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男子的右手背与手腕相接处,一道既深且长、极为狰狞的旧伤,顿时展露无遗。
“毕竟,脸可以假装被火烧伤毁容,手上的伤痕却不可能会突然消失呀,所以这一刀,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不砍下去的。”阿南冷冷丢开男子的手,任由他体若筛糠,瘫倒在地上。
卓寿看着地上的男子,脸上急怒交加,说道:“他只不过是与家妻一样,凑巧手上也有一道伤口而已,姑娘何至于想这么多?我大舅子过来时,亦不觉他妹妹有何异常!”
“是啊,妻子换了人,要瞒过家人千难万难。幸好葛家全族流放,无人来探亲,你又费尽心思在宝石山建了园子,因为葛家被流放了,按律他们是绝不可以回到杭州故居的,这里算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了。谁知道,你们没出事,葛稚雅出事了。她被卷入了一件重大要案当中,朝廷开始追查她的身份来历,所以她不得不仓促南下,找你们商议如何解决。
“恰在此时,葛幼雄回来了。于是二十一年来他们第一次换回了身份,让真的葛稚雅与哥哥见面,来坐实都指挥使夫人就是葛稚雅一事,企图掩盖二十一年来的荒谬罪行。谁知道院中那只‘金被银床’最怕火药味,嗅出了葛稚雅手上的气味,扑上来便抓了她一把,让被摒退到院中的众人都进来查看,所以这场会面只能匆匆结束。
“而那只猫刚好让卓夫人有了借口,以恐水症的名义在数日之内暴死。而卞公公,也就是真正的葛稚雅呢,则早在几日前,就在驿站被‘烧’死了,你们以为,死无对证,这下朝廷想查,也绝不可能查得到当年一切了。可谁知道,卓晏会因为担心母亲尸身出事而开棺查看呢?而我,又很不巧的刚好就在旁边。”
阿南说完,一拂裙角在朱聿恒身边坐下,朝着僵立的卓寿微微一笑:“二十一年来,全天下都赞颂卓大人是个爱妻如命的好男人,从一而终,不肯纳妾,对烟花柳巷更是毫无兴趣。却没人知道,这是因为,卓大人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卓寿脸色晦暗铁青,因为牙咬得太紧,太阳穴上青筋暴露,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聿恒一直安坐倾听,等阿南将这一番陈年旧事彻底抖搂出来,他才波澜不惊地点了点桌子,示意卓寿坐下,说道:“卓指挥使,你们三人当年的事情,朝廷都已尽在掌握,你可还有何话说?”
卓寿听着他的话,呆呆望了委顿在地的男子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松开自己已经满是血痕的手,拜倒在地:“卑职……鬼迷心窍,罪该万死!”
见他终于开了口,阿南轻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朱聿恒挑挑眉。
“详细说说吧,从头至尾,说清楚。”朱聿恒神情和缓道,“说一说你当年在徐州驿站,为何会突然起意,让未婚妻和一个太监交换身份?”
“是……”卓寿又呆呆顿了片刻,才像是懂得了从何说起,开始讲述,“卑职出身军户,自小随父母在顺天周边戍守。安儿他家是屯军,常年在边关屯田,他从小就爱跟我玩,我们一起上山摘果、下河摸鱼,渐渐长大。后来……我十七岁、他十三岁那年,我们偷跑到营堡外猎兔子,结果遇上了乱匪。我被匪徒射伤,安儿为了救我,跑往相反方向把他们引开,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说到这里,卓寿圆睁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当年情形,眼眶通红:“我一直以为,安儿因救我而死了。直到三年后,我父母告诉我,我们卓家和葛家上代有亲约,让我去杭州葛家求亲。我对女人本无兴趣,但我家人丁单薄,这一代更是只剩我一个,自然得结婚生子。我动身南下,葛家商议后,选择让葛稚雅远嫁……但我没想到她是个那么难对付的女人,她和我想象中乖巧听话的江南女子完全不一样,执拗又强硬,而且太过聪明了,实在不是个当妻子的好人选。”
阿南听到这里,忍不住点了点头,插嘴道:“而且冷血无情,下手狠辣,是个干大事的人,灶台和后花园怎么可能困得住她。”
朱聿恒知道她指的是葛稚雅杀害萍娘的事,也没说什么,只瞧了她一眼,示意她好好听下去。
“六月初二,我永远记得那一日。黄昏时分,我来到徐州驿馆,正牵着自己的马去喂食,穿过前院时,发现有个人一直在看我,于是我一回头……”
说着,卓寿也缓缓回头,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卞存安。
卞存安已经满脸是泪,他抬手掩住自己那双狭长的凤眼,无声地哭泣着,不敢看卓寿。
“我没想到安儿没死,更没想到,与他重逢时,他竟然已经被净了身,成了一个即将被送去应天服劳役的小太监。”卓寿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几乎破碎不成句,“他那时刚刚净了身,虚弱得只剩一把骨头,见我看向他,他张着嘴,虽然没发出声音,可我看得出,他像我们以前一样,偷偷喊我,阿哥……”
阿南默然地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那种悲恸绝望仿佛还在他们的面前。
“我偷偷和安儿见面,知道了他失陷乱军后的遭遇,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我知道,安儿活不了了!刚进宫的太监,要干最粗重的活,受最凶残的打骂,他又是被从乱匪中抓来的,宫里没人会庇护他,被折磨死了也是他本份,而我……这辈子连替安儿收尸的机会也没有……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后院,坐在房内,想着安儿这辈子如此不幸,悲从中来,不觉呜咽出声。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葛稚雅站在门口,抱臂看着我,嘴角带着讥嘲的笑问我:‘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你舍不得那个小太监,去救他不就行了?’”
