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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雁。”
“独孤雁?”卓长风长眉一跳,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想不到中原武林威名赫赫的无影郎君竟然是个女子。那么玉面神医会不会是个青年才俊呢?”
独孤雁嘴角抽了抽,一时情急只想隐藏女帝的身份,竟然忘了独孤雁的名号也是一样的如雷贯耳,三道九流之长风阁阁主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长风阁阁主,果然耳聪目明。”
“难怪无影郎君销声匿迹一年多,原来是成了关漠王府的娇客。”
她后悔撒那个谎了,大名鼎鼎的无影郎君,成了大变态关漠王的禁脔,实在大煞威名。
卓长风笑的更加如沐春风,“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独孤姑娘无需介怀。”
表面安慰,实为讽刺的话,恼的独孤雁想削了他的脑袋,可是顾及双方实力悬殊,只得打断牙齿和血吞。好在卓长风没有更加过分,对卢伯说道:“带独孤姑娘去休息,好生款待。”
“是!”
卢伯作了个请的动作,独孤雁狠狠瞪一眼卓长风,这才跟着卢伯绕过木棉花,穿过一丛湘妃竹林,来到一排石砖砌成的屋舍前。
高高的马头墙,小小的棱窗,熟悉的江南屋舍。
她心里五味杂阵,更多的是担忧,如此神通广大的长风阁,若是不能为朝廷所用,就必须除之。只是眼前,要如何脱离魔爪?
卢伯将她带到一个小套间内,外间是起居室,里间是卧房。独孤雁打量一圈,很不客气的打开衣柜,找了身大小差不多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大漠气温高,这一路走来,身上的湿衣已经半干,但是这一身穿了没有十天也有半个月了,早就酸臭不堪。
司马玖舒舒服服的穿着干爽的新衣,又解开长,用白帕擦干。可惜没有汤浴,她不无惆怅的想到。
没一会卢伯又转了回来,手中托盘摆放着两菜一汤,算不得丰盛,胜在精致。她吃的一干二净,而后倒头就睡。
相似的一间屋内,黑白衣的男子负手而立,看着高高窗棱间射进来的阳光,久久不语。
身后的灰衣男已除去头巾,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容,眉头紧蹙,恭身不语。
一主一仆静立良久,男子终于转身,淡淡道:“去吧!”
卢伯终是忍不住,“公子,真要如此吗?她,她可是……”
“我心中有数,你且按我吩咐办事。”
卢伯张了张嘴,极是勉强道:“是!”
大燕皇宫勤政殿,强大的气压像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上,群臣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
赵越冷着脸,抓起案头一叠折子丢了出去,“江北雪患,怒江干旱,就连京城也鸡飞狗跳,大臣们病的病,丁忧的丁忧,侍疾的侍疾。你们这是欺负陛下年幼吗?啊~”
“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把本王放在眼里,又置天下苍生于何地?这就是你们的为政之道?竟然一个个都有孝心,那好,本王就全了你们的意,李修文,拟旨……”
“大将军王息怒!”群臣齐齐告罪,他们是想躲避是非,但是从没想过丢了乌纱帽啊。
赵越眸光如利箭扫过群臣,冷声下令:“李修文!”
大内总管李修文垂敛目,恭声应道:“奴才遵旨。”
眼角余光扫过那群面如死灰的可怜虫,嘴角微不可查的挑了挑,便到一旁起草懿旨去了。
一个个侍官手捧懿旨打马出了皇宫奔赴各处宣旨,勤政殿里的众臣见大势已去,灰头土脸的告退,转眼就只剩赵越和李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