时开口,拉回了他的神思。
那道目光一撤,萧宝绥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生生压住了心头的恶心感。
“霍姑娘亲自送来的东西怎么有差错?”谭英赔着笑,命太监宫女去把东西接过来,自己却是朝着萧宝绥走了一步,伸手握住她端着托盘的手,“萧姑娘怎么拿这么重的东西?快给我拿着。”
萧宝绥被这下。流行径陡然吓了一跳,忙缩回手。谁知谭英也没拿稳,眼看着托盘和东西就要掉到地上,萧宝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了托盘。
她抬眼看去,面前浅笑的温润公子一袭月白衣衫炯若明珠,俊秀出众的面容格外熟悉。
是昌平侯府的陆世子,名唤清棣。家世显赫,姿容出众,无数贵女们皆倾心于他。
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她从前的未婚夫……
陆清棣偏头,待看见那失了手的宫女是萧宝绥时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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