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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然而,隔了几分钟,殷之遥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偷偷瞥了程妄一眼。
时间不是问题,主要是你不配。
这特么。。。好像再说她自己似的。
*
当天晚上,殷之遥来到了天桥底下的大排档。
天桥连接着市中心的人民公园,因此,桥底下有不少做小生意的商贩,每到黄昏时候,老人们小孩们都来公园散步玩耍,天桥底下的夜市街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谢渊的烧烤摊,就摆在夜市街当口最显眼的位置。
这会儿过了饭点,店里没什么人,昏黄的灯光下,谢渊坐在桌边看书。
谢渊脑子聪明,想法也很多。但是父亲离世,他一个人承担起了照顾她的重担,为了让她能够继续念书,能够衣食无忧,他放弃了学业。
看着他,殷之遥就觉得特别难受。
关于谢渊的身世,殷之遥只是在邻居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说他是某个罪犯的儿子,罪犯死了,家里亲戚不要他,无依无靠。父亲心肠好,将他领养了回来。
因为父亲刑警的身份,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
但殷之遥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对于谢渊的来历,父亲绝口不谈。
殷之遥走到谢渊面前,单腿架在他坐的横椅板凳上,俯身凑近了他,做出一副审判官的腔调:“贱哥,老实交代,你这胳膊是怎么折的。”
谢渊头也没抬,一边看书,一边说道:“跟人打架。”
“嚯,不说骑车摔了?”
谢渊漫不经心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你既然旧事重提,说明已经知道真相了,再隐瞒,显得我虚伪。”
殷之遥:。。。。。。
她坐在了谢渊身边,推了他一下,语气责备:“谁让你去找乔正阳的啊?还跟人打架,你会打架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谢渊倒是好脾气,她说什么他都认:“是,哥哥错了。别再提这事儿了,被人揍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现在知道没面子啦。”
“嗯,知道错了。”他带了点服软撒娇的腔调:“别生气了。”
殷之遥撇撇嘴,终究还是没再怪他了,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帮她。
现在乔正阳那小子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了,应该有贱哥的功劳。
“贱哥,问个问题。”
“问。”
“你和我爸,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渊眼底明显划过一丝暗涌,不过这情绪转瞬即逝。他用笔尖敲了敲殷之遥的脑袋:“能有什么关系,殷叔是领养我的人。”
殷之遥推开他的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我在老爸抽屉里,看到他有一张存折,我们家积蓄都在那张存折上,存折写的是你的名字。”
谢渊写字的笔端蓦然一顿。
见谢渊不说话,殷之遥好奇地扒拉:“贱哥,你别是我爸的私生子吧?”
他的唇角,紧紧抿着。
他记得一身制服的殷晋泽闯入家门,重重按住他父亲的脑袋,手铐铐上了他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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