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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侯世高是安息国的王子,他与另一位叫大张的人一起出家学道。在舍卫城,每当遇到不尊重大长者的人,世高总是耐心地劝诫他们。他们一起度过了二十八年,世高曾预言自己将前往广州。然而,在乱世之中,世高遇到了一个手持利刃的凶徒,那人唾手拔刀,恶狠狠地说:“终于找到你了!”世高却大笑起来:“我前世欠下的债,所以特地来偿还。”说完,他就被凶徒杀害了。旁边有个少年惊讶地说:“这个外国人竟然会说我们国家的语言,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他一定是神仙吧?”众人都被逗笑了。
世高的灵魂回到了安息国,再次成为王子,仍然叫世高。当他二十岁时,他再次辞别国王,出家学道。十年后,他对同学们说:“我要去会稽了结前世的恩怨,路过庐山时,我还会去拜访老朋友。”于是,他经过广州,现那个少年还在,便径直去了他家,与他讲述了往事。少年欣喜若狂,便跟着世高去了会稽。他们路过嵇由庙时,世高呼唤神只交谈。庙里的神只显现出巨蟒的形态,身长数丈,眼中流泪。世高对它说了些话,巨蟒便消失了,世高也返回了船上。这时,一个少年上船,长跪在世高面前,接受他的祝福,然后就不见了。广州的客人说:“那个少年就是庙里的神只,他终于摆脱了丑陋的形态。”据说,庙里的神只就是前世的大长者之子。后来,庙里的祭司闻到了一股鼻息,现一条大蟒已经死去,从此庙里的神只也不再显灵。
世高终于来到了会稽,刚进入市门,就遇到有人打架,误打误撞中,世高的头部受了重伤,当场死亡。而那位广州的客人从此更加精进地修行佛法。
在晋元帝时代,有个叫甲的大户子弟,突然得了急病死了。据说,他死后灵魂被带到了天上,要面见司命神。司命神一查,现甲的寿命还没尽,这么叫上来是闹错了。主管这事的神仙也挺尴尬,赶紧让甲回阳间。可甲脚疼得走不动,回不去啊。主管们愁得不行,互相说:“要是甲因为脚疼回不去,咱们可就摊上大事儿了,得背个冤枉好人的罪名。”
于是,他们一合计,决定找司命神商量。司命神想了半天,说:“刚召上来一个胡人叫康乙的,在西门外等着呢,他反正得死。他脚好使,咱们把他们的脚换一下,谁也不吃亏。”主管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可那胡人长得太丑了,脚也恶心得要命,甲说啥也不肯换。主管们就吓唬他:“不换你就永远留在这儿吧!”甲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主管们让两人闭上眼,一眨眼工夫,两人的脚就换过来了。甲一睁眼,现自己还活着,赶紧给家里人讲了这事。大家一看,他脚上果然长着丛丛的胡毛,还有一股子臭味。甲本来挺爱干净一人,现在弄成这样,连儿子都不想见他。虽然他活过来了,可心里总是郁闷得要命,就像死了一样。
后来有人认识那个胡人康乙,说他死后还没下葬呢,家就在笳子浦附近。甲亲自去看了胡人的尸体,果然现自己的脚长在他身上。当时正赶上胡人家办丧事,甲对着尸体就哭了。胡人的儿子特别有孝心,每到初一都哭得死去活来,跑过来抱着甲的脚哭。有时候在路上碰见了,也拉着甲哭。甲为了防着他们,每次出门都得让人守着门,生怕被他们看见。他这辈子都讨厌这双脚,就算是三伏天热得要命,也得用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从不敢露出来。
