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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彬有个弟弟叫正道,他看不惯哥哥的这种行为,但又不敢直接劝阻,最后只能搬家到几十里外的地方去住。程彬老了之后,才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于是就用一些假药来代替。结果这假药根本不起作用,自然也就没人来买了。程彬死后,家里穷得叮当响,唯一的儿子也沦为了乞丐,最后不知所踪。
据说啊,有一次有个里胥来催租,说话间得罪了程彬。程彬一怒之下,就用那“万岁丹”给他下了毒。那里胥没走多远,就觉得脑袋疼得要命,还吐出了血。他赶紧跑回程彬家门口,大声呼救。程彬呢,就给他灌了点水,结果那里胥就好了。原来啊,程彬家里还有解药呢。这事儿啊,是县里的董猷告诉我的,听起来真是又惊险又刺激啊!
宣和末年,饶州庾地有个叫李辛的家伙,他当个小吏,却凶得要命,眼睛一瞪,就能把郡里的人吓得瑟瑟抖。有一回,大雪纷飞,李辛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路上遇到了个倒霉蛋。李辛仗着自己力气大,一拳就把那人给打死了。围观的人多得像堵墙,但李辛怕惹麻烦,硬是一声不吭,溜之大吉。街上的巡卒以为那人是突然死的,就招呼他家人把他给埋了。
李辛呢,自从那事后,就越嚣张了。他住城外,晚上经常翻墙回家。就这样过了三年,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那个被他打死的人。那人说:“我找你很久了,原来你躲在这儿啊!”李辛吓得魂飞魄散,回家跟老婆一说,两人都怕得要命。第二天,李辛就死了。
李辛家里养了几只鹿,平时只要敲敲柱子,鹿就会应声而来。有个叫白生的户曹,七月的时候要买鹿,可是一直买不到。他就叫李辛家的人把鹿叫来。那人刚敲了敲竹子,一只最大的鹿就跑来了。白生就把这鹿杀了,取了肉去交差。他还叫了个朋友洪端,一起吃了剩下的鹿肉。过了些日子,李辛就死了。大家都以为他是中毒死的,哪知道是被冤鬼给害死的呢!这事儿是洪端告诉我的,听起来真是又吓人又好玩。
在绍兴辛酉岁那年,王承可负责提举浙东的茶盐事务。他的办公地点位于会稽子城东边,那地儿原先可是个古老的龙兴寺。王承可的第三个儿子,名叫王洧,曾做过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紫袍的汉子走了过来,对他说:“我的骨头被埋在了一棵桃树下,灵魂无处安身。希望你能可怜我,帮我迁个坟。”王洧一醒,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他爹。王承可一看,自家房子旁边还真有棵大桃树,于是他就让人挖地找骨头,结果啥也没找到。
第二年八月末,王洧又做了个梦,这回梦里有个通报的人,说有个叫李尚仁的朝请大夫要见他。李尚仁一进来,王洧就认出他正是之前梦里那个紫袍汉子。李尚仁低着头,一脸愁苦,再次恳求王洧帮他迁坟,还从袖子里掏出一诗送给王洧,诗里写道:“桃林隐伏厌清芬,去岁幽魂得见君。八十寿龄人未有,一堂风采世无闻。济时革弊忠为主,救物哀亡德作恩。白骨可怜埋近地,愿公举手报无垠。”
王洧一醒,赶紧点蜡烛把诗记下来。正好王承可当时要调回京城,他觉得李尚仁的魂魄这么执着,肯定不能辜负。于是他赶紧召集手下,把整个西庑的桃树下都翻了个遍,结果还是啥都没找到。王承可急了,亲自下场,拿着铲子就挖,挖了差不多一尺深,终于找到了骨头。旁边还有俩已经烂掉的梳子,一顶只剩下一小块的黑帽子,还有四根大钉子。王承可就把这些骨头迁葬到了禹庙后面三棵乔松树下,还摆了酒菜祭祀了一番。这事儿后来还被吴兴的莫寿朋和洛阳的朱希真给记了下来。大家都觉得梦里那诗挺吉利的。
可谁能想到,十四年后,王洧因为某事儿被贬到了广东。到了那儿,他才现广东居然有个寓客也叫李尚仁。这事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也让人不禁猜想:难道李尚仁的魂魄真的跟着王洧来到了广东?
