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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显得她很白净很乖。
而听到这番话的季骁虞显得有些出乎意料,觑向宋舞的余光多了一丝讶异的兴味,这就好像他早已准备听见宋舞口中说出“不知道,不太了解”的话时。
结果对方竟然能说得上一二,而不是索然无味的回绝,就跟没有对牛弹琴一样,至少引起了季骁虞的一点兴趣。
他问:“谁教你的,席岳?”
他其实话语里说得更笃信。
然而宋舞就如泄力一般,脸上浮现出一缕类似回忆的情绪,“不,是我妈妈。”
宋鸿芸,那个还活跃在交际场上的老女人。
季骁虞见过她,跟其他人一样对她有所耳闻,也亲眼所见她的攀炎附势。
他嘴角的弧度变得古怪,刚才那点能被宋舞搭得上话的愉悦感,顷刻间烟消云散。
季骁虞轻笑一声,问:“你妈教你这个?教你怎么聊男人感兴趣的话题来讨他们开心?用不着全懂,也用不着你夸夸其谈,只要能接上话就行,是这样吧?”
季骁虞全都猜对了。
宋舞垂着眼眸,她眼珠是少见的纯黑色,黑白分明的,安静的盯着某一处的时候就像一颗玻璃珠。
宋舞没否认,反倒承认的“嗯”了声。
得到回应的季骁虞笑着骂了句,“有病。”后视镜上照到了他半张脸,那双眼里实际没有半分笑意。
下了高速离开中市中心后,再穿过两三个街区,季骁虞将车停在一栋宋舞意想不到的房子前。
她还以为季骁虞会送她到澜庭,那里不是也有他的住处吗,既然是做保姆,就应该就近选一个地方才对。
宋舞话没问出口,季骁虞的电话就响了。
他好像连看都没看来电是谁就接了,然后沉声回应对方,“别催,已经到了。”
季骁虞下车,车门关上。
宋舞被遗漏在车内,她的手还保持着解安全带的动作。
下一刻光线涌进来,走了又回来的季骁虞打开车门,神色不善地盯着她,十分严肃,像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带她去。
宋舞:“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先回去……”
季骁虞命令:“下车。”
保姆在内线电话里跟季书汀传话,人到了。
季书汀:“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谁,连你都不认识……?”
房门被敲响,她话没讲完,作为谈论的主角就出现了,季骁虞倚在门口,两眼一逡巡,就看到满桌被退回来的礼品。
其中还有大件的玉制品古董,季骁虞吹了声口哨,“真够大方的。”
季书汀按断通话,丢开手机顺着他的话道:“再大方又有什么用,在那些泰斗眼中不过是金玉器具之类的俗物。”
“怎么说。”季骁虞站在门口不动,眉眼倒是轻佻几分。
季书汀走出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你的好外甥。唐宋白这个兔崽子,好不容易请了书法界的周煜做老师,三拜九叩敬茶成了关门弟子,第一天去就跟另一个徒弟打了一架。现在人不要他了,送去的礼都一起带了回来。简直丢死人了。”
她一手拉开门,季骁虞无论是身旁还是身后都空空如也。
“看什么。”季骁虞露出得逞的表情,“找人吗?”
季书汀的意图被看破,说:“小敏说你带了个女客人过来,我瞧瞧长什么样,你可是从来没带过外人上我家。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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