再说晋朝有个人叫干庆,他死的时候一点病都没有。当时有个术士叫吴猛,他告诉干庆的儿子:“干庆的寿命还没到头呢,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救活,先别急着下葬。”于是他们把干庆的尸体放在一间静室里,只有心口处还稍微有点暖气。过了七天,吴猛大清早就来了,用水往干庆身上一泼,到了中午时分,干庆就苏醒了过来。他眼睛一睁,嘴巴一张,还没说话呢,全家人就都哭了起来,又笑又哭。吴猛又让人拿水给干庆漱口,他这才站了起来。吐了好几升血后,干庆就能说话了,过了三天就完全恢复了。
干庆说,他刚死的时候看见十几个人拿着绳子和枷锁,把他带到一座大狱里。狱里还有好多跟他一样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受审。眼看就要轮到他了,突然看见吴猛站在那儿跟狱官求情。狱官一听,马上就让人给他松了绑,放他回去。干庆说,他一路上经过的官府都在迎接吴猛,吴猛跟他们很客气地打招呼,但他不知道吴猛到底是什么神。
还有件事儿,生在太元年间。北地有个叫陈良的人,跟沛国的刘舒是好朋友,他俩还跟同郡的李焉一起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就一起喝酒庆祝。可没想到,李焉为了独吞钱财,竟然把陈良杀了,用芦苇裹着尸体扔到了荒草里。过了十几天,陈良竟然活了过来,回到家里,跟大家说了他死后的经历。
他说他死后看见一个戴红帽子的人领着他走,来到一座城门前。城门下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个老头,手里拿着朱笔在点名单。戴红帽子的人说:“下面有个人叫陈良,他的魂魄还在游荡,没有统领,所以把他带来了。”老头一查名单,说:“放他回去吧。”陈良一出城门,就看见了好朋友刘舒。刘舒挺惊讶地说:“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你现在是神仙派来的,我家厕所后面桑树里有个狸猫精,老是作怪,害得我们家苦不堪言。你回去能不能帮我跟神仙说说这事儿?”陈良答应了。
他一醒过来,就跑去告状,李焉被抓了起来,判了罪。陈良还特意去告诉了刘舒家的人。他们一听,都哭了起来,说:“跟你说的一模一样!”于是,他们就把那棵树砍了,把狸猫精杀了,从此家里就太平了。
话说北府的索卢真,原本是荀羡手底下的一个小吏。就在晋太元五年的六月里,他突然病死了,可就在睡了一宿之后,竟然又活蹦乱跳地醒了过来。他说啊,自己见到了荀羡的儿子荀粹,荀粹一见他就惊喜地说:“老索啊,你的命不该这时候完啊,不过上面还得让你再找个接班人,所以暂时还不能放你回去。你要是知道有谁能干得像你这样,就推荐给我吧。”
卢真想了想,就推荐了弓颖。荀粹问:“弓颖靠谱吗?”卢真一拍胸脯:“靠谱,绝对靠谱!”荀粹就让卢真把弓颖的名字写下来,可卢真一挠头,说:“哎呀,我这大老粗哪会写字啊?”荀粹一听,就从抽屉里拿出笔来,自己写了。写完之后,卢真就乐颠颠地回家了。
刚走到半路,卢真突然碰到了一个老邻居,这邻居已经死了七八年了,现在是太山门的门主。他一见到卢真就乐了:“哟,老索,你也回来了?”然后他就拜托卢真一件事:“你回去的时候,帮我给我老婆带个话。我死之前,在大床下埋了一万五千钱,本来是打算给女儿买饰的,没想到就这么走了,也没来得及跟老婆说。”卢真一听,就答应了。
等卢真回到家,一打听才知道,老婆已经把房子卖了,搬到了武进去住。于是卢真就马不停蹄地赶到武进,找到了老婆,把邻居的话一说。老婆一听,就赶紧告诉了现在的房主,让他挖挖看。结果一挖,果然挖出了一万五千钱,跟邻居说的一模一样。卢真就用这些钱给女儿买了饰,心里别提多美了。
没过多久,弓颖也死了。大家一合计,都觉得这事儿挺神奇的,都在传卢真的奇遇。
再说有个人姓王,名字忘了,住在钱塘。他的老婆朱氏在太元九年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孤儿。就在这一年的四月,王先生也突然暴毙了。他迷迷糊糊地看见二十多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朱红色的大门,里面摆着一张白壁床,就像宫殿一样。周围站着一群穿着朱红色衣服、戴着玄色帽子的官吏,他们身上挂着的珠宝玉器,一看就不是凡品。