在婺州浦江县的某个僧舍里,住着一位段宰。某天,段宰的老婆站在门口,看到一个妇人正在乞讨。这个妇人年纪还挺壮实,段宰老婆好奇地问她姓甚名谁,怎么沦落到乞讨的地步。妇人回答说她既没有丈夫,也没有亲戚可以依靠。
段宰老婆心想,既然这样,何不让她做我们家的妾,总比乞讨好吧。于是她问妇人:“你愿意来我家做妾吗?”妇人一听,高兴地说:“我当然愿意啊,可是人家嫌我贫贱,不肯收留我。如果能让我在家帮忙做饭,那我就太幸运了。”
段宰老婆就把妇人叫进家里,让她洗澡换衣服,还叫厨师教她做饭。没过几天,妇人就学会了。接着,段家又请人教她唱歌跳舞,不到一个月,妇人就学得有模有样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这妇人变得越容光焕。段宰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莺莺,让她做了自己的小妾。就这样过了五六年,段宰一直担心莺莺会离开他。
有一天深夜,段家人都已经睡下了。突然,门外有人喊门,说是莺莺的丈夫。仆人一听,觉得莫名其妙,就说:“莺莺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从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丈夫。就算你是她丈夫,也等天亮再来吧,何必大半夜的来闹呢?”
那人一听就怒了,说:“你们要是不开门,我就从门缝里挤进来!”仆人一听吓坏了,赶紧跑去敲段宰的门,把这事儿告诉了他。莺莺听到后,居然露出了喜色,说:“他来了。”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段宰怕莺莺跑了,赶紧拿着灯笼追了出去。追到厅堂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巨响,灯笼就灭了。段宰的老婆让丫鬟出去看看,结果现段宰已经死了,七窍流血。奇怪的是,外面的门还是关得好好的,一点被破坏的迹象都没有。
这事儿真是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后来,浦江的何叔达听说了这事儿,还特地去找了段宰的朋友程资忠求证。
桂缜,字彦栗,是信州贵溪人,他家离龙虎山才三十里地。每天龙虎山的道士们都会路过他家门口,桂缜总是慷慨地给他们一些钱财。不过桂缜有个老毛病,就是疝气,每次作都疼得半死。医生告诉他,要是想治这病,得跟道士们学点养气的诀窍。桂缜一听,这主意不错,于是他就特别留心这方面的事儿。
有一天,绍兴庚申六月二十三日,桂缜晚上洗完澡,正在小路上散步呢,突然一个老道士走了过来。这老道士得有八九十岁了吧,一头白,胡子也白了,背有点驼,下巴还挺丰满。桂缜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还请老道士去家里坐坐,喝点茶什么的。老道士摆摆手说:“天都这么晚了,就不去你家了。你要是真有心,能留我住十天半个月的不?”桂缜一听这话,心里琢磨着这老道士是不是个骗子啊,就没吭声。
老道士见桂缜不搭话,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叫桂缜过去。两人走到林子里,坐在一棵古松树下。老道士说自己姓窦,说话口音听着像山东人。两人聊了半天,老道士说话挺冲的,桂缜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心里可不怎么舒服。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老道士,现这老道士眼睛挺清亮的,眼角都入鬓了,头上戴着一顶青色的头巾,大夏天的也不出汗。桂缜心想这老道士有点意思啊,就忍不住又问了问养气的诀窍。
老道士说:“我行气已经两百年了,治病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给你念一段我学的书,里面包括天文、地理、兵法、道术什么的,你可得听仔细了。”说完就叽里呱啦念了一大堆,桂缜听得一头雾水,啥也没听懂。他就说:“老先生,您能不能教我点简单的啊?您念的这些我实在是听不懂啊。”老道士看了看他说:“看来你还有点慧根嘛。我有一本秘籍藏在衡山里,现在就去取来。再过三十三年,我就把它传给你。”桂缜一听这话,心里就琢磨着这老道士是不是在忽悠我啊?他就问:“您说的秘籍是不是练气的法门啊?”老道士摇摇头说:“不是不是,那玩意儿太高级了,你现在还学不了。我给你的秘籍是治病的方子,你学会了就能帮很多人,积累点阴德。”桂缜又问:“那三十三年后我怎么找您啊?”老道士神秘地笑了笑说:“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的。”说完就邀请桂缜跟他一起走,桂缜一想自己家里还有老有小呢,就婉言拒绝了。老道士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突然就不见了。桂缜吓得够呛,赶紧回家去了,这事儿他也没敢跟别人说。
过了几天,一个道士突然找上门来,大声问道:“八十三承事在哪里?”桂缜的家人赶紧解释说父亲不在家。道士一听就怒了:“我不是来求什么的,是先生让我来给他送书的,怎么就不见了?”说完,他把一卷书狠狠地扔在台阶上,转身就走了。
桂缜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吕洞宾传》。他这才后悔起来,心想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留住那个窦道士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壬戌年,桂缜考中了进士,被调到鄱阳当县尉。他回家的时候,走到严衢一带,突然病倒了,疼得死去活来。每次坐轿子走几里路,就得下来休息。
这天,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里,桂缜就躺在外面的门边上。这时,一个商人路过,靠在担子上问:“官人是不是病了?”桂缜点点头。商人又问:“是不是一开始的时候,无论行走坐卧都觉得疼,某个地方特别痛,想死都死不了?”桂缜一听,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商人笑了笑说:“我是豫章人,小时候也得过这病。现在我背着百斤重物都不觉得疼,因为有药可以治啊。”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包像切碎桑叶的东西,告诉桂缜用三升酒泡着喝。
桂缜平时不喝酒,有点犹豫,但还是拿出一大笔钱谢过商人,然后上路了。回到家后,他的病越来越重,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最后,他只好按照商人的方法,把酒和药混在一起喝。没想到,这药酒喝起来甜甜的,像蜜一样,他越喝越渴,一直喝到天亮,酒都喝完了。结果,他的病好了八成,再休息两天就完全康复了,以后再也没复过。
桂缜仔细回想那个商人,突然现他就是当年遇到的那个窦道士!原来,这一切都是窦道士在暗中相助啊!