第50章灼灼其华(4)
“救他?我怎么才能救他?”
陷在绝望之中的卓寿,当时无望地问葛稚雅。
葛稚雅抬起下巴,示意院中道:“我看这徐州驿站的地势,很容易就能改成我家的斗火阵。我问你,你真想救那个小太监,豁出一切、一辈子无怨无悔吗?”
卓寿略一迟疑,随即重重点头,咬牙道:“我这条命是安儿救的,就算为他死了,也是一命还一命,值得!”
“那就好。”葛稚雅一扬眉,说道,“你要是真想救他,我就帮你一把。今晚我会在院中放一把火,到时候利用浓烟火光遮掩住所有人视野,你就可以趁乱带着小太监逃走了。只是逃出去之后,你们就只能做一对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了。”
read_xia();
新书穿书之他以为他只是个工具人已布,欢迎移步评论。她本是现代犯罪心理学专家舒心凝,穿越之后成了苍茫大6上女扮男装的天下第一童星凌少爷,这身份虽是尊贵,她却一心想要做回自己。他本是先皇最特爱的儿子,奈何皇位却与他无缘,只因他的母妃是异国的公主,将母妃埋葬后,誓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是黄泉殿的勾魂使者,也是溺宠尊妃...
简介关于孽徒!再加把劲!师娘!千羽这一招已经练至大成,请师娘品鉴!千羽!你已经破我防备,这一枪师娘接不住...
医绽芳心,追妻套路深傅江辞阮南南医绽芳心,追妻套路深是卖给我还是卖给他,自己选傅江辞阮南南傅江辞阮南南阮南南傅江辞阮南南傅江辞...
小时候,她一直觉得她的妈妈是一个好妈妈,她很宠爱我,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殊不知这是她的奸计,这一次她回来了,一定要扯开她的真面目她属于她的夺回来重生之她是谁...
四岁起女扮男装,二十岁成为最年轻兵王,为掩饰身份胥翊不仅要撩尽天下美女,还得防范疑似有特殊癖好的狱大总裁。外人都说帝国少帅狱靳司只爱男色,费尽心机要得到胥三少,因此百般宠爱有求必应,只愿博得美男一笑,就连狱靳司也开始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直到某日,胥翊的肚子离奇地鼓起谁的种?男人强行验身终现她是...
家人们!谁懂啊!她出生时,爹爹下落不明,两岁时,娘亲失踪,四岁时,哥哥掉河里淹死难道她生来就是天煞孤星的命?不!她不信!在她跪了一夜祈求福灵后,哥哥竟然重生回来。原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一转头的功夫,哥哥竟然又带着娘亲留的玉佩跑了??她只好孤身一人去找哥哥和娘亲,却又被坏财主抓走,一通折磨后,还让她跪在雪地里,被雪埋了三天三天。濒死之际,军队列阵!整个将军府全体出动!一齐迎接她回家。将军爹爹,侯爷祖父,富豪哥哥,皇帝舅舅,连她娘亲的好闺蜜都是皇后娘娘从此以后,全京城都知道将军家回来个宝贝金疙瘩,一个被全皇家宠爱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