王先生继续往前走,突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就像云彩一样。王先生赶紧磕头,说自己老婆已经死了,留下个孤儿没人照顾,说着就流下了眼泪。那高个子一听,也挺同情的,就说:“本来你的命数就该到这儿了,不过看在你孤儿的份上,我给你三年时间吧。”王先生一听,赶紧说:“三年哪够啊!”旁边一个人就说:“你这俗人真傻!这里的三年,可是人世间的三十年呢!”说完,就把王先生送了出去。王先生一睁眼,现自己竟然又活了三十年。
还有件事儿,是在晋升平末年生的。当时有个章县老公,他有个女儿住在深山里。余杭有个人想娶她当老婆,可那姑娘就是不同意。后来,章县老公病死了,姑娘就去县里买棺材。走到半道上,碰见了余杭。姑娘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说,然后说:“我现在也挺难的。你要是能来我家守着我爹的尸体,等我回来,我就嫁给你。”余杭一听,就答应了。姑娘又说:“我家猪圈里有头猪,你可以杀了给爹办丧事。”
余杭到了姑娘家,刚进门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他扒开篱笆一看,原来是一群鬼在堂屋里围着章县老公的尸体玩耍呢。余杭抄起一根棍子就大喊着冲了进去,那群鬼吓得一溜烟儿跑了。余杭就守着尸体,把猪杀了。到了晚上,他看见有个老鬼伸手过来吃肉,余杭一把就抓住了老鬼的胳膊。那老鬼想跑,可余杭抓得紧紧的,怎么也挣不脱。只听见外面有一群鬼在喊:“老东西贪吃,把自己吃死了,真是活该!”余杭就对老鬼说:“杀你老公的肯定是你!你赶紧把灵魂还给他,我就放你走。你要是不还,我就一直抓着你!”老鬼一听,就说:“是我儿子们杀的。”说完就叫他儿子过来,把灵魂还给了章县老公。章县老公就慢慢活了过来,余杭也就放了老鬼。
姑娘拉着棺材回来的时候,一看见活过来的老爸,就惊喜得哭了出来。后来,她就嫁给了余杭。
话说,有个新死不久的鬼,长得那叫一个瘦骨嶙峋,满脸疲态。突然间,他看见了生前的一个老友,这老友竟然已经死去了二十年,却依旧肥肥胖胖的,满面红光。新死鬼连忙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啊?”老友嘿嘿一笑,说:“其实也没啥秘诀,就是给人捣捣乱,吓吓人,人家一害怕,就会给我送吃的。”
新死鬼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那你快告诉我怎么做?”老友于是传授了一通秘籍。新死鬼兴冲冲地跑到一个大村庄的东头,看见一家人家正在虔诚地供奉佛祖。他看见屋西厢有个磨盘,就上去推了起来,跟活人推得一模一样。这家主人看见了,心里暗喜:“看来佛祖可怜我家贫,特地派个鬼来帮忙推磨。”于是赶紧叫子弟们搬来麦子给鬼磨。到了晚上,磨了十几斛麦子,新死鬼累得够呛,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可是回到家一尝,那食物的味道简直跟清水差不多,新死鬼气得大骂老友:“你丫的骗我!”
老友却不以为意:“你再去试试,总会找到好吃的。”于是新死鬼又跑到村庄的西头,进了一家供奉道教的家庭。这家门口有个碓,新死鬼就上去舂起来,跟个活人似的。这家人也高兴了:“看来昨天鬼帮了某甲,今天又来帮我们了。”于是也搬来谷子给他舂。到了晚上,舂了五十斛谷子,可还是不给鬼吃东西。新死鬼气呼呼地回家,对着老友就是一顿咆哮:“我跟你家是亲戚,你怎么能这么骗我!我两天帮了两家人,连一口饭都没吃上!”