桂缜的祖父桂安时,从小就对修道这事儿特别感兴趣。二十四岁那年,他毅然决然地撇下老婆孩子,带着金银财宝,跑到名山大川去修炼。十年后,他回来了,但遇到道士过门,他还是热情邀请他们进家,每天请几十个人吃饭。结果家里的钱全被他败光了,全家人都怨声载道,可桂安时修道的心却越来越坚定。
他家有个仆人叫祝大伯,平时负责一些杂活,虽然人有点笨,但特别老实。有一天,祝大伯从外面回来,举止特别反常,说遇到一个道士给了他一种药,吃了就能不吃饭。桂安时一试,还真灵!他就问祝大伯这药的配方,可祝大伯却一问三不知。更神奇的是,祝大伯夏天能在烈日下暴晒,冬天能躺在冰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热。尽管如此,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干活,桂家的人都特别尊敬他,叫他祝仙人。他们想以客人的礼节招待他,可祝大伯却拒绝了,说:“我注定要在人间当仆人,等时候一到,我自然会离开。”
就这样过了三年,祝大伯突然告诉桂安时:“白花岩有人叫我过去,主人您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桂安时想了想,就答应了。他们还没到岩下呢,就听到一阵悦耳的音乐声,抬头一看,只见彩云缭绕,遮蔽了整个山谷。桂安时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呢,祝大伯就已经恭恭敬敬地告别,然后消失不见了。
从那以后,桂安时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没多久就去世了。那时候正好是大观二年。白花岩离桂家不过十里地,可那地方却成了桂家人心里的一个谜。
邵南,这哥们儿是严州人,肚子里墨水不少,特别喜欢读天文五行之类的书,对遁甲之术也有深入研究,占卜算命简直跟神仙一样准。不过呢,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喝酒、脾气大,还喜欢当面怼人,大家都觉得他有点疯疯癫癫的。
宣和四年的时候,邵南跑到临安去玩儿。当时胡少汲,这位胡尚书,以秘阁修撰的身份担任两浙转运使,听说了邵南的大名,就召他来给自己算一卦。邵南掐指一算,说:“六十天内,你还是会回到这个职位上,而且还会升职为大漕,顶替你的是一个姓陈的家伙。”
那时候,郭太尉仲荀是路钤辖,他想模仿三路的制度,跟部使者们排个序。可是蔡尚书文饶嶷在杭州当帅,总是压着他,郭太尉每天得在他家门口鞠躬才能进门,坐个位置都得看人家脸色,气得不行,就申请退休了。他也找邵南来算了一卦。邵南说:“等胡修撰升为运使之后,再过四十天,你也能去北方当个郡守,官衔里还有安抚两个字,虽然不是大帅,但也挺不错的。”郭太尉一听就笑了:“我都申请退休了,哪还有这种好事?”
