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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越怕伤你,就越是伤你。
只因为你有和我一样的心。我也知道你在怕什么,回来那天你为什么会抱着我哭。那我们就再也不要管别人了。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陪我——
如果你都不能陪我,那我只能一直那么孤独了。
不会的,你不会不回来的,永远都不会的,有达文在,更有我在!我不要这样的没有你的孤独,只有要你,就够了!
我要知道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知道,让你回来。你为我失去的鲜血,我用我的血来补偿给你,连同我的爱一起输给你。
应非拔出随身带的的小匕首,在手腕上轻轻一拉,血立刻便出来了。一滴滴在纪旻的唇上,给唇染上了血红。可他的嘴却依旧紧闭着。
应非把血吸在他的口里,俯下身,轻轻压在纪旻的唇,那股热热的、有些腥、有些甜的液体就应非了纪旻的口中,他一口一口地喂哺着。
纪旻的灵魂在游荡,有些挣扎,他想走,想离开却舍不得。
斐然要有他自己的生活,必须要有。尽管我是那样地,那样地在,在爱着他。
是哦,是的,爱着他。我终于说了,因为我终于明白,终于承认。
可我什么也不能给他,最多给他些难堪和伤痛,还有漫长的寂寞,因我知道我的身体。
虽然我是那样的爱他,可是我却不能让他爱我。
是什么在压迫我的身体?
是什么东西流进了我的身体融进了我的血里?
好烫,那么炽烈。
那炽烈牵扯着他,唤着他回来。
纪旻费力地,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斐然?他在干什么,他吸了什么在嘴里?他要来吻我吗?
哦,就是这个东西流进来了,是血,是血?哪里来的血?
不!斐然!不要!纪旻叫着,想阻止他,可他的声音听起来不过是呻吟罢了。
应非很高兴地看到纪旻睁开眼睛,然后发出声音。他想是他的血液和他的执着起作用了。
可当他再俯下身去时,纪旻却费力地偏开了头。应非只轻轻地移过怀中人的头颅,再次缓缓地将血注入他的口中。
“不要,斐然。”终于纪旻艰难地讲出这么一句话。
应非笑了:“你到底讲话了。”
他看着纪旻正努力把手伸向床栏的玫瑰雕花。他便伸出手去握着纪旻的手,触到那雕花,只轻轻一拉,便出来一个精巧的盒子。
盒子里有一只小木盒,木盒下压着一叠纸,那是玉髓膏的盒子。
应非心中一动,伸手去拉每一朵玫瑰雕花,出来一排盒子,那里面是一叠一叠的纸,全是自纪旻认识自己之后,他给自己写的诗、词与信。
纪旻想拦他却早已来不及了。
他不敢看应非的眼睛,甚至不敢看他的脸,然而他却无从躲避。
“纪旻…”应非觉得喉头有些堵,讲不出话来。
纪旻却逃避似的努力伸手去拿玉髓膏的小木盒,应非便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做,忘了自己可以去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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