老友却笑嘻嘻地说:“是你自己没找到对的人啊。这两家都是信佛信道的,心志坚定,哪那么容易被吓到。你再去试试找些普通百姓家,给他们捣捣乱,保证有吃的。”新死鬼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又去了。这次他找了一家门前有竹竿的,从门缝里钻进去,看见一群女子在窗前吃饭。他心念一动,抱起庭中的一只白狗,让它在空中飞。这家人一看,从来没见过这种怪事,赶紧占卜了一下,说是:“有客鬼来讨吃的。我们杀只狗,再准备些好吃的、好酒,在院子里祭拜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于是按照占卜的结果做了,新死鬼果然大吃了一顿。从此以后,他就经常给人捣乱,都是那老友教的。
再说广陵有个人叫刘青松,有一天早上起来,看见一个人穿着官服,拿着个牌子,说是来任命他做鲁郡太守的。那人把牌子一扔就走了,走后那牌子也不见了。第二天那人又来了,说:“你今天就得去上任了。”刘青松知道自己肯定是要死了,于是回家跟老婆孩子告别,安排了一下家事,还洗了个澡。到了傍晚,就看见有车马和官吏来迎接他。刘青松就这么突然死了,家里人看见他上了马车,向南走了百多步,然后就渐渐升高,看不见了。
还有个安定人姓韦,他在北伐姚泓的时候回了国。到了都城,住在亲戚家。当时他已经安全了,有一天来了个客人问他近况。韦某说:“虽然现在不用担心了,但我心里还是慌慌的,一点食欲都没有。想做点好吃的也没条件,真是苦啊。”夜里他睡得正香,突然有人敲床,说:“给你钱。”韦某惊醒过来,赶紧出门,看见一千钱放在外面。又看见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小子拿着个牌子站在门口,他赶紧叫主人过来看,可是那小子已经不见了。韦某就用那钱买了些吃的。
还有个吕顺,他老婆死后,又娶了他老婆的妹妹。因为这事儿,他做了三个坟,可是每次快建好的时候都会出问题。有一天吕顺白天睡觉,看见他前妻来伺候他睡觉,可是身体冷得像冰一样。吕顺知道生死有别,就让她走。后来他老婆又看见了她妹妹,气得大骂:“天下男人那么多,你干嘛跟我抢一个老公!坟建不成,就是我在捣鬼!”没过多久,吕顺和他老婆就都死了。
话说庾崇,这哥们儿在建元年间在江州溺水死了。可奇怪的是,他当天就回了家,看上去跟平时没啥两样,就是老爱在他老婆皋氏的屋子里转悠。刚开始,皋氏吓得半死,每次都叫上一帮小姑子作伴,庾崇来的次数就少了些。不过偶尔还是会来,一来就生气地骂道:“老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跟老婆亲近亲近,你们这帮婆娘反倒疑神疑鬼的,真是白费了我对你的一番心意啊!”
那些小姑子们正在屋里忙活着纺线织布啥的,突然就看见空中一阵乱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拨弄,甚至有时候还会把东西扔到地上。小姑子们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从此庾崇就经常出现。
有一天,庾崇的三岁儿子跑到妈妈身边要吃的,皋氏无奈地说:“没钱啊,哪来的吃的?”庾崇一听,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摸了摸儿子的头,说:“老爸我倒霉催的,死得这么早,害得你跟着受苦。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难受得要命。”突然,他手里就多了二百钱,放在皋氏面前说:“给孩子买点吃的吧。”就这样过了好几年,皋氏越来越穷,都快过不下去了。庾崇叹了口气说:“你既然这么守节,日子却过得这么苦,干脆我接你一起走算了。”没过多久,皋氏就病死了,庾崇也再没出现过。
