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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秋士也忍不住打他一句：「就這麼喜歡？」

喜歡到讓華凌忍不住直接發了一張比牽手亮相還要來的刺激的人的事後照？

喜歡到明明知道發在推特也會被搬到國內大說特說，還是選擇隱晦公開？

華凌笑得意味深長，「當然喜歡啊！」

做到華凌這個地位，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帶著一定的目的或是企圖，唯獨在謝鯉的事情上很不講道理，似乎所有的不理智和衝動都是為了對方。

老房子著火一燒就全部燒光，這種比喻雖然有些誇張，本質上其實不差什麼。

他不畏懼大眾對這件事情的過高關注，火力全部吸到自己身上，就意味著謝鯉能更加安全、輕鬆。

謝鯉真的輕鬆了嗎？

嚴瞿第二天揪著照片問他裡邊那個幾乎分不出形態特徵的人是不是他的時候，謝鯉自己都快要想不起什麼時候留的這樣一張照片……

「我……」

嚴瞿氣得手指頭都是抖著的，「你——」

「你真是！」

他不知道該罵誰了。

，

這是老闆和他男朋友的房裡事，人家打個啵西西都沒見過，何況是那種事，華凌是恨不得套房裡不帶一個助理只有他和謝鯉的，反正華老師除了生孩子什麼事兒都遊刃有餘。他和小黑皮的作用完全就是看門把風。

謝鯉揪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道，瓷白的臉蛋上忽的飄起一層淺而薄的紅暈，讓他看起來天真又羞赧：「啊，是那天啊……」

嚴瞿瞪著他：這個節骨眼你還能我給回味的眼神？？？

「反正以後，不能拍這種東西。你好歹也入行三年多了，哪怕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也不要輕易把自己全部都託付出去。」狠話說完了，才放緩了語氣，「我不是質疑華凌的人品，只是人性是最不能估量的變量，保不齊別人下手呢？」

這事兒就沒有說的太明白，否則多少有點兒挑撥人家情侶之間關係的意思。因此嚴瞿只是點到即止，讓謝鯉好好漲了記性，等到把這小祖宗送去片場，這才讓公關組的去監控詞條，一旦發現華凌這事兒有絲毫和謝鯉關聯的跡象，立刻要掐滅在苗頭萌發之前！

片場那邊，大家除了多瞄兩眼華凌，這事兒幾乎是和謝鯉本人不沾邊的。

當然了，有極個別特別八卦，覺得謝鯉和華老師關係好的，也會憋不住過來旁敲側擊，那謝鯉能怎麼辦？華老師自己公開就說明底限在這兒了、要是媒體狗仔以及身邊的人過度，別怪他下手不客氣，誰敢輕易和別人說他的事兒？

面對那些調侃和試探，謝鯉一概「我不知道」、「不是很清楚」、「不太了解這事兒」應付，直到傍晚去衛生間又被a組某個據說曾經想把女兒介紹給華老師的大佬問話，華凌才姍姍來遲，半真半假地抱怨：「哎，早知道大家真的好奇，我也繼續裝單身好了……」

老演員哈哈笑著拍了拍兩個後輩的肩膀：「你們啊！」這才掏出手帕擦擦自己的手，隨意擺擺，離開洗手台。

而華凌，緊接著將人拉近了小隔間裡。

他只是來找人，並不是為了方便。

謝鯉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他壓在這兩層薄且不隔音的門板上，輕輕喘著氣兒，叫華凌含住唇用力啃咬吮吻，幾個綿長而克制的呼吸來去之後，他們才停下來慢慢地平復呼吸。

「抱歉，事前沒告訴你這事。」

謝鯉搖了搖頭，將有些發燙的臉頰輕輕靠在華凌的肩側，「華老師，你們公司的修圖師真的好厲害……」

別的不說，那圖片處理的，他自個兒都沒認出來。

華凌悶悶發笑，「我哪裡會去拿照片給別人修……」

都是他自己弄的。

謝鯉抬頭啾了一口他的下巴，「那你好厲害。」

後知後覺華凌為了中年雍親王的戲份開始留鬍鬚之後，他又墊腳往臉頰上面重親了一口，「教教我，我以後官宣對象也用得上。」

這事兒暫時放到一邊，等到下午兩人在a組匯合，久違地迎來「九子奪嫡」中期大場面重頭群戲，片場的氛圍可以說是涇渭分明的切割成兩種，一批是依然好奇心不減的老年天團，一批是想問又問不出口、只能暗戳戳觀察的青年一代，別說方融、餘思益這種，哪怕王令函面對華凌他也不敢隨便造次。

但是要說這其中還有什麼複雜視線讓人背後發刺，那一定是來自秦殊那雙眼睛。

從某個階段開始，秦殊一直給謝鯉一種「我已經發現了」的感覺，包括現在，片場裡里外外都知道華凌變相官宣了戀情，可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只有秦殊的是明晃晃向謝鯉傳達著一種「你別裝了，我什麼都知道了」的信息。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謝鯉形容不出來，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起碼不是惡意。

這一天下午，謝鯉和秦殊的對手戲罕見的ng了好幾個。

廢了的鏡頭不是拍得不好，而是味道不對。

秋士要求嚴格，脾氣也還行，要不是兩個年輕小伙兒平時表現的都不錯，以他們今天的狀態多少都是要挨噴挨罵的。

他是忍住了沒說，可旁邊看著的華凌眉頭緊鎖、面色沉鬱，個人情緒和角色情緒融入一提，目光墜墜的縮在那兩人身上，周身氛圍緊繃到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