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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眼眸含笑，丹唇上扬，通身都透着少女独有的俏皮。她坐在台下最前排，兴致颇高，看得激动时，还会毫不吝啬地喊上一声好。

  &1dquo;哟，玉苏也来看戏了。”一个来晚的老大爷挤过人群，走到玉苏身边。

  &1dquo;今天周末，刚好赶上。”玉苏微笑抬头：&1dquo;陈爷爷也来看戏啊。”

  陈老爷子：&1dquo;对啊。现在演的是啥？”

  &1dquo;三霄大摆黄河阵，很好看，这戏我还是第一次看。”玉苏站起身，把椅子让出来给陈老爷子：&1dquo;陈爷爷，你坐。”

  &1dquo;那你可赶上了，三霄大摆黄河阵，咱镇上也就十几年前演过一次。”老爷子没和玉苏客气，一屁股坐下，然后把自己带来的折叠小板凳递给玉苏：&1dquo;坐下看，自从你上初中后，咱爷俩就没一起看过戏了。”

  &1dquo;谢谢陈爷爷。”玉苏向陈老爷子道了声谢，乖巧地坐到他跟前。

  陈老爷子打地说了句：&1dquo;哎呦，长大了，还学会跟爷爷客气了，小时候看戏，可没少哭鼻子让爷爷举高高，好看戏。”

  玉苏俏声道：&1dquo;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

  &1dquo;懂事了，我也老了。现在啊，也就你还能静下心来，和我们这些老骨头一起看戏了。”陈老爷子感慨地笑了笑。

  这年头，能看懂川剧的已经没多少人了，瞅瞅，今儿委居会这么热闹，可坝子上的年轻人，就玉苏一个&he11ip;&he11ip;

  陈老爷子轻叹一声，惋惜地看了看玉苏，视线便落到了戏台上。

  玉苏这丫头打会走，就喜欢听戏，他们一群老人那时还打，说就玉苏对戏的这股子喜爱劲，要真学唱戏，以后肯定能唱出名堂。

  这话后来被玉苏妈听到了，玉苏妈指桑骂槐，说他们没安好心，撺掇玉苏不读书，去唱戏，明里暗里骂了他们好几天。

  自那以后，大伙就再不敢打玉苏了。

  玉苏爱戏吗？

  也许吧！

  反正自打第一次看过川剧后，她就迷上了台上那造型生动，韵味浓厚的表演方式。曲尽其妙，演尽人间百态，落幕时，总会留给人几分回味。

  而且&he11ip;&he11ip;她总觉得，戏与她有缘，但缘在何处，她又不得探知。

  戏台上三女一唱三叹，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黄河阵，催魂曲，台上三女眉黛蕴藏不甘，被台上拿着长剑的老道消去顶上三花，力竭倒地。

  就在三女倒地，魂被收进封神榜当下，安静看戏的玉苏视线突兀变得遥远，灵动双眼仿佛失了色彩，整个人顿时失去活力。

  ——

  枝叶婆娑的幽暗树林，浓雾弥漫，四周影影绰绰，仿佛置身黎明。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玉苏脸颊划过恼意，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艹，大白天的，这梦又来找她了。

  也不知道上辈子她到底得罪了那路神仙，打有记忆起，就一直做着同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