再说马仲叔和王志这俩哥们儿,都是辽东人,关系好得不得了。马仲叔先死了,后来突然现身对王志说:“哥们儿,我死得早啊,心里老想着你。我知道你老婆没了,特意给你找了个新老婆。十一月二十日就送到你家去,你提前打扫打扫屋子,铺好床席等着就行。”到了那天,王志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铺好了床席。可巧那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天昏地暗的,等到傍晚风停了,王志现寝室里突然多了个屏风,还有床帐子。他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床上躺着一个美女,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似的。王志一家子都惊呆了,没人敢靠近,只有王志敢过去看看。不一会儿那美女就醒了,坐起来问王志:“你是谁啊?”美女说:“我是河南人,我爸是清和太守。我本来要嫁人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跑这儿来了。”王志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美女说:“看来是天意让我做你老婆啊。”于是两人就成了夫妻,王志还带她回家见了父母,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觉得这真是天意啊!后来两人还生了个儿子,后来做了南郡太守。
还有个衡阳太守叫王矩的,调到广州去的时候,在长沙遇见了一个大汉,身高一丈多,穿着白布单衣。那大汉把奏章放在岸上,叫王矩的奴仆过来,说:“让你主子过来见我。”王矩一看那奏章,上面写着杜灵之的名字。两人上了船聊了起来,回忆了一下过去的时光。王矩问:“杜兄是京兆人吧,什么时候来的?”杜灵之回答说:“早上的船。”王矩觉得奇怪,就问他是怎么回事。杜灵之说:“我说的京兆是天上的京兆,我是个鬼,是奉命来见你的。”王矩一听吓得够呛,赶紧求纸笔来写东西,说:“你肯定不懂天上的字。”于是又做了份卷轴,让王矩找个小箱子装起来,封好交给王矩说:“你现在别打开,到了广州再看。”王矩到了广州几个月后,心里郁闷得慌,就打开那卷轴看了看,上面写着让他去当左司命主簿。王矩一看就恶心得不行,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话说近代有个人捡了个小仆人,这小仆人天天嚷嚷着想回家,可主人就是不放人。日子一久,有天晚上,这小仆人就在窗下打盹。突然,有个人看见门里走出个五六十岁的胖大妈,走路一瘸一拐的。小仆人睡得正香,被子都滑下来了,大妈就走过去,把锦被给他盖上,然后慢慢悠悠地出门了。可这小仆人一翻身,被子又掉了,大妈又走过来给他盖上。这下主人觉得奇怪了,第二天就问小仆人到底为啥老想回家。小仆人说:“我妈病了。”主人又问:“你妈啥样啊?多大年纪?”小仆人描述的跟他看到的胖大妈一模一样,就是身材有点出入。主人又问:“你妈得啥病了?”小仆人说:“水肿。”主人一听,就准他回家了。小仆人一出门就收到家里的信,说他妈去世了。主人一想,那大妈那么胖,搞不好就是水肿的样子呢。
再说会稽有个叫贺思令的,这人弹琴弹得特好。有天晚上,他坐在月光下弹琴,突然有个人走过来,长得高大威猛,手上还戴着刑具,一脸惨样。这人在院子里听了会儿琴,就夸贺思令弹得好,两人就聊了起来。那人自称是嵇中散,说贺思令弹琴手法快,但跟古法比还差了点。于是就把《广陵散》教给他,贺思令就这么学会了,这曲子到现在还有人弹呢。
元嘉年间,太山有个叫巢氏的人,以前当过相县的县令,后来住在晋陵。有天他家的丫鬟去砍柴,突然有个人追上来跟她聊天,聊着聊着两人就好上了。那人就跟着丫鬟回了家,住下来不走了。巢氏怕惹麻烦,晚上就把丫鬟赶出去,可总能听见两人在外面唱歌聊天,声音还挺大,就是看不见人,只有丫鬟能看见他。自从这人来了以后,巢氏家里就总有钱有物,吃喝不愁。每次喝酒的时候,那人就吹笛子唱歌,歌词是:“闲夜寂已清,长笛亮且鸣。若欲知我者,姓郭字长生”。
晋朝义熙年间,范寅在南康郡当官的时候,听赣县的一个小吏说,有次他进山砍柴,抓到两只大乌龟,都有一尺多盘那么大。他还没砍够柴呢,就看见两棵树长在一起,就把乌龟放在树中间,继续砍柴。后来他离乌龟有点远,又下了雨,懒得回去拿,就走了。过了十二年,他又进山,看见那两只乌龟,一只的壳已经干了,另一只还活着,壳长得特别长,被树夹住的地方有四寸多厚,两头有一尺多厚,像个马鞍似的。
在一个繁华的城镇里,有户富贵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从小就宠得没边。这少爷呢,有天逛市集,一眼就看上了一个卖胡粉的美女,心里痒痒得不行,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他就想了个招,每天去买胡粉,借机跟美女搭讪。一开始他啥也不说,就这么日复一日地买粉,美女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
