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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体寒,哪怕睡过半夜,一双脚也总是暖不开,她便会把脚往他衣服裤子里面塞。祁渊几次被凉到惊醒,几分恼火,几分欲念,抓了她的脚,一边咬得她讨饶,一边给她搓热。
那时候,两人亲密无间,不只是有着彼此对对方身体的吸引和探索,还有两人情感上的互相交融与契合。
是两人最甜蜜的时候。
但是,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沈逸矜没好气地又要关门。
祁渊连忙说:“我不说了。我今天来其实是想给你再道一声歉,以前所有的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太混蛋了。”
沈逸矜扶在门上的手松开,对男人说自己“混蛋”表示了一点兴,抬头示意男人继续说。
祁渊从她清澈的眼眸里读懂她的讥诮,被气笑到勾了勾唇,继而又敛目,端正态度,开始忏悔。
他说:“我最后悔的事,是没有和你去领证,是我自己太迟疑,太后知后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来不觉得一份感情能有什么用,所以当它真的来的时候,我内心惶恐,害怕自己被这份感情操控……”
“祁渊。”沈逸矜打断他,“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好吗?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祁渊看着她,看见她眼里的平静,是那种再没有他,不为他情绪起伏的平静。
他垂了眸,左眼角被打的青肿还没有消褪,抬眼皮的时候,会感觉到神经末梢的疼痛。
他抬头,认真地看她:“那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沈逸矜摇摇头:“不能。”干脆明了。
祁渊有些不甘,干涩地说:“我的错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了吗?”
沈逸矜愣了下,稍微想了想,祁渊的错其实不过就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把她打出了门,的确远没有到达十恶不赦的地步。
但是他不知道,他真的伤到了她最深的心。
她昨天之所以情绪那样激烈,全是因为那个伤害,就是她语无伦次时说得她最怕的就是被抛弃,被无家可归。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一个家,又多怕失去一个家。
但是,没有切身经历,谁能感同身受?
而显然,祁渊没有注意到。
沈逸矜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一次,因为那是她自己的心伤之地。
就好比对方不小心踩了你的脚,都说了对不起,难道你还要一直追究对方,告诉对方自己的脚有多痛吗?
何况那会住祁渊家她本就是个替身太太,是她自己没能够预判到那样的结局,情绪才出了偏差。
一份感情突然被抽离,人就像坠崖,掉入深渊一样。
没有一点点缓冲的余地。
当年她父母意外身亡是那样,祁渊突然要她走,也是一样。
但是……都过去了。
沈逸矜沉默了片刻,很理智地说:“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迟早要结束。我之前难过的,一直纠结的是结束的方式。但现在得知了原因,我释然了,也放下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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