你猜怎么着?才过了五十七天,运使陈亨伯就被召走了,胡少汲果然接了他的班。郭太尉赶紧摆了一桌好酒好菜请邵南来,又问了他一遍。邵南还是说:“卦象跟之前一样,没有退休的迹象,我之前说的话肯定不会错。”郭太尉一听就不高兴了,拿出退休的公文给他看。邵南有点儿尴尬,说:“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搞不懂了。”
正好这时候,谭稹跟郭太尉关系好,就推荐了他一下。没过十天,郭太尉就以原来的官职被起用为代州知州,还兼了沿边安抚司的公事。翁中丞端朝彦国那时候在金陵当官,路过杭州的时候去找胡少汲玩儿,邵南正好也在。胡少汲就跟他说了邵南算得多准。翁中丞问邵南钱塘的情况怎么样,邵南在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火”字,说:“有祸啊!”翁中丞说:“现在就已经很热了啊。”邵南说:“不是天热,是祸事还没完呢,不出三天你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中丞你还得来这儿镇守。”翁中丞听了心里一惊,但也没敢往外说,那时候正好是十二月五日。
明日,蔡帅要过生日了,大张旗鼓地摆宴席,还请了京城来换防的兵士们吃饭。这些兵士们原本能领到一些绢作为犒赏,可蔡帅却贴出告示,禁止买官,只能以低价收购绢。兵士们一听,火冒三丈,当晚好几处地方都点起了火,打算把蔡帅引出来再干掉他。可蔡帅早就喝醉了,知道情况不妙,翻墙逃进了巡检的营寨。蔡家的人也都赶紧跑到中和堂避难。结果,州里的官署被烧了个精光。
端朝中丞还没出去上任,见到蔡帅就说:“两天前邵先生就跟我说过这事儿,我还不敢信,没想到真的生了。”蔡帅平时就不信算命看卦的,但还是把邵南叫来问问。邵南说:“十五天内你会调到别的京城去。”蔡帅问:“难道是去分司吗?怎么这么急?”
过了两天,蔡帅因为被人弹劾,被贬为提举南京鸿庆宫。没多久,又被撤了龙图阁直学士的职位。果然,如期接到了新的任命,调到端朝中丞镇守的杭州,提举常平。
许子大的侄子在京城当官,很久没回来了。侄媳妇就告诉许子大,让他去找邵南算算。邵南批了句话:“你侄子已经离开京城,遇到亲舅舅邀请他去西洛任职。他托两个穿红衣的人带信给你,说他去的地方有水,应该是滨州。他既不是县官也不是曹官,还兼管监狱,应该是士曹掾。”许子大说:“邵先生虽然算得准,但这回也太离谱了吧。”
过了一个多月,侄子的信来了,说:“我已经出了水门,遇到舅舅邀请我去洛阳任职,只托了书铺的人带信。”许子大一看,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没多久,侄子果然被任命为滨州士曹掾兼左推院,这个职位原本是他叔叔许炎的。
邵南有个酒友叫郑甸,是衢州人,特别喜欢赌博,但输赢也就几千钱。邵南说:“你赢这点儿钱有啥用?准备十万钱,我找些高手来跟你赌,我帮你挑个好日子,保证你大赢。”郑甸说:“我兜里比脸还干净,哪儿来十万钱?”邵南说:“我借给你。”
到了约定的日子,大家在灵隐山前的冷泉亭上开赌。邵南跑进僧房躺下,突然跑出来叫郑甸:“别赌了,你已经赢多了,再赌就要输了。”郑甸一看,自己真的赢了百千余八百钱。
以前邵南去通州的时候,郎官范之才因为说巢湖有鼎被贬了官,就来找邵南问问前程。邵南说:“再过十年,我们在婺女星下相见。”范之才问:“是调到别的地方吗?”邵南说:“是当郡守。”后来范之才的罪被赦免,果然调到了婺州。他听说邵南在杭州,就派人请邵南过来。这时离邵南说的十年还差一年,但邵南不肯去,回信说:“虽然以前有这么个约定,但我算出来,我们两人进城就出不去了,我要是去了肯定会死。”范之才连派使者送酒送礼物,请邵南一定要来,邵南推辞不过,过完年就去了。
话说我路过严州时,遇到了那里的太守周格非。他好奇地问我接下来要去哪儿任职,我神秘地笑了笑,说:“别急,别急,我很快就会成为一条‘假龙’,再次上任的时候,还会和范婺州有相同的命运。”
周格非一听,眉头紧锁,追问道:“那之后呢?”我耸耸肩,说:“再换个官职,然后就该挂掉了。”周格非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立马叫手下烧水,要把我赶走。
等我到了婺州,范婺州高兴得不得了。我告诉他:“你和周严州啊,都会成为‘假龙’。不过有一天,我又去找范婺州,告诉他:‘我昨晚一夜没睡,仔细推算了一下,你明天就会接到任命了。不过可惜啊,我到时候就该死了。如果我能在巳时赶到,还能赶上给你道贺。要是拖到中午,可能就来不及了。’范婺州一听,惊讶地问:‘先生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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