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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看他眼露凶光，不禁吓得全身抖，连忙说：&1dquo;老大，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就叫天打雷劈&he11ip;&he11ip;”

  &1dquo;那么你说！你们老板是谁？”方天仇上前一步喝问。

  &1dquo;这个&he11ip;&he11ip;”大汉似乎有所顾忌竟不敢贸然回答。

  &1dquo;你说不说？”

  方天仇猛可出手，抓住大汉手腕向背后一扭，再往上一提，直痛得那大汉连声怪叫起来。

  &1dquo;哟&he11ip;&he11ip;哟&he11ip;&he11ip;”他哭丧着脸说：&1dquo;老大，你们既然摸清了底子，何苦要逼我说&he11ip;&he11ip;”

  &1dquo;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方天仇把他的手又用力一提。

  &1dquo;老大&he11ip;&he11ip;”大汉杀猪般怪叫起来：&1dquo;你干脆给我一枪吧，我不能说&he11ip;&he11ip;”

  &1dquo;那你是宁死不说？”方天仇勃然大怒。

  大汉把头一阵乱摇，又一阵乱点，另一大汉顿生物伤其类之感。他知道这大汉如果抵死不说，下一个就轮到他自己，毫无幸免的机会，不如乘现在说明苦衷，免得回头再吃苦头。

  &1dquo;老大，”他沮丧地说：&1dquo;我们不是硬充不怕死的好汉，实在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因为我们如果不说，至多自己一死了之，如果泄露了老板的身份，那么我们全家大小，都要遭到最残酷的命运啊！”

  &1dquo;原来如此！”方天仇不听犹可，一听之下，更是怒火狂炽，仇愤之心大起。不由愤然说：&1dquo;哈哈，我倒要看看这厉害的角色是何许样人物，说！他是谁？”

  这猛力一提，那大汉的一条手臂几乎折断，痛得他一声惨叫，竟情急拼命起来，不顾一切地猛一脚往身后的方天仇踹去。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大汉竟也横了心，突然奋不顾身地扑向宋公治，企图要夺他手里的枪。宋公治吃了一惊，手指不由一扣，&1dquo;噗！”地一声，子弹身射入了扑来的大汉胸膛。

  这边的方天仇已将身子一弓，扭住大汉的手同时猛力向前一推，那大汉就全身冲跌起来，一头撞在墓碑上，当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死去。

  急忙察看被宋公治枪击的大汉，这一枪竟伤中要害，正中心脏部位，一弹就毙命了。

  这一夜的忙碌，又经历了一场惊险的枪战，结果只击毙了三个身份不明的大汉，原有的一点线索，反而更茫然了。严格的说起来，今夜除了知道那一艘&1dquo;黄玫瑰”号游艇，每晚准十二点半来接人，其他并没有收获。

  如果游艇上真没女人，那么宋公治获得的情报便不确实了。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1dquo;黄玫瑰”号游艇的神秘行动，至少它是属于大汉口里说的那位&1dquo;老板”。就以它严禁手下泄露他身份的残酷手段来看，必是个心狠手辣的独裁者，难道他就是金色响尾蛇？

  此时东方已微明，一片鱼肚的白色已逐渐伸延，扩展，表示黎明在即。

  他们已不能在这里久留，天明以后，万一遇上巡逻车，事情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们勿匆离开现场，上了轿车。宋公治把枪交还方天仇，一面动引擎，一面说：&1dquo;现在我送方兄去医院，然后到老大那里去，如果有什么消息，随时用电话联络好了。”方天仇点头表示同意，他此刻最急的，就是赶回铁岗医院去看玛格丽特。

  三、蛇女

  胡豹的把兄弟赖鹏，在三尺地面上也吃一份，他专门供给瘾君子的&1dquo;黑饭”，和满足男人对&1dquo;性”的泄。

  这两样在香港政府明令下严禁营业，却是黑社会人物一日不可少的&1dquo;必需品”，所以赖鹏跟黑籍朋友的关系异常密切。

  说穿了，这赖鹏就是靠贩毒，和经营人肉市场为生的。在西营盘和湾仔的一带风化区，都属于他的地盘，经营着好几处地下烟窟，和私娼馆。

  胡豹孑然一身，多数的时间都泡在赖鹏那里，这位把兄弟也利用他的恶势力作撑腰的，所以慷慨地供应他一切，包括金钱和女人、酒食、吞云吐雾&he11ip;&he11ip;

  本来胡豹的这行&1dquo;买卖”，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什么时候能有主顾找上门来，根本就没个准儿。因此闲着的时候，他就替把兄弟&1dquo;坐镇”，俨然以赖鹏的保护者自居。

  最近他跟金色响尾蛇的人搭上了线，虽然只是跑跑腿，让人牵了鼻子走，连金色响尾蛇究竟是何许人都不清楚。但他仍然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交上了好运。因为跟他接头的人向他保证，&1dquo;同心会”一旦成立，他将可独当一面，替代郑二爷和曹金盛在九龙城的地位。

  这项保证是他向往已久的，他自知凭自己的力量，就是获得有力的支持，在香港绝碰不过根深蒂固的林广泰那帮人，唯有向九龙城方面展，或许能混出点名堂来。

  他最近确实为&1dquo;金色响尾蛇”出了不少力，借独眼龙的赌馆作会场，就是他出面凭一句话办妥的。虽然&1dquo;同心会”让方天仇一下子捣散了，可是那不能怪他，只怨金色响尾蛇自己疏忽，把林广泰这些人估计得太低，一时轻敌，才意外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在那种场面之下，纵然金色响尾蛇亲自在场，又能如何？

  胡豹这些天为&1dquo;同心会”疲于奔命，已经有多日未到赖鹏这里来了，今晚他又接受了一件重要的使命，用电话通知银星夜总会，庄德成不在，而跟方天仇谈过&1dquo;买卖”之后，便灌足了老酒，带着几分的醉意，飘飘然地来到了把兄弟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