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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提着两个配色的笑脸,高兴的问封楚楚:“哪个好看?”
封楚楚左看看右看看,跟着她纠结了半分钟。
纠结完,回头看一眼手机,班长居然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大意是给某某同学求情。
这个某某同学是之前旗正的小跟班,班长说,他在和旗正的公司做业务,现在小微企业不好生存,他这回帮着旗正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要通过封楚楚来给魏沉刀道个歉。
封楚楚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她和魏沉刀都没主动提过追究,以班长的情商怎么说这种话。
她平时是挺好说话的,但这回有点不想理,回的很生硬:“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我记得乔纯生上高中还跟着沉刀打球呢,他变化挺大。不过你让他放心,沉刀不记这些事。”
班长看了回复,心里不是滋味。
班长其实是好人,他就是之前一直拉着魏沉刀讲世界杯的那位,但他现在坐在包间里头,反而没有刚开始的兴奋了。
同学们在唱着流行金曲,个个欢乐满满,有人递话筒给他,他摆了摆手。
因为是班长,被敬酒好几回,所以他喝得有点多,微醺,头脑说不上清明。
他听见有几个人又讨论起中午的事,很是艳羡,说魏沉刀混的真好,怎么就又上来了?新郎伴郎都是大院子弟,他怎么混熟的。
有人催班长,问封楚楚他们几个人来不来。
还有知情人说,魏沉刀他爷爷本来就级别挺高的,这肯定都是小时候的朋友,他混成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别急着拍马屁。不光旗正看见他做工了,还有别人也看见了呢。
班长本来就头晕,没怎么说话。
声音一多、一吵起来,他就忍不住了。
刚才旗正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这么积极呢?现在魏沉刀打脸了对方,他们几个墙头草就审时度势的长了起来。
乔纯生同学挨着他坐着,试探道:“班长,封楚楚回了消息吗?”
这个同学就是在桌上帮着旗正的小跟班,一直忐忑着,怕魏沉刀和他秋后算账。
班长疲惫的摆摆手,“没事,他们不会计较的。”
同学有点急,“您再帮我问问呗,我也是没办法,我们在和旗正做业务——”
班长腾的一下站起来了,整张脸都通红,眼睛亮的像有两把火在烧。
“做业务做业务,做了业务就不用做人了吗!”
“怎……怎么了?”
一众同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来劝,说班长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我发什么脾气!?”班长气急了,“乔纯生,你刚才帮旗正!?你凭什么帮旗正,魏沉刀以前怎么帮你的?”
“还有你们这几个人,人家混的再好、有再多钱,也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拿人家当同学了吗,旗正乱来你们谁帮了!?你们眼里那就是一堆钱,堆的越高你看的越高,要是没有,那就不算人!”
几人哑然,接着有人来递台阶,说场面话,说大家不是不想拉架,是发展太快没跟上,而且那不是有封楚楚吗。
班长一个也没搭理,气鼓鼓的拿了外套,撇开他们,大步往外走了。
他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皱纹多了,黑眼圈浓了,其实还年轻,但已经显出社会的风尘气。
他也知道自己偏激了,就那么几个人不地道而已,不用把话说这么难听。
他是太失望了。
好好的同学聚会,他以为可以坐下来聊一聊近况,说说辛苦,暂时离开乱七八糟的生活,但显然是不能,大家心里都有了一把尺,给每个人标注价格,过了十几岁的年纪,确实是回不去。
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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