第二天,少爷又来了,美女就问他:“你天天买这粉,到底想干啥啊?”少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还是硬撑着说:“我就是喜欢你,不好意思直接说。每次来就想看看你,所以就假装买粉了。”美女一听,心里有点小感动,就答应了跟他交往,约定明晚相见。
这少爷高兴坏了,晚上早早就躺在床上等美女来。等到天快黑的时候,美女果然来了,少爷一激动,就紧紧抱住她,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然后就这么高兴得一命呜呼了。美女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就赶紧溜了。
第二天早上,少爷的爸妈现儿子还没起床,就过去看看,结果现儿子已经死了。他们打开儿子的箱子,现里面有一大堆胡粉,他妈妈就说:“肯定是这胡粉害了我儿子!”于是他们就跑到市集上,把所有的胡粉都买了回来,结果现其中有一包跟美女的手迹一模一样。他们就把美女抓起来,问她:“是不是你杀了我儿子?”美女一听,就哭着把实情都说了出来。
但少爷的爸妈不信啊,就把她告到了官府。美女说:“我难道还怕死吗?只求能让我再见他一面,好好哭一场。”县令就答应了。美女一去,就抱着少爷的尸体痛哭:“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抛下我啊!如果你的魂魄还在,就告诉我你恨不恨我吧!”结果这么一哭,少爷竟然活了过来,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最后,他们就成了夫妻,子孙满堂。
再说说许攸吧,他有一天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官吏捧着一个漆案,案上有六封文书。那官吏跪下来拜他,说:“您将来要做北斗君。”到了第二年七月,他又做了一个梦,这次是一案四封文书,上面写着“陈康为主簿”。醒来后,陈康就来了,说:“我今天来拜访您。”许攸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问陈康:“我做道士,死了也不过做个社公。现在居然要做北斗主簿,真是惭愧啊。”结果第二年七月,他们两个人就同一天死了。
还有个故事,说的是晋朝咸和初年,有个叫徐精的人出远门,做了个梦,梦见跟老婆睡觉,然后老婆就怀孕了,还说将来孩子要做巫师,死了就做社公。第二年,他老婆果然生了个孩子,后来事情真的就跟他梦里说的一样。
还有个贵人死后,永兴县令王奉先做了个梦,梦见那贵人跟他像平常一样聊天。王奉先就问:“你死后还有情感吗?”贵人回答说:“我已经去他家问过他的婢女了。”王奉先醒来后,就去问那婢女,婢女说:“今天做了个噩梦,梦见郎君来了。”这些故事啊,说起来都神乎其神的,让人不得不信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之说。
十
话说,徐羡之身为王雄少傅的主簿,某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老爸对他说:“儿子啊,你以后千万别再过那个朱雀桁了,将来你会达的。”徐羡之醒来后,心里就琢磨着这梦是啥意思。
有天,他骑马走到朱雀桁中间,突然想起了老爸的梦,心想:“哎呀,我是不是该听老爸的话,别过去了?”于是他一勒马,掉头就走。嘿,你猜怎么着?就在他刚掉头的时候,那朱雀桁“咔嚓”一声就断了!徐羡之惊得一身冷汗,心想:“这梦也太灵了吧!”
仙神妖魔,王侯将相龙女掌灯,杯中盛海。野狐参禅,猛虎悟道朝游北海,暮走苍梧。仙神存世,妖魔立国。这些原本和齐无惑并没有半点关系。而总是在梦中看到方块文字的齐无惑,那时只想着能够参与来年的春试。直到在做黄粱饭的时候,有个老人给了他一个玉枕头,让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黄粱一梦。黄粱梦醒破凡心,自此大开修行门。金乌飞,玉兔走。三界一粒粟,山河几年尘。把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为长生仙小说到底讲的是什么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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