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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兮仍做曹老汉打扮,毕竟齐江天还蒙在鼓里,他也乐得以这个身份默默照顾他。只是昨夜一时冲动难以自持,便忘了身边这两个可是身轻如燕的江湖人,昨夜的癫狂必定给他们看了个够本,如今想想,有餍足,又有自责。齐江天只觉得昨夜十分漫长,似乎做了个很美却难以启齿的梦。今早醒来,身体像被拆散了似的,下身更有种怪怪的感觉。他知道是他想多了,这不过是唯有住在这里才会做的梦。这,是从前郁景兮的屋子。早餐是孟散从街上酒楼里买的,大都是袁玖爱吃的菜色,可他此时吃得并不高兴。孟散也心不在焉,抬起头,望着头顶的瓦片,觉得它们很是可怜。昨夜,哪怕再多一点点不坚定,它们就都要遭殃了。孟散很庆幸,但袁玖很气愤。竟然敢在那种情况下推开他自己跑掉……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小散,饭后我与你有话说。”袁玖咬牙道。孟散一脸无辜,“教主您忘了,待会儿我们要与……曹前辈商量些事情。”知道他是郁景兮,再叫曹前辈,总觉得不适应。袁玖垂下眼帘,是了,郁景兮说过,今天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他沉默不语,只是状似若无其事地看了孟散一眼,目光似乎还有点点笑意。孟散身体一凛,顿觉大难临头。饭后,郁景兮给齐江天的药里参了些安神的成分,一则与袁玖说的话绝不能让他听到,二则昨夜折腾大半宿,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了。“曹老伯。”送完药,郁景兮正要像往常一样出去时,齐江天却叫住他,让他吓了一跳。“怎,怎了?”突然之间,说话都有些结巴,更怕自己一时控制不好嗓音露了馅。“嗯,其实……”齐江天吞吞吐吐,面色忧郁,尴尬地用手摸了摸肚子,“那个,今早起来感觉小家伙比平时闹得凶,腹中又比以往沉了不少,不知……是何原因?”想起昨夜的缠绵,郁景兮的脸烧了起来,掩饰道:“大概是没休息好,突然换个地方,恐怕胎儿适应不了,喝下这服药,睡上一觉,就会没事的。”“这样吗……”齐江天低着头,喃喃自语,“也是,昨夜一直做梦,是没睡好,有劳您了。”“不必客气。”郁景兮赶紧走掉,不知为何,每次与齐江天说话,心中那几乎决堤的感情就似怎么都藏不住。相见不相识,才是最苦。齐江天睡下,袁玖又使了招隔空打穴封住他穴道才放心。三人坐在偏厅,摆了壶茶,准备听那个“说来话长”的故事。为了方便,郁景兮仍未改装,看看袁玖和孟散,倒先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两位昨夜睡得可好?昨夜似乎风大,这房子多年不修,屋顶瓦片都有响动。”二人大窘。还是袁玖反应快,笑道:“昨夜确实风大,竟能将床板吹得咯吱作响。郁家富甲一方,虽遭灭门,但银子总是大把大把有吧?你该找些工匠把屋子收拾收拾。”郁景兮知道袁玖也讥讽他,倒不介意,“人都没了,还修房子作甚。我那屋子之所以干净,也是因他年年来住,特地为他收拾而已。哎……我这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们。”郁景兮苍老的声音平缓沉稳,将往事缓缓道来。尘封许久的秘密被一点点打开,最初无人能料到结局的悲剧,最初的相识,总是那样美好。郁景兮身为郁家少主,一面读书一面学习经商之道,五年前他将满十八岁,学有小成,父亲命他外出游历积累经验,回来好一同参与家族生意。他高高兴兴地上路,在年轻人眼中,外面的世界比诗书账本有意思太多。他亲眼见到了许多书上写得令人神往的风景名胜,吃过各地的美味佳肴,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为生活忙碌奔走,也看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他仍觉得不够,仍觉得少了些最重要的东西。这份缺失,在见到齐江天的时候,瞬间被填满。那人与他从前见的所有人完全不同,快意潇洒。他也第一次有了一种特别想与之结交亲近的念头。所以他主动搭腔示好,在对方问及原因时,只答了十个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或许,就是这十个字俘虏了齐江天。他早已习惯了孤独,却在那一刻猛然发觉眼前的少年是特别的。其后的几个月里,齐江天无数次为当初的决定而满足,两个人,真的比一个人好。那人温和如玉,可高兴时也会拉着你张扬放肆地大笑;那人最知你心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知道你在想什么;在他身上,有你渴望着却恰好没有的东西。真正的知己只有一个,齐江天想,就是他了。再到后来,看他睡着了,便怕他着凉想为他添床被子,甚至想将他揽在怀里多给予一些温暖;看到他笑,心中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不由得跟着快乐幸福。他隐约明白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一边担心,一边犹豫,但也觉得,身边这人跟他是一样的。郁景兮从平粱出发,半年后回到平粱,身边已多了一人。两人心照不宣,要一直这样走下去,你到哪,我便到哪。长久的相处已成了默契,表不表白心意,似乎也不那么重要。郁景兮回家前对齐江天说:“等我拜见父亲,无论结果如何,你我今后都不分离。”这话是两人的定心丸,却也为日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任何一个父亲都无法接受器重的长子断袖的事实。郁老爷将郁景兮狠狠上了一顿家法,又将他捆在屋里,把与他相熟的仆人调走,命护院日夜看守,坚决不许他踏出屋门半步。齐江天在客栈久等不见,不由得着急。这日外出,他犹豫着要不要去郁家探探究竟,回过神来,竟已行至郊外。正欲往回走,突闻旁边林中有女子的叫喊,便赶紧入林查看。路中停了顶蓝色小轿,四个轿夫已被强盗打倒,两个女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一个是丫鬟打扮,一个是小姐打扮。强盗们流里流气,抢了钱财还不够,一点点逼上来,欲对两个姑娘图谋不轨。齐江天最恨这等没甚本事却爱欺负弱小的下流之辈,隐在林中发了枚袖箭,直射为首那强盗的颈嗓。那人应声而倒,抱着脖子痛苦地挣扎几下便断了气。其他强盗见袖箭从天而降,又见周围空无一人,顿时明白过来,是遇见武林高手了。不敢再图什么美色,纷纷屁滚尿流逃走。两个姑娘好容易平静下来,丫鬟去唤轿夫,小姐却是个有见地的,径自朝空空的林中行了个礼,柔声道:“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正要走的齐江天突然停下脚步,这声音太熟悉了!再往她脸上一看,顿时惊住——这,这不是郁景兮么!“你等等!”丫鬟正扶小姐上轿,只听背后一声疾呼,两人扭身,却见一少年侠客持剑而立,英俊潇洒。真真切切看到她的脸,齐江天愣住了,一模一样……郁景兮,竟然是个女子!齐江天目光灼灼,直把那小姐看得满面通红,但见救命恩人是这样的青年才俊,心里却十分欢喜。她向齐江天颔首微笑,随即回身上轿,掩上轿帘。“请问,这位可是郁家小姐?”怕自己认错人,齐江特意向那丫鬟求证。“正是。”齐江天心下一喜,微笑道:“在下不日定当上门拜访,请小姐放心。”此时轿子刚好经过他面前,只听那丫鬟嘟囔起来,“老爷这几日心情不好,不一定见客。”看着轿子远走,齐江天一时高兴,一时意外,各种情绪不停地翻滚。同行三个月,他竟没发现郁景兮是个女子!他们还曾睡过一张床,虽是和衣而卧,但是,但是……他实在太迟钝了!之前他曾想过,断不断袖他不在意,可郁景兮出身大户人家,恐怕会有许多束缚,即便他愿为自己不顾一切,但始终会受到伤害。但她是女子就再好不过,至少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然而冷静一想,又有些忧心。所谓门当户对,她既是富家千金,必定婚配名门公子,像自己这样居无定所任意飘摇的江湖人,又是私定终身,她父亲一定不允许。难怪分开前她会说那样的话,难怪这几日她会杳无音讯,也难怪那丫鬟说老爷心情不好……一通分析后,齐江天打定了主意,他绝不能辜负郁景兮的一番心意,更不能让她一人努力。若是连心爱之人的幸福都给予不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第二日,齐江天备了份礼上郁家提亲。向郁小姐提亲的几乎天天有,但郁老爷没一个满意的,几位官家公子要么已有家室,要么年龄太小,以致郁小姐十八岁仍未许配人家。今日听说来的是个江湖人,他本想让管家打发了,可一看拜帖,不想竟是齐江天!他虽是个生意人,但见多识广,江湖上的事也略知一二。齐江天是这两年江湖青年一辈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据说品貌不凡,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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